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lley小姐回想起在向日葵孤兒院看到的那個疤臉女孩,應該就是青彩阿姨口中的那個可憐女孩。
想想也是,自己雙親在自己面前雙雙喪生,而自己無能為力,還要遭受欺辱,任誰都很難接受如此事實。
或許,Salley小姐也是能體會到當時那個女孩的心情。
那個無辜女孩在經歷了這樣的大悲大痛之后,精神失常也是在所難免,任誰都難以承受如此苦難。
更何況她就算是想要喊冤,又有誰敢為了她一個一無所有的弱女子出頭呢?
為她出頭就可能給自己招致禍端,甚至連他們的家庭都會受到白家公子的報復,有過無辜女孩一家的前車之鑒,棚戶區的人生活得戰戰兢兢,見了白家的人,幾乎都像見到了兇神惡煞的鬼怪一般,直接繞道走。
雖然這件事也曾被一些人匿名舉報上去,可惜最后還是因為證據不足,導致那個白家少爺沒有受到應有的懲罰,反倒是有幾個匿名舉報的好心人平白遭到了白家的為難,甚至來拿東海都待不下去,在悲苦中離開了東海。
所謂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
沒過多久,這件事就在棚戶區傳遍了,當然,只是在私底下傳遍了而已,沒人敢妄自談論,唯恐招致無辜禍端。
連輿論都被白家強行壓了下去,他們這些普通民眾又能怎么辦呢?
“青彩阿姨,那個女孩就是在向日葵孤兒院里給孩子們上課的丑老師嗎?對了,好像叫牧荷。”Salley小姐問道。
“丑老師?牧荷?”青彩阿姨不是向日葵孤兒院的人,對這個無辜女孩在向日葵孤兒院中孩子們對她的稱呼并不是很清楚。
不過她還是知道一些,那個女孩確實在向日葵孤兒院里給孩子們上課。
“我不知道是不是叫做丑老師,但是我聽說那個女孩確實是姓牧,自從那個白家少爺得到應有懲罰后,那個女孩的精神確實在好心人的幫助下,得以恢復,并且留在向日葵孤兒院給那些孩子們上課,以那個女孩被燒傷的程度,應該是吧,不過,莉小姐,你是怎么知道那個女孩的?難道你們認識?”青彩阿姨疑惑萬分。
莉小姐不是剛到東海嗎?
看起來連白家在東海的底細都不知道,怎么會知道這個女孩叫什么名字呢?
如果真的認識那個女孩,不應該不知道那個女孩為何會變成那樣吧?
“呵呵,青彩阿姨,你誤會了,我并不認識那個牧荷姑娘,只是前幾天去了一趟向日葵孤兒院,偶然間見過一次牧荷姑娘,當時我也沒注意,就聽到孤兒院里的孩子都叫她丑老師,好像是牧荷姑娘讓孩子們叫的。”Salley小姐沒有隱瞞,直接告訴了青彩阿姨。
“原來是這樣,那應該就是她了,可憐的孩子,一家人好好的怎么就遇上那個挨千刀的白家少爺了呢,還好老天開眼,惡有惡報,終是還給了那個無辜女孩一個公道。”
聽著青彩阿姨的感嘆,Salley小姐眼中出現一抹黯然。
是啊,老天開眼了,終是還給了那個女孩一個公道,惡人受到了懲罰。
可是自己呢,老天真的開眼了嗎?
收拾了下自己起伏的心情,Salley小姐終是沒有繼續沉溺在自己的傷感之中。
而是問出一個問題。
“對了,青彩阿姨,你知道為什么那個白家少爺怎么會突然被警察抓起來呢?而且還受到了應有的懲罰。按照你所說,白家那么霸道,應該要找個替死鬼,應該很容易吧?”
對于Salley小姐的問題,青彩阿姨只能苦笑著。
那件事都已經過去兩年多了,棚戶區的一般人都不會提起這件事,況且她只是棚戶區的一個普通居民,要不是因為身體原因,時不時要來瀚海醫院治療,恐怕就連她都不會了解的這么清楚吧。
當年的那件事,對于他們這些普通人來說,是一件讓他們心驚膽戰的事,躲還來不及,怎么會自尋死路往白家的槍口上撞呢?
