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副院長走進來,圍觀的眾人紛紛讓開一條通道,讓郝副院長走進來,態度極為恭敬。
這就能看出,平時郝副院長在瀚海醫院的影響力有多大了。
見眾人的神情態度,郝副院長很是滿意,他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比之院長來,更勝幾分威勢。
至少在他看來是這樣。
郝副院長面帶深沉之色,依舊板著一張臉,看起來波瀾不驚,見慣了這樣的場面,但Salley小姐和上官秋寒卻從郝副院長的深沉表情下感受到了一分竊喜。
似乎還有點激動,卻強自沒有表現出來。
主任醫生沒有察覺郝副院長重新回到病房,得意地盯著上官秋寒。
“小子,別以為叫你一聲寒總就有什么了不起,要么給我跪下道歉,讓她和我到辦公室商量一下打傷我的賠償事項,也么你就等著被你們‘諾言’開除吧。”
“是嗎?跪下道歉,倒是很有意思,要不你給我跪下道歉,不對,應該是給她跪下道歉,我可以考慮放過你。”
怎么會有那么愚蠢的人,上官秋寒真的要笑噴了,醫院都被‘諾言’收購了,還敢這么囂張放肆地威脅他?
就算自己不是上官秋寒,是任意一個‘諾言’派來的負責人,恐怕也不是主任醫生可以招惹的吧。
“難道你不怕被開除嗎?你要知道,在這里可不是你們‘諾言’的人說了算。”主任醫生被上官秋寒的話一堵,得意之色再次一滯,狠狠地說道。
“呵呵,難不成瀚海醫院已經是你的了,連我們‘諾言’收購了醫院都說了不算,就你說了算?”
主任醫生果然是夠囂張的,一個小小的主任醫生就敢如此膽大妄為,瀚海醫院的問題還真不是一般的大。
昨天上官秋寒趕到醫院的時候,就見到護士的無職業素養態度,竟然在急救室門口就為難Salley小姐和何院長,當時上官秋寒也并沒有太放在心上。
像這樣勢利眼的護士,在哪個醫院都有,并不是什么大事,給她們一點小小的教訓就好了。
何院長心善,Salley小姐也在一邊為她們說話,上官秋寒也不覺得為難這些小護士有什么優越感。
但是昨天晚上竟然又發生了那樣的事情,差點耽誤了Salley小姐的病情,出面的已經不是個護士,而是瀚海醫院的主任醫生,上官秋寒已經有點生氣了。
立刻讓人事部部長著手收購瀚海醫院,這樣的醫院留在棚戶區對于棚戶區的居民來說,絕對不是一件好事。
他要重新整頓瀚海醫院,讓瀚海醫院不再出現那樣的情況。
可是,瀚海醫院是收購了,但又引出來一個比院長還要有權力的郝副院長,連院長都不放在眼里。
而這位郝副院長似乎在瀚海醫院里權勢滔天,誰都不敢得罪他,和主任醫生還是表舅關系,不僅包庇主任醫生的胡作非為,更是對他出言威脅,真是個“好院長”。
若是僅僅這樣的話,上官秋寒根本不用和他們多費口舌,耽誤工夫。
人事部部長告訴上官秋寒,瀚海醫院背后的人是蘭家和白家的人,這才讓上官秋寒來了興趣。
這次他不但要為在瀚海醫院被欺負的棚戶區居民討回公道,也要引出郝副院長背后的人,他倒要看看蘭家的人是如何在自己面前囂張的。
從始至終,主任醫生就像個跳梁小丑自娛自樂。
恐嚇,威脅,有用嗎?
上官秋寒用得著害怕嗎?
這些對上官秋寒根本就是蠢貨行為。
而讓上官秋寒氣憤的是連棚戶區的葉所長都和這個小小的主任醫生有所勾結,昨天他被那兩個警察帶走后,人事部部長就聯系了東海的警察局局長,而當時在棚戶區派出所值班的是被逼的快要離開的副所長,總局長大人責令放了上官秋寒,并且嚴懲污蔑者。
副所長才會緊趕慢趕地去讓那兩個警察放人,也正是如此,總局長的命令相當于是圣旨,而那個葉所長之所以關機,因為他現在正在總局長的辦公室外等著作檢討呢。
哪還有空理會主任醫生啊。
這幾年來,他已經幫主任醫生擺平了不少麻煩,當然,也收了不少好處。
到現在他都不清楚自己到底得罪了誰,他只知道,總局長秘書大清早給他打了個電話,停了他的職,所以,他才會想要去作檢討,至少要弄清楚發生了什么事吧。
“瀚海醫院就是我們的那又怎么樣,在這里,你們‘諾言’的人說了不算,我說了才算。”
主任醫生也是被上官秋寒的態度刺激到了,有點口不擇言。
“嘶”
眾人吃驚的望著已經有些失了智的主任醫生,他竟然能說出這樣的話。
這句話由郝副院長說出來的話,或許他們還不會那么驚訝,但是從主任醫生口中說出來,就顯得太突兀了。
難不成他已經把自己當成是瀚海醫院的太子爺了?
