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鳳眼領班感受到上官秋寒冷冽的目光,背后直冒冷氣,脖頸一縮,不敢再瞪著上官秋寒,仿佛認錯般低下了頭,眼中的怨毒卻越發深沉起來。
“真是不知死活。”張麗也把丹鳳眼領班的表現看在眼里,厭惡地在心中鄙夷一聲。
對于這種狗眼看人低的勢利眼,無論在什么地方,都是遭人討厭的。
況且自己都已經明說了,這件事她會給酒店投訴,讓酒店領導自己處理,在某一方面來說,已經算是饒過丹鳳眼領班一條生路了。
可丹鳳眼領班之前還一副狗眼看人低的架勢,一轉眼見上官秋寒身份不簡單,馬上又起了勾搭上官秋寒的想法。
這種女人估計也是酒店哪位領導的情婦,生性輕浮,劃船都不用槳,全靠浪。
上官秋寒若是連這種女人都能看上的話,只能說他瞎了他那雙眼睛,張麗可是比丹鳳眼領班都強了不知道多少倍。
論對男人的吸引力來說,張麗絕對勝過丹鳳眼領班。
張麗身份上就不是丹鳳眼領班能相提并論的,一個是天堂工作室Salley小姐的私人助理,年薪至少百萬打底,而丹鳳眼領班只是酒店的一個宴會大廳服務員領班而已。
相貌上,張麗豐韻的嫵媚姿態妥妥勝過濃妝艷抹,就差沒把一盒粉底全都抹在臉上的丹鳳眼領班,絕對不是一個等級的女人。
一個是精品,一個是地攤貨。
誰都知道應該選擇哪個。
當然,上官秋寒對她們兩個都沒有任何想法。
在酒店最重要的花園宴會大廳弄出這么大的動靜,這個樓層的經理自然也得到了消息,連忙趕回了宴會大廳。
因為一般情況下,這種掃尾工作,她這個樓層經理還是要在這里等天堂工作室的工作人員走了之后她才能離開的。
只是今天宴會大廳的樓層經理來了那個,有點不舒服,在送走了大部分賓客之后,就去員工休息室稍微休息了一下。
誰知道她才剛走沒一會兒,就出了這么大的動靜。
一個服務員跑來告訴她,說丹鳳眼領班和一個不知道是不是賓客的人鬧起來了,好像都要動手了。
跑來告訴樓層經理的服務員就是在宴會廳幫上官秋寒說話的那個看起來有些柔弱的女服務員。
丹鳳眼領班平時就喜歡仗勢欺人,總是為難他們這些當服務員的,這個女服務員也沒少被她欺負。
只是這個女服務員本著做好自己的工作的原則,知道丹鳳眼領班這樣做是不對的,酒店并沒有明文規定不準賓客打包宴會上的食物,而丹鳳眼領班才是真正想要從中獲取好處的人。
其實每次花園宴會大廳舉辦宴會之后,很多好的東西都是進入了丹鳳眼領班手中,之后通過和外面的一些人合作,將宴會上還沒動過的東西便宜出售給那些人,至于他們這些服務員嘛,偶爾也能得到一些。
之前對上官秋寒表示不滿的那幾個服務員是丹鳳眼領班的忠實狗腿子。
這也是為什么在丹鳳眼領班說要為難上官秋寒的時候,并沒有幾個服務員動容的原因,不過丹鳳眼領班和保安之間的關系倒是不錯,畢竟人家可是副總經理的姘頭,這是宴會大廳工作人員所有人都知道的沒有公開的事實。
“張助理,發生了什么事啊?讓您親自出馬。”匆匆趕來的宴會的大廳樓層經理諂笑著看著張麗,好奇地打量著四周。
她發現丹鳳眼領班仿佛受了什么委屈似的,站在一邊低著頭。
當她再次抬眼看到上官秋寒那張面無表情的臉時,頓時愣住了。
樓層經理在離開宴會大廳之前,她還特意去詢問過上官秋寒和上官洛城兩人還有沒有其他需要的服務,她知道,這兩個都是天堂工作室請來的貴賓。
作為樓層經理,在宴會舉辦的時候,她也在現場,只是在一旁幫助招呼賓客而已,指揮著服務員干活。
上官秋寒在舞臺上的時候她也看到了,Salley小姐似乎也認識這個年輕帥哥,甚至林家大小姐似乎對他也是言聽計從。
他不是已經走了嗎?怎么還會在這里呢?
剛才就是看到上官秋寒和上官洛城還在臨近觀景臺的位置,才會由她親自過去交涉,而不是讓服務員過去提醒。
“你是這里的經理?”張麗對樓層經理還是有印象的,畢竟很多安排工作都是她負責的。
“張助理,我是酒店花園宴會大廳的樓層經理。”
“那你來的正好,你們的員工似乎缺乏管教啊。”說著,張麗看了一眼丹鳳眼領班,臉上帶著一絲冷笑。
“難道是陳領班做了什么讓張助理不高興的事?”樓層經理心里都快把丹鳳眼領班恨死了。
剛才不是說丹鳳眼領班和一個不知道是不是賓客的人快打起來了,怎么還得罪了張助理啊,這不是讓自己難做嗎?
