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文思湖碼頭廣場后,宛晨曦和單櫻并沒有就此分道揚鑣,各回各家,而是相伴著在東海大學附近的小吃街逛了一會,便驅車往夜色酒吧行去。
把車停在夜色酒吧門口,單櫻把車鑰匙往門童手上一扔,帶著宛晨曦就大大方方地走進了夜色酒吧,走的還是私人通道。
夜色酒吧的門童當然對單櫻不會陌生,對著單櫻和宛晨曦和善一笑,點了下頭,輕車熟路地把單櫻停在夜色酒吧門口的車開到地下車庫停好。
只是讓他們感到好奇的是,單櫻竟然帶著一個陌生人從私人通道進去,不禁有些疑惑宛晨曦的身份。
至少,在這些年中,單櫻從來沒有帶著任何一個人走過私人通道。
夜色酒吧的私人通道是從一扇側門走入的,而進入那扇側門還需要瞳孔眼膜的驗證,一般人根本就不可能進入。
特別是他們竟然看到單櫻帶著的宛晨曦也輕而易舉就通過了眼膜的驗證,更是讓他們感到吃驚不已。
走進久違的夜色酒吧,透過私人通道旁邊的縫隙掃了夜色酒吧舞池一眼,宛晨曦感慨頗深,嘆道:“夜色酒吧還是一如既往的熱鬧非凡啊。”
聽見宛晨曦的感嘆,單櫻理解地笑了笑,深有同感道:“是啊,東海也是個大城市,在寂寞的夜晚,不知道有多少癡男怨女把多余的精力放肆揮灑在酒吧里,為的就是尋求一份所謂的激情,緩解白天工作的疲憊。”
“白天工作疲乏了,就應該好好休息,大晚上還出來浪,這不是在揮霍自己的生命嗎?真搞不懂酒吧有什么好玩的,竟然讓這么多人流連忘放。”
說到這,宛晨曦回想著自己在國外多年,卻從未去過國外的酒吧一次,甚至在晚上除了有重要的晚會應酬外,基本上就戴在家里,寧愿一個人在家看書,充實自己也不愿意將有限的時間浪費在這些享受揮霍上。
或許是在東海的經歷讓她無暇享受悠閑的時光,讓她始終處于一種緊迫感中,一絲一毫都不能放松。
為的僅僅是能夠盡早回到東海,讓那些深深傷害過自己的人,得到應有的懲罰,至少,這三年多里,宛晨曦每天必做的一件事就是寫下自己心中的憂煩,而不是用在酒吧的紙醉金迷中發泄內心的沉悶情緒。
在她看來,她沒有資格去享受所謂的年輕人該有的激情,因為她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為了這些目標的達成,她不得不舍棄一些東西,包括她的單純。
宛晨曦的話自然引來單櫻的白眼,習慣性地又要給宛晨曦一個腦瓜崩,宛晨曦這次有了準備,自然不會讓單櫻得逞,躲過單櫻的襲擊后,還嗤嗤地笑著。
“好了,我們的宛大設計師怎么還有這樣的感慨,按照你這樣說,我不是也成了你口中的那些放浪形骸的人了嗎?梅姐這生意還不要做最好了。”單櫻收起威脅的蘭花指,笑道。
“我可沒這么說,這是你自己說的,還有,三姐,你能不能不要動不動就用腦瓜崩來恐嚇我,要是被你彈傻了,以后就要你負責了。”說完,宛晨曦還心有余悸地看了一眼單櫻的纖細手指。
真想不到,單櫻那雙應該執筆序言的手竟然還能用腦瓜崩的方式把李大柱這些二愣子治理得服服帖帖的,看來單櫻在對把控李大柱等人的心理上,還是很有見解的。
對于李大柱等人交往不多,甚至也只是匆匆一敘,就遇到了文思湖碼頭廣場的厄運,但宛晨曦還是能夠看出李大柱雖然人看起來像是個二愣子一般,實際上也是很愛面子的人,而能夠和李大柱一起救單櫻的兄弟,必然也差不多。
俗話說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嘛,不是一類人,不進一家門。
而單櫻用腦瓜崩的方式讓李大柱等人在公眾場合下,丟了面子,自然不想在經歷一次。
況且在酒吧里快活的人,最不缺少的就是起哄的話語。
對于各種污言穢語的嘲笑,李大柱等人也是大男人,而且還是退伍的軍人,自然認為這是奇恥大辱,可惜他們又不能對單櫻一個女人動手,還是一個這么漂亮的女人,而且這個女人還是為了他們好,不僅給他們找工作,還為他們的生活忙前忙后,甚至連他們的家庭都時不時能夠受到單櫻讓人寄去的生活費。
在他們看來,單櫻是個優秀的女人,讓他們只能膜拜,而不能染指,至少,他們不覺得自己配得上單櫻這樣的條件的優秀女人。
經過一段時間的相處,李大柱等人當然知道單櫻的身份,是個律師,還是個很有名的金牌大律師,連開的車都能頂的上他們一輩子的工資了,他們還有什么好惦記的呢?
