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啊,神神秘秘的,搞得像是電影里的特工一樣,Salley小姐,不管怎么樣,我還是覺得先報警好。”
收回了一直跟隨著天哥身影的目光,張麗還是覺得應該報警才是處理白馳他們的最好辦法。
甚至張麗都準備去找公司的律師來處理這件事了。
張麗還把東海當成在國外一樣,什么事情都找律師來解決就行,她什么都不用管,只要有律師,便什么事都高枕無憂。
“麗姐,平時你不是挺冷靜嗎,怎么今天變得那么沖動呢?”Salley小姐笑了笑,“當然,我也同意的提議,這件事確實需要報警,但是,我必須先知道一些東西才行,不然,這件事還真就挺麻煩的。”
Salley小姐說這話也并不是沒有根據,從回到東海后,遇到的一系列事情,以及過往的了解,她終究還是比張麗要更加熟悉一些國內情況。
“那我現在就打電話叫律師過來。”張麗作勢就要拿出電話,卻被Salley小姐攔了下來。
“麗姐,我不是說我還要了解一些東西才行嗎?你那么著急干嘛,等天哥回來也不遲,你啊,今天怎么比我還急躁呢?再說了,就算找律師,你覺得誰做我們的律師合適呢?”
Salley小姐拉著張麗的手在旁邊的休息椅上坐了下來,然后微笑看著張麗。
“呵呵,都是被何天這個家伙氣的,每次見到他都讓我莫名的急躁起來。”張麗舒緩了下情緒,搞得好像她才是那個差點被白馳他們綁架的人,而不是Salley小姐。
“我覺得不是天哥氣你,是你自己氣自己,天哥性子本來就淡,平時話也少,你非要和他爭論,能偶爾回應你一句都能把你噎得無語,連我都是這樣,你還要自討苦吃,我看你們真是一對天生的冤家。”
從過去天哥和張麗的相處過程中,Salley小姐覺得張麗和天哥還挺合適的,特別般配。
雖然兩人在性格上完全不是一個類型的吧,但不是說了,同性相斥,異性相吸嗎?
性格也是這樣,互補的性格才能更適合在一起啊。
張麗太好強,那就需要一個性子比較淡的人來包容她,不怎么會表達自己內心的感情或者說害怕表達自己內心的心思,那么就需要像天哥這樣的人來刺激一下她,讓她從封閉內心之中解脫出來,勇敢大聲說愛,多好啊。
反正不管怎么說,Salley小姐是真的覺得如果張麗如果能和天哥在一起,確實也是不錯的。
再有一點,他們都是自己身邊最重要的人,從內心深處,還是偏向于三個人一直在一起,至少像家人那樣生活著。
“我才不是何天的冤家呢,你可別亂點鴛鴦譜啊,我討厭死他了,仇家還差不多,什么叫天生的冤家啊,Salley小姐,你可不能再拿我開玩笑啊。”
張麗的神情極度不自然,心思復雜了起來,甚至在心中暗暗問著自己,難道自己真的對何天那個混蛋有好感?
很快張麗有否定了自己內心的想法,想起天哥對她說的話,立刻又有滿滿的怨氣飄散在全身,讓她不得不對天哥恨得牙癢癢。
或許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在一旁的Salley小姐將張麗的這種糾結情緒都看在眼里,至少Salley小姐并不覺得像張麗說得那樣,真的討厭天哥。
不過Salley小姐并沒有繼續在這件事上說下去,很快就中止了這個話題,現在當務之急還是要等天哥回來后,才能證實自己的想法,然后才能做出正確的決定。
Salley小姐并不擔心白馳和他的兩個保鏢,這兩個保鏢都被天哥揍了一頓,已經沒有多少還手的力氣,更何況還有一個耳朵都被轟掉了半只,恐怕早已令這兩人心驚膽戰了。
至于白馳這個紈绔子弟,身體早就被聲色犬馬的燈紅酒綠,放縱的奢靡生活掏空,如果不是有這兩個保鏢一直保護著他,他早就被人打死了。
況且Salley小姐也是學過一些跆拳道,好歹也有兩下子,一個白馳不是她的對手。
甚至就連張麗,也跟著Salley小姐去學了一段時間的跆拳道,當然,雖然不能和Salley小姐相提并論,但終究是打不過至少也能跑是吧,相較于尋常女孩子手無縛雞之力,張麗是好多了。
行事干練的她可不是嬌嬌女,要是惹怒了她,她會告訴你,什么叫做世界上最可怕的生物。
