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人聽完宛晨曦的分析之后,反應各不相同,不過他們有一個共同的特點,那就是都不怎么好看。
保鏢隊長無疑是反應最為劇烈的,因為宛晨曦說出了他真正的心里想法,破壞了他的好事,而且還是三番五次地在李魁猶豫不決的時候,他的陰謀即將達成的關鍵時刻,宛晨曦卻輕描淡寫地給破壞了,讓保鏢隊長如何不憎惡怨恨宛晨曦呢?
如果說之前保鏢隊長還能夠看在李魁這么強硬態度都要保下宛晨曦的話,那么,現在保鏢隊長對宛晨曦的忍耐到了極限,已經不可能繼續和宛晨曦再多說一句廢話了。
此時,保鏢隊長臉色愈發難看,眉頭之上的怒意更加毫不掩飾地展現了出來,顯然,他已經準備豁出去,不管李魁怎么說怎么做都沒辦法再阻攔他要教訓一下宛晨曦這個屢次破壞他好事,挑撥他和李魁之間關系的殘廢女人了。
換做是以前,保鏢隊長也痛恨打女人的男人,因為他從小就是生活在那樣一個環境之中,父親每次喝醉酒之后就總是拿他的媽媽出氣,每次保鏢隊長放學回到家,看到的都是滿地狼藉的殘骸,以及還殘留淚痕,鼻青臉腫的母親,但每次母親在保鏢隊長面洽都是強顏歡笑,讓他不要管這些。
正是因為有了這些經歷,保鏢隊長過去從來不打女人,他不想和自己的醉鬼父親一樣,做一個沒有品的男人,參軍退役回來后,他的那個酒鬼父親懾于保鏢隊長的武力,也不敢再輕易動他的母親。
可現在,保鏢隊長已經被宛晨曦的話語刺激到了敏感神經,怒火已經沖昏了他的頭腦,什么不打女人,什么打女人的男人就不是男人,是廢物的言論早就被他拋在了腦后。
現在,保鏢隊長唯一的想法就是讓這個嘴巴毒辣的殘廢女人閉上她的那張挑事的嘴,一定要給她一個慘痛的教訓,讓她知道不是什么時候都能隨便插嘴的。
李魁等人的臉色就不如李魁這樣怒氣沖天地不顧一切了,他們也有怒火,但他們的怒火不是針對宛晨曦,也不是因為宛晨曦觸痛了他們的內心,而是保鏢隊長真如宛晨曦所說的那樣,又一次騙了他們。
原來,保鏢隊長真的是想要獨占功勞,看他對宛晨曦的暴怒樣子,很顯然,宛晨曦說出了他的心事,也說明了宛晨曦說的都是對的,保鏢隊長不僅想要獨占功勞,更是想要坑害他們。
過去雖然受到保鏢隊長的為難羞辱,但好歹在林家人眼中有個好印象,就算有時候任務沒有完成,林家人也不會說什么。
但是,今天的事可是林月熙千叮嚀萬囑咐的重要事情,就看林月熙為了針對陷害宛晨曦所做的那些精心策劃毒計,李魁這個外人都能感受到林月熙對宛晨曦是多么的重視,更別說今天宛晨曦又讓林月熙在東海市各大有頭有臉的人物面前丟了大臉了。
經過訂婚典禮上的事之后,林月熙對宛晨曦的恨意更是到達了頂點,李魁作為一直和宛晨曦打交道的人并不覺得意外。
如今,按照宛晨曦分析的那樣,保鏢隊長分明是想用這件事來向林月熙邀功請賞,并且坑自己一把,這不是要把自己和兄弟們往火坑里推嗎?
酬金拿不到事小,倒是后林月熙怪罪下來,直接就牽連到他們,那他們還要不要在東海繼續混了,保鏢隊長太他么陰險了。
“好啊,林文廣,原來你打的是這樣的主意,看來我以前真是給你臉了,拿了我們這么多好處,竟然還想害我們,簡直該死。”李魁咬著黃牙,雙眼幾乎要冒出火來,恨恨地盯著向宛晨曦靠近的保鏢隊長。
保鏢隊長卻沒有理會怒火沖天的李魁等人,而是異常兇狠地瞪著仍舊淡然的宛晨曦,雙手的拳頭在不知不覺中就緊緊握起,發出咔咔的指節響聲,沙袋大的拳頭更是讓人感到毛骨悚然。
拳頭上老繭縱橫,這是經過長年累月極大沙包而導致的拳頭指關節上出現了厚厚的老繭,一看就是練家子,至少比李魁這些所謂的安保精英要強得多,光從外在看來,李魁等人就輸了一籌。
而在這之前,保鏢隊長的心腹早就看著情況不對,悄悄給擔心林月熙怪罪而躊躇不前的保鏢兄弟們打氣解釋一番,把剛才宛晨曦所說的話全部否定,打消手下的疑慮之后,他們已經在李魁等人沒有察覺的情況下,悄悄站住了各個重要位置。
不管怎么說,這些保鏢基本上的都是部隊上退下來的老兵,他們心中的疑惑始終縈繞,但看現在著情況,他們也就管不了那么多了,他們曾經是軍人,軍人的天職就是服從命令,所以,他們就算心中有再多顧慮不解也不會再表達出來,而是深深隱藏在了心中。
“隊長,我們怎么辦?真要...?”一個心腹小心翼翼地來到保鏢隊長身邊,在保鏢隊長的耳邊輕聲問道。
“怎么辦?我要讓這個女人付出代價,不管誰敢攔著,都給我打趴下,出了什么事,我擔著。”保鏢隊長咬著牙厲聲低吼道。
“是,隊長。”
心腹向后身旁的保鏢兄弟們大聲叫喊道:“隊長說了,把這個女人帶走,誰敢攔著,一個字,打!”