雖然單櫻從來不認為兩個相愛的人在一起,就必須是門當戶對,或者條件相當,但她不這么認為,李大柱這些大老粗卻不能不這么認為。
原本李大柱在宛晨曦帶著單櫻去文思湖管理處的時候,就對單櫻有了好感,甚至愿意為單櫻豁出性命,但在和單櫻相處了一段時間后,他還是放棄了。
首先他的年紀就比單櫻大上好幾歲,其次連工作都是單櫻幫忙找的,他有還有什么資格去惦記單櫻呢?
李大柱的想法很簡單,只要找個能過日子的女人好好生活就行,原本單櫻就挺不錯的,可惜單櫻實在太優秀了,優秀到他可望不可及,只能望洋興嘆而已。
不過單櫻卻看不到李大柱的心思,畢竟李大柱性格比較木訥,也不會表達自己的心思,就連唯一一次可能表達心思的機會,都被他送的一盆仙人掌給毀掉了。
但是,可以說,在梅姐和單櫻的有意牽線搭橋下,李大柱等人中單身的人都會被梅姐安排酒吧的聯誼會。
夜色酒吧多得是服務員女孩,而且夜色酒吧是個正規的地方,從來不允許有工作人員從事不相關本職工作的副業。
真愛不管,但若是想要留在夜色酒吧工作,那就不能有逾越底線的行為,不然立刻開除,絕不留情。
雖然這一項規定有點不近人情,但卻讓夜色酒吧的服務員的素質比一般的酒吧要高許多。
反正夜色酒吧并不是專門靠違法生意經營下去的,走的是中高層路線,與其說是為了賺錢,還不如說是為了神秘人拉好關系,應酬提供一個良好的環境。
當然,如果有必要的話,那些賓客有要求,那么夜色酒吧也會從外面給他們找來“服務人員”,但酒吧里的工作人員,那些賓客就算再垂涎,也不能隨便動,這是夜色酒吧的底線。
所以,在很多年輕人的心中,竟然會把夜色酒吧當成東海唯一的凈土,至少沒有那么多骯臟的交易。
格局很大,也讓夜色酒吧在東海獨樹一幟,成為標桿。
有些酒吧也想學夜色酒吧這樣的經營模式,但卻少了很多必要的條件。
管理者的能力,強大的背景,經營理念,利益的分配等等都在影響著一家酒吧的經營,至少在東海,還沒有一家酒吧能比得上夜色酒吧。
“我負責就我負責,反正你傻了我就把你給賣了,賺一點是一點,你這個宛大設計師可是很值錢的,我聽說你們工作室的工作人員一個個都富得流油,其他公司都想高薪挖人,怎么樣,姐姐這樣的,你們工作室要嗎?”單櫻捏著宛晨曦圓潤的下巴,調戲似的地戲謔道,美眸中帶著濃濃笑意,卻又有一絲認真。
“要啊,像三姐這么優秀的女人,我們工作室求之不得呢,對了,一會我還有事要三姐幫忙呢。”宛晨曦不滿地晃動著腦袋,脫離了單櫻的魔爪,突然想起了一件事確實需要單櫻幫忙,而且只有單櫻能做好。
“什么事啊,在文思湖上也沒聽你說。”單櫻疑惑問道。
“三姐你別急嘛,暫時保密。一會見了梅姐,我再和你們說,不過到時候你可不能拒絕哦。”宛晨曦神秘一笑,親密地挽住單櫻的胳膊,笑嘻嘻地靠了過去。
“你這小妮子,還對三姐保密,不過看你這個小狐貍的樣子,三姐估計準沒好事。”單櫻嗔怪地捏了一下宛晨曦小瓊鼻,無奈道,這次她沒有彈腦瓜崩。
確實在這種公眾場合,彈腦瓜崩,不是很合適,至于李大柱等人皮糙肉厚,臉皮也厚,暫時不做考慮。
“怎么可能不是好事呢,我可是要給三姐一個露臉的機會呢,絕對會讓三姐這美若天仙的容顏變得更加動人,什么東海第一美女,統統都靠邊,哪能比得上我的三姐呢,一會三姐就知道啦。”
不知不覺中,宛晨曦和單櫻就來到了一個精致的包廂門口,上面還寫著“總經理辦公室”的字樣。
推開門,單櫻和宛晨曦肩并肩走了進去。
入目是一個年輕的少婦模樣女人,不是梅姐還有誰呢?
感覺到有人闖進辦公室,剛要發作,就看到單櫻那張笑臉,身邊還有一個帶著口罩的女人,給她一種很熟悉的感覺。
“這是...晨曦?”梅姐的聲音有點顫抖,淚光已經閃耀開來。
這一刻,三姐妹重新聚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