張麗的前夫在得知張麗跟著Salley小姐之后,曾經想要和張麗和好,花言巧語說了一大堆,但是在見到張麗已經對他死心之后,便露出了真正的面目,想要對張麗動粗。
最終的結果是,張麗用高跟鞋硬生生將意圖不軌的前夫某個地方踩的稀巴爛,全是碎肉,當警察趕到的時候,發現張麗的前夫已經徹底成了太監。
當然,有Salley小姐在國外的關系,張麗沒有受到太重的處罰,僅僅是罰了一點錢后,此事便作罷,反倒是她的前夫,意圖不軌未遂,又有一些黑歷史被Salley小姐的人暴露出來,只能面對長達二十年的監禁生活。
唏噓之中也足以看出,一個生氣的女人戰斗力是如何強大,特別是那種暴怒到了極點的女人,絕對堪稱世界上最可怕的生物,況且張麗還不是花瓶,頗有點古代女相的意思。
沒過多久,天哥就匆匆趕了回來,走到Salley小姐的面前,兩人小聲嘀咕了幾句后,Salley小姐臉上露出了意料之中的笑容,卻又有點意料之外。
然后,Salley小姐從張麗手中拿過電話,輕車熟路的撥通了一個電話,說了幾句后,便掛斷了電話,并把手機還給張麗,示意張麗打電話報警。
張麗很好奇,Salley小姐在給誰打電話,竟然能讓她這么信任,她感覺Salley小姐和電話里的人似乎很熟悉,聽聲音還是個女的,張麗了解Salley小姐,難道在國內還有和她關系很好的女人嗎?
不過也沒有多想,應該是Salley小姐以前的朋友吧,干脆利落地撥通了報警電話,說明了自己這邊的情況后,并讓對方快點到來,這才掛斷電話。
“好了,這下這件事可以算是有個比較完美的結局了。”Salley小姐笑著對兩人說道。
Salley小姐的話音剛落,就看到十幾個人從瀚海醫院廣場的一側小門里沖了出來,似乎是向她們這個方向跑過來的。
散步廣場距離瀚海醫院的大門并不遠,也就一百來米。
與此同時,和小門里出來的人一樣,從大門口一輛高大的路虎橫沖直撞地開了進來,行駛的方向也是她們這個方向。
頓時,Salley小姐感覺事情好像有點不妙。
看來,這些人應該是剛才白馳趁著自己等人沒有注意叫來的。
一時之間,Salley小姐和張麗都有點緊張起來,畢竟看這些人的架勢,可不像是過來閑逛的,更像是過來尋仇的。
倒是天哥,臉上的冰冷表情一入既往,一點都沒有緊張的情緒,好似多年打坐的老僧,心如止水,波瀾不驚,就這么站在Salley小姐和張麗坐著的休息椅旁邊,筆直得像一棵沙漠里的白楊樹,剛正板直,絲毫沒有退縮的想法。
眼中只有冰冷,沒有一絲一毫的驚慌失措。
“天哥,麗姐,看情況不妙啊,我還是低估了白家在棚戶區的勢力,沒想到這么快就有人來了。”Salley小姐語氣中也忍不住擔心起來。
按照白家人以前在棚戶區的橫行無忌,或許他們還會做出什么不可想象的事情來。
“只要我在,我不會讓他們再傷害到你們。”天哥的話依舊充滿著信心。
饒是面對這么多人,天哥也從來沒有對自己的實力產生一絲懷疑。
“何天,他們可是有那么多人呢。”張麗看著兩個方向的人不斷向自己靠近,眼中掩不住擔憂。
路虎車在Salley小姐等人面前停了下來,從廣場一側后門沖出來的十幾個提著棍棒的大漢也來到了他們的身后。
車門打開,先是走下來四個雙臂都紋著繁雜紋身的大漢,然后,他們恭敬地站在打開車門的兩側,似乎是在迎接著后面下車的大人物。
“白二爺,到了。”一側的大漢卑微地躬著上身,對車里說道。
Salley小姐的目光不由地放在最后走下來的那個老人身上。
只見這個老人約莫六十歲上下,精神矍鑠,穿著一身中山裝,黑白相間的鬢角沾染著滄桑,不如其他老人那樣臉上開始點綴著皺紋。
這個老人滿面紅光,微胖的身材,一張極為喜慶的胖臉,看起來挺和善的一個老人。
只是Salley小姐注意到這個老人的眼神,是那種陰狠虛偽的眼神,還帶有高高在上的俯視,看任何東西都極為不屑,對,就是這種眼神,以往Salley小姐見過不少心思深沉的不良善之輩都是這種眼神。
所以在看到老人的第一眼,Salley小姐就給他做出了評價,市儈,虛偽,自負,典型的商人嘴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