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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九章 是沖動,還是情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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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形容成“狂蜂浪蝶”的司徒巖,把狹長的狐貍眼都瞪圓了。可他現在不僅手不能動,渾身上下都僵直著。別說想揍人了,就連挪一下都無能為力。

  “還有!你居然敢兇我!吃了熊心豹子膽了?”顧夜踮起腳尖,捏著自家老公的耳朵轉了一圈。

  凌絕塵朝著司徒巖的方向看了一眼,認命地讓媳婦拎著耳朵,小聲地道:“媳婦兒,我兄弟看著呢。給個面子行不行?”

  “兄弟?”顧夜指著司徒巖,用恨鐵不成鋼的語氣道,“你把人家當兄弟,人家卻想上你…不對,是想被你上!老實交代,你們什么時候勾搭上的?”

  司徒巖聽了她的話,一張白皙細嫩的臉,瞬間漲成了紫茄子。他努力抬起一只手,指著顧夜,看向凌絕塵,咬牙切齒地道:

  “這就是你看上的女人?說話粗魯成這樣,哪有點女人的樣子?要臉蛋沒臉蛋,要身材沒身材,要涵養沒涵養,一身臭脾氣…沒想到,你眼光這么差!”

  “喂!情敵歸情敵,不帶人身攻擊的!”顧夜走到他身前,細細打量他一會兒,道,“我承認,我臉蛋不如你漂亮。但我胸部比你大,這點你總承認吧?”

  “再說了,哪個聰明能干的女人,沒點小脾氣?那種木頭疙瘩一樣無趣的女人,你喜歡?你都不喜歡了,憑什么要求我家老公喜歡那樣的?”顧夜一副看穿了他心中的潛臺詞的表情。

  司徒巖冷靜下來,勾起嘴角道:“你也就只能跟男人比了!”

  “我只要把你比下去就行了唄!”顧夜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胸前的小籠包,眼神中充滿了危險的氣息。媽蛋!敢小看她!本來只打算報他點穴的仇,只讓他扮木頭一天的,現在增加為兩天了!!

  “行了,你們倆能不能別像小孩子似的,掐個不停?”凌絕塵在中間和稀泥,“阿巖,咱們多年未見,坐下來聊聊?”

  “跟他聊個屁啊!”顧夜氣呼呼地道,“他擄你媳婦,掐你媳婦的脖子,還戳你媳婦的痛處。你做老公的,不該先打他一頓,給媳婦出氣嗎?”

  “哼!”沒等凌絕塵開口,司徒巖冷哼一聲,道,“我跟塵子,那可是十多年的兄弟情,豈是一個不知道從哪鉆出來的女人能破壞的?”

  “嗤!”顧夜冷笑道,“你們之間,還用我破壞?這其中的十三年,可沒有我從中作梗吧?我看是塑料兄弟情吧?”

  “你…”司徒巖怒目瞪她。

  顧夜不甘示弱,眼睛瞪得比他還大:“你什么你?別想仗著什么社會主義兄弟情,接近我老公!他已經有我了,你就死心吧!”

  “葉兒,別胡說!我跟阿巖之間,就跟剛子和大鵬一樣,是戰友,是兄弟!什么接近不接近,搶不搶的?”凌絕塵不想媳婦把水蹚得更渾,也怕她那張嘴,把司徒巖給氣死。

  你當人兄弟,也要看人家承不承認哪!顧夜背過身,嘟著嘴巴生悶氣。

  司徒巖眼神復雜地看著凌絕塵,良久才輕聲問道:“你還當我是兄弟?跟剛子和大鵬他們一樣?”

  “當然!在我心中,你一直是與我并肩作戰的好兄弟。”凌絕塵來到他身邊站定,跟他并肩立著,看向院中的花草,“當年的那場戰役的失利,并不是你陣術的原因,是有人故意從中破壞!我受傷,也不是你的責任。當時,你壓力太大了,所以才…”

  “不是!”司徒巖靜靜地聽著,突然開口打斷了凌絕塵,“我比你還大兩歲呢,怎么可能是一時沖動的錯覺?”

  “我從十三四歲的時候,就知道自己跟別人不一樣!剛子和大鵬,私下里談論哪個女人胸大,那個女人屁股翹,我卻一點都不感興趣。事實上,到目前為止,也從未有過哪個女人能讓我把視線集中在她身上過。我也曾偷偷跑到青樓試過,可是…”司徒巖搖搖頭。

  顧夜一開始只是豎著耳朵,聽兩人的對話,這時候腳已經情不自禁地移到兩人的身后,明目張膽地偷聽。

  司徒巖的視線,淡淡地掃過她,卻沒有停止自己的傾訴:“塵子,對你的好感,我也不知道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的。但我越來越堅定地認識到,我對你的感情,跟剛子他們不一樣。我也曾糾結過,掙扎過,自我厭棄過…

  十三年前,在你傷重時候的告白。的確是因為怕你熬不過那天晚上,不想讓自己留下遺憾。現在想想,老天都不站在我這邊。要不然,怎么到我想去親你的時候,讓你醒來了呢?”

  “那…到底親沒親著?”顧夜見他停下了,急得抓耳撓腮,追問了一句。

  凌絕塵推開她湊過來的小腦袋,板著一張臉:“當然沒有!我說過了,我的初吻是留給自家媳婦的!”

  “哎呦喂!都二十七八了,還留著初吻,我豈不是撿了個大便宜?”顧夜賊笑著道。

  “媳婦,你說錯了!我的初吻只留到了二十三歲!我重傷昏迷的時候,某個調皮的小大夫,在我睡夢中偷走了我的初吻。你不會忘了吧?”凌絕塵敲了她的小腦殼一下。

  顧夜揉揉腦門,不好意思地道:“我就…一沾即止,那叫什么吻?”

  司徒巖幽怨地看著這對狗男女:不帶這樣的,撒狗糧的時候,請顧及一下別人的感受!

  等等,塵子二十三的時候,這丫頭才十一吧?趁著塵子昏迷親他?這么主動的嗎?世道變了,還是他離開炎國太久,跟不上時代了?

  塵子喜歡的,到底是什么人哪!對了!十三年前,塵子說,他喜歡的人有點好色,難道說的真是這女人?這女人第一次見自己的時候,恨不得把眼睛黏在他身上,就是森國小姑娘,都沒這么大膽奔放的!

  “你們倆!適可而止吧!”司徒巖磨著牙。他好不容易逼著自己正視那段過往,心疼一下苦逼的自己,卻被這兩口子插科打諢,把氣氛破壞得一干二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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