就算是瀚海醫院的太子爺,上面還有皇帝呢!
這種話在私底下說說也就罷了,現在當著這么多人的面說出來,還威脅已經把瀚海醫院收購了的‘諾言’負責人,這不是太過于傻逼了嗎?
就算眼前的這個年輕人犯了事,被警察帶走了,但瀚海醫院終究已經是‘諾言’的產業,這樣說不是說連‘諾言’這個金主,主任醫生也不放在眼里嗎?
‘諾言’可不是什么小公司,百億以上的資產,在東海跺一跺腳都要顫上一顫,最重要的是‘諾言’是由一個人控股,全部都是屬于一個人的,上官秋寒才是最大的BOSS。
而主任醫生的話無疑是連上官秋寒都不放在眼里。
這不是找死嗎?
人家要弄死他,只是一句話的事。
真不知道是主任醫生蠢到了極點還是真的有恃無恐。
“原來你比‘諾言’的總裁上官秋寒還要厲害啊,連他都說了不算,只有你說了才算。”上官秋寒故作驚訝地驚呼道。
“額...上官秋寒確實很厲害,是個大人物,但在這里,他算個屁,況且,以他這樣的大人物,怎么會來我們瀚海醫院,就算他站在我面前,我也敢說,他說了不算。”
主任醫生是真的失了智,感受到上官秋寒的語氣中有所退縮,他更加信口開河,連上官秋寒都不放在眼里。
他這樣說也不過是不想輸了氣勢,不想在那么多人面前覺得自己剛才說的話是故弄玄虛。
上官秋寒是誰啊,那可是和他兩個世界的人,人家怎么會知道自己說的話呢?
可他不知道,站在他面前的人就是他口中連屁都算不上的上官秋寒,‘諾言’的總裁,東海頂級豪門上官家的二少爺。
“你給我閉嘴!這種話你也敢說出來。”郝副院長一步上前,一巴掌重重把主任醫生打了個滿眼金星。
“表舅,你怎么打我啊?”主任醫生冷不丁被郝副院長打了一巴掌,委屈地捂著腫脹的臉可憐說道。
“‘諾言’總裁是你能隨便拿來開玩笑的?你在人家面前就是個螻蟻,還敢夸夸其談,要是被他聽到,你就等死吧。”
郝副院長沒想到自己不過就出去接了個電話,自己這個平時還挺機靈的表外甥就說出了此等大逆不道的話,要是被有心人傳了出去,必然會給他帶來滅頂之災,連他這個副院長也免不了牽連。
“我,我...”
“你要是再說一句話,就給我滾出去。”
話罷,郝副院長竟然轉變了一幅態度對上官秋寒道歉道:“寒總,這位小姐,不好意思啊,剛才都是華主任口無遮攔,請勿責怪,他就是這樣,說話不過腦子,有口無心,不是故意冒犯總裁大人的,想必兩位也不希望上官總裁生氣吧?”
這話,說得倒是挺誠懇,隱隱中帶著替主任醫生的辯護。
他是真的擔心這話要是傳到上官秋寒的耳中,一旦上官秋寒生氣,他們勢必沒有好日子過,不僅在瀚海醫院都留不下,在東海也難以再有立足之地。
“你們說得倒是真輕巧,一句有口無心就隨意揭過此事,知道上官秋寒有錢有勢就不敢得罪,說一句話都小心翼翼,對我們這些普通人就威脅恐嚇,肆意,這就是你的道理嗎?”Salley小姐在旁出言諷刺道。
“剛才華主任也說了,他是被你打得有些腦震蕩,這一點你們不可否認吧,必然是腦震蕩太嚴重,才會變成這樣說話口無遮攔,說起來,華主任之所以會說出這么多對上官總裁不敬的話,恐怕都是這位小姐造成的吧?”
郝副院長偽善的笑容下藏著一絲冷笑,暗道,你們就等著吧,就算你們是‘諾言’的人,等蘭少爺來了,看你們還敢不敢再囂張。
“不過就是打了他兩巴掌,你們醫院的醫生就是這么脆弱的?難道你沒看到,是他先動人的嗎?”Salley小姐冷聲回應道。
“打傷了你們我們自然會負責,替你們治療,但是腦震蕩可不是件小事,這是關乎一生的大事,行為失常也是正常,終究還是因你而起。”
“腦震蕩?行為失常?恐怕這是你們自己的說辭吧。”
“我從醫多年,是東海腦科專家,怎么可能會看錯?華主任不僅是腦震蕩,而且還比較嚴重,若是大家不相信,可以讓他去檢查一下就知道了,現在和我糾結這個沒有意義的,我是醫生,你不是醫生,難不成你比我還要了解?”
郝副院長笑里藏刀,簡直就是老狐貍,竟然睜著眼睛說瞎話連眉頭都不皺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