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明朗的失眠是治療好了,因為屠明朗說她是他專屬安眠藥。
但是,司念念想起睡在自己旁邊的屠明朗,她真得很想問屠明朗一句,那么,她的安眠藥又是什么?
一晚上,司念念都難以入睡。
她想著想著,不知道什么時候睡著的,等她醒來的時候,人是在屠明朗懷里醒來了。
司念念詫異不已。
“啊啊啊!”
這個女人似乎忘記了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一睜開眼看見屠明朗的臉,忍不住尖叫連連,一把推開屠明朗。
唐門了這才醒過來。
他昨晚上實在是睡得太好了,以至于今天遲遲沒有醒過。
其實,屠明朗不愿意醒過來還有一個更為重要到原因,那就是因為他在夢里做了一個很美很美的夢,夢里面的安初夏終于從他的生命里面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另外一個女人,一個他似乎從來沒有見過的女人,一個似乎又是他很熟悉很熟悉的女人。
屠明朗正想要看清楚夢里面的女人的時候,不想聽見一聲尖叫,接著整個人毫無任何預兆地從懸崖邊跌落到大海無盡的深淵當中去。
好在,他及時從夢里面醒了過來。
屠明朗這才意識到在現實生活中發生了什么?
是醒過來的司念念,一把將他從床上推到了地上。
他以前怎么沒有覺得這個女人力氣格外的大呢?
屠明朗將司念念好好地大量了幾番。
什么話也么有說。
而司念念卻是驚魂甫定,她看見屠明朗一臉嚴肅的表情,那種表現好像在審視凡人一般。
司念念的小心臟忍不住撲通撲通跳個不停。
她儼然已經在屠明朗的視線中成了犯人,想逃走已經是來不及了。
“那個…那個…”
司念念正準來解釋來著,她準備向屠明朗解釋,她不是故意的,她只是一時還沒有習慣之類的話,哪里知道她的話還沒有說出口,屠明朗倒是先理直氣壯地問起來。
“司念念,你早上大驚小怪什么?”
屠明朗臉上終于有了一點點的表情,不是責問她,也不是呵斥她,而是用一種極為疲倦的語氣在問她。
好像是她打擾了他的美夢一般。
司念念下意識地咬唇。
她沒有出聲。
屠明朗從地上起身,走到司念念跟前,修長白皙的手指在司念念眼前晃了又晃。
“司念念,你啞巴了,還是傻了?”屠明朗又問道。
他是在想不通這個女人有什么好,不過是一個長相平平無奇的女人,卻又對他有著致命的吸引力。
就連他自己也搞不清楚,更何況司徒翰林,所有司徒翰林那小子才給他出了一個餿主意。
睡不著啊,你要不試試像前幾天那樣,跟你的小嬌妻睡,說不定就習慣了,也許只有她能讓你放松。
當時屠明朗聽見司徒翰林這種提議的時候,下意識地就拒絕了司徒翰林這樣的不靠譜的提議。
哪里知道昨天晚上,他在臥室翻來覆去睡不著,想起司徒翰林說的話,只能司馬當活馬醫。
屠明朗怎么也沒有想到,司徒翰林隨口說說的話,對于治療他長久以來的失眠竟然是那么的有效果。
他甚至懷疑司徒翰林不是醫生,因為對他來說真正的醫生似乎是眼前這個傻愣愣的女人。
“對…對不起。”司念念的思緒一直停留在自己的腦海里面。
她把熟睡中的屠明朗推到在地上,這本來就是她的不對,她該道歉的,而不是當做什么都沒有發生。
司念念說完,屠明朗笑了笑,“你說什么?”
“對不起,我不該大驚小鬼,把你推到在地上。”
屠明朗被司念念突如其來的對不起弄得有點不知所措,他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司念念,“傻瓜,夫妻之間哪里用得著時時刻刻說對不起的。”
司念念不得不承認,屠明朗這種溫柔寵溺的話以及溫柔寵溺的眼神,任是誰也逃不過,一定會沉醉在這種男人無時不刻的溫柔當中,但是司念念,她不斷地在心里面警告自己,她還不可以。
所以,司念念扯著被子,咬唇道,“我們不是夫妻。”
“嗯?”屠明朗聽見司念念這么說,臉色似乎有些不悅,司念念也顧不得那么多,急忙從床上起身,站的距離屠明朗遠了一點,才開始好好跟屠明朗劃清界限。
“屠明朗,我的意思是,我們之間雖然有結婚證,雖然很多人都知道我們結婚,但是…但是,我們不是夫妻。”
他們之間沒有愛情,沒有感情,什么也沒有,他們之間對司念念來說,有的不過是一場荒唐的金錢交易。
這樣的事實仿佛就像耶穌的十字架一樣,永遠永遠地釘在司念念的心上,每當她對屠明朗有了不該有的想法的時候,這樣痛苦的不爭的事實就會一直在她心上,讓她痛苦,讓她難受不堪。
她想,只要她可以遠離這個男人就好了。
只要屠明朗有了新歡,或者有了舊愛,這個男人就能夠放過她,那么她也可以安安心心地離開了。
不然,想著像他們之間到底是怎么回事,她也說不清楚。
屠明朗似乎看見了司念念心中隱隱的不安,他沒有繼續說下去,而是換了一種輕松的口吻對司念念說道,“難道,司念念,你想我們做真的夫妻。”
“不!”司念念一口拒絕,或許是察覺到自己拒絕得太過于快,太過于激動,這種拒絕就像是跟她的內心說反話一樣,司念念察覺到自己心里的小心思,她看著屠明朗似笑非笑的臉蛋。
又細細的,慢慢地說道,“屠明朗,我的意思是,太快了,我們之間,你懂我的意思嗎?就是太快了。”
只是太快了而已,她從來沒有想過拒絕的,只是有時候屠明朗距離她越近,她就越是害怕,她害怕這個男人有時候對她的好意,只不過是突然的挑逗而已。
她不想被人玩弄于鼓掌之中。
司念念想是這么想的,但是其實在很多時候,她已經忘卻了自己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