估計就連東海那些小豪門也對此事不是很了解吧,更別說她一個普通人了。
“莉小姐,你這不是為難我嗎?我怎么可能知道這其中的內幕消息呢,我只是聽說好像是警方收到了匿名舉報,至于事情是如何解決的,那個白家少爺是怎么被抓起來的,我就不清楚了。”
看著青彩阿姨苦笑的模樣,Salley小姐知道,青彩阿姨是真的不清楚當年那件事是如何解決的,畢竟青彩阿姨只是個普通人,就算了解得再多,也只是一點毛皮吧。
至于內幕消息,恐怕沒幾個人知道吧。
Salley小姐沒有再繼續為難青彩阿姨,心中的那絲顧忌也接觸,是她自己誤會了。
兩人在廣場上又坐了一會兒,聊了些家常,其間Salley小姐還詢問了青彩阿姨的病情狀況,得到了一些信息后,Salley小姐已經明白了該如何幫助青彩阿姨。
“青彩阿姨,我們還是回去吧,出來那么久了,怕是啞巴大叔要擔心你了。”Salley小姐笑道。
“呵呵呵,小莉啊,真是拿你沒辦法,我看是你擔心上官少爺的身體了吧?”
青彩阿姨如何看不出來,雖然Salley小姐對上官秋寒說話的態度比較激進,但還是挺關心上官秋寒的。
不然Salley小姐為何會在上官秋寒縫合傷口的時候,手都被捏紅了,卻一點都不喊疼呢?還悄悄藏在身后不讓上官秋寒看到。
之所以對上官秋寒那么兇,是為了不讓上官秋寒注意到自己手上青紫的掐痕,光是從這一點看,就能看出Salley小姐其實并沒有那么兇悍。
作為過來人的青彩阿姨何嘗不知呢?
“青彩阿姨,你可不要亂說,我和上官秋寒只是普通朋友,他受傷畢竟是為了我,我總不能不管不顧吧?”
聽了Salley小姐的解釋,青彩阿姨沒有繼續挑明什么,而是含笑點點頭。
然后,在Salley小姐的攙扶下,青彩阿姨和Salley小姐一起向住院部走去。
“唉,我就搞不懂了,白家那么霸道,怎么就沒有人出來治治他們呢?”
一邊走,Salley小姐一邊還抱怨道。
“那是因為在東海,沒有人敢得罪我們白家!”
就在Salley小姐和青彩阿姨抱怨的時候,身后突然傳來一聲囂張的聲音。
沒等Salley小姐回頭,那道聲音的主人便已經出現在了Salley小姐和青彩阿姨面前,在這個人的身邊,還跟著兩個高大彪悍的保鏢。
“你是誰,不知道偷聽別人說話是很沒有禮貌的行為嗎?”感受到對方毫無掩飾的炙熱目光,Salley小姐冷冷地說道。
“呵呵,剛才還說我們白家壞話,現在還問我是誰?你們說話那么大聲,是個人都聽到了,這可不算偷聽。”那個囂張青年不停地用Y穢目光打量著Salley小姐的曼妙身姿,一邊打量還一邊嘖嘖贊嘆。
“你是白家的人?”Salley小姐問道,“看什么看,再用這種目光看我,你會后悔的。”
“呦呵,還是個小辣椒在,本人白馳,白家嫡系二少爺,嘖嘖,身材確實不錯,好久沒有在棚戶區見到如此有氣質,身材還那么好的女人了,就沖你的身材和氣質,不管長得什么鬼樣子,我倒是可以勉為其難地玩幾天。”
白馳絲毫不掩飾的目光中充滿欲望的占有,恨不得上去直接把Salley小姐摟在懷中好好疼愛一番。
“白家的人還真是夠囂張的,也是夠不要臉的。”Salley小姐鄙夷地冷哼道。
“你敢罵我?”白馳怒急,被病態蒼白的臉上浮現出冷意。
“你是聾子嗎?罵都罵了,還問我敢不敢,果然和你的名字一樣,是個白癡。”
Salley小姐聽了青彩阿姨介紹的白家,對白家的人沒有一點好感,甚至厭惡到了極點。
饒是任何人,聽到白家的人所作所為,都會感到不恥。
青彩阿姨在和Salley小姐說了那個女孩的故事后,之后還談起了白家這些年在棚戶區的橫行霸道所作所為。
搶占土地,當眾打人,強搶民女等等。
惡行簡直罄竹難書。
就這些罪行,足以讓Salley小姐對白家厭惡至極了。
更何況現在一見白馳的舉動,Salley小姐更加確認,青彩阿姨并沒有夸大,反而有點收著說了。
“你們兩個,給我把這個女人抓起來,我倒要看看,被我玩過之后,還敢不敢這么牙尖嘴利,哼。”
白馳何曾被一個棚戶區的女人如此唾罵?
就算是被罵,也是在背后悄悄地唾罵,根本就不敢當著他的面唾罵。
背后唾罵他的人,被他知道了,也是少不了他的報復,更何況Salley小姐是當著他的面罵。
白馳在棚戶區也是橫行無忌,囂張霸道,以前的那個白家少爺已經很囂張了,白馳比起他來,有過之而無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