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就不分青紅皂白抓人,今天同樣如此,東海的警察什么時候變成這么沒有職業操守了?”
上官秋寒從病床上站起身,一步步走向高個子警察,來到Salley小姐身邊站定,目光冰冷地居高而下,直視高個子警察。
冰冷的目光讓高個子警察和他身后的幾個同事停下了腳步,有些忌憚地盯著上官秋寒。
“你是誰啊,我們警察怎么辦案還需要用你來教?走開,別妨礙我們警察辦案。”和高個子警察關系比較好的那個警察不耐煩地抬手就要去推上官秋寒。
卻被高個子警察一把拉住,搞得那個同事莫名其妙地看著高個子警察,搞不懂平時除了所長之外誰都不放在眼里的高個子警察怎么會拉住自己。
“不要胡來。”高個子警察拉住同事后,竟然說了一句不要胡來。
到底是誰在胡來?
明明是他吩咐這些手下同事抓人的好吧。
在所里,高個子警察是隊長,等副所長下臺后,他是最有希望坐上副所長位置的人。
那個警察也不敢得罪高個子警察,便沒有再多說什么,退后一步,回到高個子警察的身后站好,但眼神卻在上官秋寒身上游離不定,其他幾個警察也是奇怪的看著上官秋寒。
這個突然站出來的年輕人到底是誰,怎么感覺高個子警察有點忌憚這個年輕人啊。
“警官,這個人就是打傷華主任的那個人。”
也不知道是主任醫生的指使還是這個護士自作主張,在看到上官秋寒的那一刻,立刻跳出來指證上官秋寒,還是那個主任醫生的姘頭,之前那個清秀小巧護士趙雅的同學。
“你說華主任是他打傷的?”高個子警察一時間心煩意亂起來,怎么又是他把主任醫生給打傷了。
昨天晚上高個子警察就是因為主任醫生讓他們抓走了這個年輕人,這個年輕人當時也把主任醫生和幾個保安打了一頓。
這是怎么回事,昨天晚上副所長才把他從半路接走,怎么今天又跑到瀚海醫院來打人了,這是存心沒事找事吧。
副所長對高個子警察的威懾并不大,饒是以前他是跟著副所長做事的,但現在副所長都快被所長逼得主動離職了,昨天晚上就算是給副所長一個面子,自己被所長臭罵了一頓也就過去了。
現在又跳出來,是真的以為有副所長撐腰就能三番五次的挑釁自己嗎?
一時間,他怒瞪上官秋寒,眼中充滿冷冽,嚴厲地呵斥道:“你怎么又出來鬧事,是不是真的覺得我不敢抓你?”
“那你倒是抓啊,剛才你不是說不能聽信一方之詞,現在怎么聽了這幾個人的話,就什么都不再猶豫了,就要動手抓我們這些人了,這就是你們的職業準則嗎?東海的王法是否還在?”
昨天因為主任醫生的阻撓,差點耽誤Salley小姐的最佳治療時間,而這個高個子警察無疑是幫兇,之后是人事部部長聯系總局的人,讓副所長把自己接走了,如果不是這個高個子警察的到來,上官秋寒還真的差點忘記了這茬。
原來主任醫生一直叫囂著他不害怕任何人,背后還有這樣的保護傘存在啊,似乎最大的靠山還是那個叫什么葉所長的人。
可是,因為昨天發生的事,應該有人已經去處理了啊,難道他們真的還敢為虎作倀不成?
