哪里知道屠明朗冷冷地回答了他一句，“不必了。”
他這是只是出于對朋友時間的一個標準的關心而已，怎么他在眼前的男人身上聞了一股濃濃的醋味？
司徒翰林無奈地攤手解釋道，“放心，我只是把司念念當做是一個朋友而已，對她絕對沒有什么非分之想。”
“滾！”
屠明朗說道，眼神突然變得冷厲起來，似乎司徒翰林越是解釋，他就越是深信不疑一般。
司徒翰林知道屠明朗的性子，也沒有再爭辯什么，急忙走了，臨走還不忘記取笑屠明朗一番，“屠明朗，我司徒翰林他們這一輩子就沒有見過你這么小氣的男人！”
司念念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凌晨。
醫院的格外的安靜，安靜到一陣風輕輕的吹過來，司念念似乎都能聽見風聲。
也正是這一陣風出來，司念念才察覺到，屠明朗一直守在她病床前，因為夜晚一陣風吹過來，屠明朗下意識為她掖了一下被子。
然后，這個男人似乎注意到了什么，他睜開睡眼惺忪的眼睛，然后抬頭望著司念念，眼睛里面全是一種難以言說的欣喜。
“念念？”你醒了？
你有沒有覺得那里不舒服？
要是不舒服的話我就叫醫生？
屠明朗想了很多想要和司念念說的話，但是這么多話到了嘴邊，忽然他又不知道要說什么好了。
最后，他的嘴里也只有“念念”這兩個字，念念不忘，必有回響，一定是這樣的的。
司念念已經在這個男人關心的眼神中讀懂了些什么？
“你一直在這？”
“對。”屠明朗點點頭，這會才稍微緩過來點，月光下，司念念長得更是好看，不是妖女誘人的那種好看，而是他在司念念身上看見了一種屬于夜晚的清純，那是在這個世界上最美好的一切，屠明朗也是第一次看見，所以啊！
他一時竟然看得有些著迷了。
司念念被屠明朗看得有些不知所措，她頭偏向一邊，假裝什么事都沒有發生，然后小聲說道，“我想喝水。”女人聲音奶聲奶氣的。
屠明朗聽了，仿佛覺得有骨子柔柔地東西進了他的心底。
“我幫你倒。”
說著，屠明朗起身，用玻璃杯倒了一杯水，然后遞給司念念，“給。”
“謝謝。”司念念正準備把杯子接過來，不想屠明朗突然將水杯手了回來。
這種神操作，司念念覺得自己已經不知道怎么說才好。
司念念眼地劃過一絲驚訝，隨即又變得尷尬地笑了幾聲，“呵呵呵呵。”
她實在是不知道屠明朗為什么要把送到她手邊的水又送到他身邊。
“水燙，等會喝。”
“哦。”司念念低頭應了一聲。
她只覺得臉頰紅紅的，就像是被一團莫名其妙的火焚燒過一樣。
她想不到屠明朗竟然會這么細心，細心到有些過分。
同樣地，也溫柔到有些過分。
司念念沉浸在這樣的情緒當中，一時竟然不知道要怎么去面對屠明朗，她低著頭，咬著唇，心里仿佛有很多很多的話要說，但是話到了嘴邊，仿佛又不知道要怎么說才好。
她甚至不知道，她現在和屠明朗到底算是什么關系，他們之到底發生了些什么，她只記得昏迷之前那狂熱的吻，仿佛要將她的一切都燃燒一般。
伴隨著懼怕的毀滅，她當時只覺得眼前一黑人，然后整個人暈倒在屠明朗懷里。
良久之后，屠明朗沒有似乎沒有說話的打算，司念念終于忍不住了，她抬頭，想要跟屠明朗說話來著，但是誰知道她一抬頭就撞進了屠明朗深情的注釋當中。
“屠明朗，你…你…”
你為什么要用這種眼神看著我。
司念念在心底把自己想要說的話說了一遍之后，覺得再說出來就順口了很多，終于，她鼓起勇氣，對屠明朗說道，“你為什么要用那種眼神看著我。”
看得她心里怪難為情的。
看得她的心底癢癢的。
什么樣的表情呢？
司念念一時也形容不出來，她只知道，要是屠明朗繼續用這樣的表情看著他啊，那么一定不知不覺沉淪在屠明朗那樣的表情志宏。
屠明朗笑了笑，非但沒有收斂起那種讓司念念看了渾身有些不舒服的表情，反而還朝著司念念越走越近。
司念念為了活命，下意識把自己的臉挪開，不想屠明朗竟然用手將她的下巴扣住，根本不讓她有半點動彈的意思。
“念念，告訴我，你說的那種眼神，是什么樣的眼神？”
這個男人的聲音是那么的溫柔，眼神是那么的，那么的…
司念念還是不知道該怎么回答，她下意識地想要后退，可是屠明朗根本就不該她機會，她想要遠離，可是屠明朗的手已經控制住她的下巴。
那么…
現在呢？
兩個人距離越來越近，這個男人，她司念念名義上的丈夫，他有要做什么事情？
她呢？
他這個名義上的妻子，又打算怎么做？
司念念只覺得腦袋嗡嗡作響，她又想起那個吻，那個讓她窒息，讓她幾乎昏厥過去的吻。
司念念只覺得自己已經沒有辦法跟屠明朗好好相處了。
是啊。
經歷過那些事情，她又怎么想要跟屠明朗以名不副實的復習關系繼續相處下去呢。
“念念，你說，那是什么樣的眼神？”屠明朗性感的聲音就在耳邊，司念念想了這么久，還沒有想到答案。
那是一種怎樣的眼神呢？
溫柔又算不得上特別的溫柔，反而在溫柔中帶著隱隱的，不可控制的占有欲。
司念念還沒有來得及思考，屠明朗已經再次吻上了她的唇。
司念念驚訝得睜開眼睛，眼睛是睜得大大的。
沒錯，這是屠明朗在吻她，沒錯了。
她還一直以為他是在做夢，是在夢中醒過來，然后屠明朗才會這么對她。
司念念的小手，因為緊張，已經不自覺地揪著醫院的床單，此時此刻的她已經不知道自己要怎么形容屠明朗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