隨著保鏢隊長的那個心腹囂張喊叫,十幾個保鏢頓時像兇神惡煞一般開始向李魁等人逼近,面色冰冷,仿佛沒有任何感情,他們只會遵守命令。
李魁見自己的質問沒有得到保鏢隊長的回應,卻得到了他的手下要對自己的人動手,是可忍孰不可忍,現在的保鏢隊長是準備狗急跳墻了,那么他李魁也不是軟柿子,誰都能隨便揉捏的。
既然保鏢隊長想要大干一場,他刀疤在道上混了這么久,也就沒有退縮認慫的道理。
李魁退后一步,振臂一呼,沖著身邊的十幾個兄弟大聲命令著:“兄弟們,他們平時就對我們橫挑鼻子豎挑眼,沒少為難我們,現在又想獨占功勞,還要坑害我們,你說,我們能讓他們得逞嗎?”
“不能,不能!”手下的亡命之徒紛紛大吼著。
“他們要對我們動手,我們要認慫嗎?”李魁繼續大吼道。
“不能慫,不能慫。”
“那我們現在應該怎么辦?”李魁高聲問道。
“干他娘的。”
“那好,我們就干他娘的。”
李魁大吼一聲,一馬當先的沖了上去,將靠近宛晨曦方向,并且想要率先將宛晨曦掌握到手中的兩個保鏢狠狠揮出一棒子。
剛要對宛晨曦動手的兩個保鏢剛讓另外兩個兄弟將攔在宛晨曦面前的張尋給纏住,而他們則是想要對宛晨曦下手,只要將宛晨曦搶到手,再讓幾個人斷后,他們就能輕松將宛晨曦帶走,完成保鏢隊長交待的任務。
可惜,宛晨曦現在可是李魁的合作伙伴,是他的老板,這場戰斗的爭端就是關于宛晨曦的歸屬權,當然將自己的全部注意力都放在了宛晨曦身上,怎么可能讓他們得逞呢?
“啊!”
一個保鏢被李魁一棒子砸倒在地,又抬起一腳,狠狠地將另一名保鏢踹翻,這時候,才把宛晨曦的輪椅往后一拉,將宛晨曦的輪椅滑向他身后的位置。
李魁身后的位置是一個稍微空曠的角落,臨近甲板邊緣的欄桿處,是平時游客觀光最好的地方,不過那個地方也相對比較危險一點。
因為觀光游輪的甲板上四周的圍欄并不是全封閉的,威勢用幾根鐵欄桿圍起來,只是下方的位置鐵欄桿比較密集,而往上的位置卻顯得稀疏,圍欄的高度大概也就一米多點。
要是在平時,觀光的時候,只要注意一點,也不容易掉下去,畢竟他們不會傻到爬觀光游輪的欄桿,但宛晨曦由于被李魁的緊急拉拽,用力過猛,輪椅飛快的滑向那個觀光臺,重重地撞在了圍欄上,宛晨曦急忙緊緊抓住輪椅的輪轂,這才避免了掉下文思湖的悲劇。
現在觀光游輪因為一直在行進著,并且向文思湖的伸出進發,所以這里附近并沒有什么人,湖水也變得更加幽深碧綠起來,顯然,這里的湖水深度已經不是剛開始靠近岸邊的幾米深,這個地方文思湖到底有多深,沒人知道。
一陣驚恐過后,宛晨曦心有余悸地往下看了一眼,心頭暗暗發憷,她是真的不會游泳,至少,不到萬不得已,她是不會選擇這條路的,但是,如果真的要受辱的話,宛晨曦早就做好了決定,就算拼了這條命,林月熙也別想看到她想要看到的局面。
至少到現在,林月熙也只是仗著自己的家世背景強壓自己而已,一旦雙方平齊,那么林月熙根本壓不住她。
打斗還在繼續,不過看此時場上的局勢,顯然是保鏢隊長那邊壓著李魁這方打,李魁原本有十幾個弟兄,但是現在還站著的只有三四個,其中還包括了李魁。
在另一邊的張尋更是被保鏢隊長親自照顧,練過幾年的張尋竟然也不是保鏢隊長的對手,果然,保鏢隊長才是個練家子,在宛晨曦看來,保鏢隊長的實力和李大柱絕對有的一比。
只是貌似保鏢隊長也不想下狠手,而張尋則是不要命地使出渾身氣力招架保鏢隊長的攻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