上官秋寒寸步不退,臉上浮起了一絲冷如骨髓的寒烈笑容。
“你受傷了,快坐下,不然傷口再裂開的話就麻煩了,這事就交給我吧。”Salley小姐連忙扶住上官秋寒的胳膊勸說道。
為了保護自己,上官秋寒替自己擋了一下電棍的攻擊,已經受傷,Salley小姐自然擔心上官秋寒的傷勢。
此時見上官秋寒又逞強的起來和高個子警察針鋒相對,她是真的擔心上官秋寒又會受到傷害。
“放心吧,我沒事,既然是我打了人,怎么能讓你來承受這份責任呢,還是讓我來解決吧。”上官秋寒知道Salley小姐并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本來他就有了打算,所以他不會讓Salley小姐一個人面對這些蠻不講理的人。
“我怎么做事不需要你來教,更何況現在華主任已經拿出了檢查報告,上面真真切切的寫著中度腦震蕩,你知道這個后果吧,故意傷人,是要坐牢的,既然你主動站了出來,回去我也會和所長如實報告。”高個子警察把手中關于主任醫生的檢查報告在上官秋寒面前晃了晃,義正言辭地說道。
說得好像他是在為上官秋寒著想一般,心里想的誰知道是什么花花腸子。
Salley小姐越聽越氣,更加氣憤高個子警察如此不明事理,和主任醫生狼狽為奸,不顧上官秋寒的阻止,還是憤怒地駁斥高個子警察。
“警官,你這說的就沒道理了,難道你沒看到他現在已經受傷了嗎?就是被你所謂的那個腦進水的華主任打傷的,要說把他打成腦進水,也是那個華主任先動的手,而我們只是正當防衛而已,你要搞清楚一件事,不是我們恃強凌弱,是他們欺人太甚,一會兒我的律師就會到來,這件事我會追究到底,無論是誰都不能包庇兇徒。”
“不是腦進水,是腦震蕩!”不知什么時候,“昏迷”的主任醫生已經站了起來,怒氣沖沖地指著Salley小姐,大聲糾正Salley小姐的話。
“都一樣!不要在意那些細節。”Salley小姐看也沒看他一眼,無所謂的淡然道,轉過身,調皮的對上官秋寒眨了眨眼睛。
頓時引來眾人的哄堂大笑,就連站在主任醫生身邊的兩個護士都強忍著笑意,輕笑了出來。
“你們不許笑,不許笑!”明明自稱自己已經被上官秋寒打成中度腦震蕩的主任醫生竟然雙手一甩,把自己的胳膊從兩個護士手中抽了出來,面向哄笑不止的眾人大聲呵斥起來,看起來一點也不像是個受傷的人。
就連郝副院長的表情都變得異常豐富,狠狠地瞪了主任醫生一眼后,把頭撇向一邊,但卻沒有阻止主任醫生的行為,他不是不想阻止,而是覺得太丟臉了,實在沒有顏面去阻止啊。
看不出來人家是故意拿你開涮嗎,還傻乎乎地站起來,是個人都看得出主任醫生是裝出來的。
對此,高個子警察視而不見,根本就不去管主任醫生是不是裝的,他現在最在意的是,找一個由頭先把上官秋寒等人抓起來,帶回所里就什么事都好辦了。
在這么多人面前,他們確實也不敢太放肆,要是被人放到網上去了,這事就麻煩了,特別是自己還不清楚這個年輕人和副所長是什么關系,副所長怎么會拼著丟掉副所長位置的風險,昨天晚上竟然接走了這個年輕人。
更奇怪的是,昨晚葉所長臭罵了自己一頓后,今天就消失不見了,而副所長非但沒有任何事情,還罕見的接手了葉所長的工作,給他們安排執勤任務。
這件事處處透著蹊蹺,讓高個子警察有點不安起來。
不過他還是相信應該是上官秋寒和副所長有什么關系,而且應該是有些能量的。
昨天晚上他可是聽到了,這個年輕人的座駕是幾百萬的法拉利,雖然不是最好的車,但也不是普通白領甚至金領能夠開得起的。
帶著這些疑問,高個子警察走到已經有點失去理智的主任醫生身邊,低聲問道:“華主任,這個小子是誰,他和我們所的副所長有什么關系?”
突然被高個子警察這么一問,主任醫生頓時清醒過來,老臉通紅,還是咬著牙小聲回答了高個子警察的問話:“他只是‘諾言’的一個總監,是來收購我們醫院的負責人,至于和你們所的副所長什么關系,我就不知道了,這事應該去問葉所長。
對了,劉隊長,葉所長怎么回事,他的電話怎么打不通啊,要不你給他打個電話問一下,這到底是怎么回事,不過我怎么聽說你們所的副所長就要離職了?”
“嗯哼,華主任,葉所長今天壓根就沒來上班,昨天晚上,副所長不知道發什么神經,竟然親自接走了這個小子,我們所長可是一直愁著找不到副所長的失誤讓他離開我們所,我還以為今天副所長要倒霉了,沒想到副所長還是來上班了,葉所長卻不知道去哪里了,我也打不通他的電話。”
“不會吧,他就一個小小的總監,在‘諾言’里,我聽說總監有不少,不至于一個小小的總監有這么大的能量吧。”主任醫生也有點駭然,實在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真的,昨天副所長就是半路攔截了我們的警車,親自接走了這個小子。”
高個子警察多次說了是接走,而不是帶走,就足以說明就連副所長也是對上官秋寒畢恭畢敬,只是主任醫生一點都沒有領會到高個子警察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