一方面是天堂工作室的張助理,代表的是天堂工作室,是酒店董事長都發話要關照的貴賓客戶,一方面呢,丹鳳眼領班是酒店副總經理的情婦,副總經理和董事長好像還是親戚關系。
她無論是怎么做,好像都免不了要得罪一方,關鍵還有身邊的這位青年,自己好像在什么地方見過他的樣子,很眼熟,但一時又想不起來。
如果丹鳳眼領班剛才要打的是這個青年的話,估計事情就更加麻煩了。
誰都知道,東海如今的第一頂級豪門就是林家,連林大小姐都認識的人,會是一般人嗎?
用腳指頭想都知道,絕對不可能的,只有更加不簡單。
“不不不,她沒得罪我,她得罪的是這位,貌似剛才你們的員工還想打他,要把他扔出去呢,我真不知道你們的心有多大,竟敢對他動手,估計就算你們的董事長在這里,想必也不敢對他不敬吧。”張麗媚笑連連,一副幸災樂禍看好戲的樣子,對上官秋寒聳聳肩,拋了個媚眼。
似乎在說,你看,我對你好吧,既然她招惹了你,人家對我的處理不滿意,那就讓你來處理。
上官秋寒無奈,怎么會看不出張麗的心思呢?
這是把皮球又踢回給自己啊,上官秋寒突然覺得,自己是貌似小看了張麗這個Salley小姐的私人助理。
想想也是,張麗能夠擔任Salley小姐這位蜚聲國際的珠寶設計大師的私人助理,怎么可能那么簡單呢?
“這位先生是?”
“什么,你連他都不認識,真不知道你著經理是怎么當的,難怪你們酒店會出現這種情況,有這樣的員工,我就不奇怪了。”
上官秋寒沒有說話,張麗又挪耶起來。
不過這一次張麗是真的感覺到奇怪了。
在國外,不說五星級酒店,就是其他星級的酒店,只要舉辦大型宴會,至少賓客中大部分都要熟記是哪一位,絕對不能搞錯。
這不僅是為了防止出現某些特殊情況怠慢了這些客戶,更是一家企業酒店的基本素質,酒店工作人員的工作態度。
在國外,很多高級酒店,對某些重要場合的服務員第一條要求就是,熟記所有重要賓客。
這是最基本的素質,也是酒店提升形象,更好發展的準則。
可如今呢?
別說服務員,就連所謂的領班都是這副德行,甚至連負責宴會大廳的樓層經理都不知道上官秋寒是誰。
要知道,在東海,上官秋寒可是相當當的年輕才俊。
年紀輕輕不到三十歲,就坐擁上百億資產的,手下有‘諾言’這樣的頂級珠寶公司。
并且張麗還記得,天堂工作室按照對賓客的不同態度,身份地位,給他們送去的邀請函都是不同樣式的。
而上官秋寒所持有的邀請函,還是Salley小姐親自吩咐準備的,至少也是尊貴級別的吧。
好笑的是,宴會的尊貴級別的邀請函持有者,竟然連樓層經理都不認識,這真是一種諷刺。
不僅是對酒店所謂的高端是一種諷刺,對天堂工作室也是一種諷刺。
樓層經理心里是有苦說不出啊。
她是樓層經理沒錯,但宴會那么多人,邀請函也并不是她負責查看的,由于她今天大姨媽來的兇猛,有點難受,并沒有太注意一些,稍稍疏忽了叮囑那些手下服務員領班等人,不要怠慢最后走的兩位賓客。
這不是一時沒叮囑,剛離開一會兒,就發生了丹鳳眼領班仗勢欺人的事情了。
“不好意思,張助理,今天我有點不舒服,所以沒有太注意。”
張麗看著樓層經理的臉色卻是有點蒼白,大概也猜到了什么原因,特別是樓層經理有意無意地把手搭在腹部的動作,她也是女人,知道這些事對女人來說有多痛苦。
痛的時候絕對是要命,也沒再為難她。
“先生,對不起,是我管理疏忽了,我在這里為我的手下員工向您誠摯道歉。”樓層經理腦門上不住地冒出冷汗,臉色煞白一片,比之剛才更加難看。
“你沒事吧?”上官秋寒問道。
“我,我沒事...”話剛說完,樓層經理就一個趔趄,軟軟地昏了過去。
當眾人手忙腳亂地把樓層經理送走后,張麗眼中滿是無奈,看著上官秋寒尷尬笑了笑,還隱晦地替樓層經理說好話:“唉,女人太難了,總有那么幾天痛不欲生。”
上官秋寒臉色一滯,有些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