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兄弟正在遭受著攻擊,刀疤大漢的心里急的不要不要的,沒想到竟然還被宛晨曦拉住。
怒不可遏的他毫不留情地對著輪椅就是一腳,對著宛晨曦的肩膀狠狠地一推,宛晨曦和輪椅一起摔了出去,但刀疤大漢卻毫不在乎,對他來說,現在最重要的讓這些敢傷害自己兄弟的人付出代價。
“晨曦!”
單櫻怒喝一身,連忙沖到宛晨曦的身邊,宛晨曦卻對她露出一個笑容,惶然不顧自己肩膀的擦傷和額頭上碰撞出的傷口。
“三姐,快,我幫你解開繩子。”
宛晨曦沒有管自己身上還在流血的傷,連忙幫助單櫻解開綁著雙手的繩子。
雙手得到釋放后的單櫻,稍微活動了下雙手,擔心地看向宛晨曦,關心道:“晨曦妹妹,你流血了。”
“三姐,我沒事,你快去幫助大柱哥,不要管我。”宛晨曦著急地催促道。
因為宛晨曦的眼角余光已經看到,李大柱帶來的人不多,只有四個,加上李大柱就只有五個,在碼頭廣場上就有十多個亡命之徒,個個手中還有武器,下手狠辣著呢。
剛才由于出其不意,放倒了三個,但剩下的也還是有十來個,兇神惡煞的樣子,他們可不是什么隨便被拉來充當門面,沒有見過世面的小混子,都是一些訓練有素的打手。
雖然李大柱帶來的都是退役軍人,身體素質比一般的人要強上不少,但那些人是亡命之徒,可不是吃素的。
特別是一下子就被李大柱等人放倒好幾個,更加激起了他們的兇性。
聽到聲響,在觀光游輪上的十幾個亡命之徒很快就出現在甲板之上,雖然觀光游輪的上下階梯被李大柱的人破壞了,但畢竟有一端是鏈接在觀光游輪上的,重量不是太大,只要有人在下面托著,很快就能重新駕到碼頭廣場上。
他們的人太多了,見在碼頭廣場上的兄弟們正在遭受著敵人的襲擊,他們一個個大呼小叫的憤怒不已,恨不得立馬跳下去幫助自己的兄弟。
觀光游輪上的亡命之徒都怒不可遏,甚至有幾個大漢忍不住時間的拖沓,直接從三米多高的甲板上往水里跳去,轉而從水里游向碼頭廣場,渾身濕漉漉地滴答著水珠,揮舞著手中的砍刀向李大柱等人沖去。
而其他不會游泳的只能在上面一直和上下階梯較勁,拼命對幾個已經跳到水里的大漢叫嚷著,讓他們從下面托著上下階梯,重新安放好。
可是,弄下水容易,想要重新從水中架起來就難了,兩三個大漢在水中拼命使勁都沒有太大的用處,緊接著,更多的人跳到水里,想要重新架上上下階梯。
刀疤大漢對著身后的大喊一聲:”快把這兩個女人帶到船上去,其他人跟我滅了這幾個小子。”
“大哥,游輪的上下階梯被他們的人破壞了!”刀疤大漢身后的小弟不甘心地大聲回答道。
“你們這些廢物,破壞了就趕緊給我修好了,要是放跑了他們,我饒不了你們。”
話剛說完,李大柱的攻擊又到了眼前,刀疤大漢狼狽地一個驢打滾,看看躲過了李大柱勢大力沉的一腳,還沒等他緩過來,李大柱的鐵拳有招呼在他的身上。
李大柱正要繼續追擊刀疤大漢,給他致命一擊,感覺到身后寒氣襲來,多年當兵作戰的經驗告訴他,必須趕快躲開,危險的氣息越來越近,李大柱往一側貓下腰,只見一把砍刀沖他的頭頂發梢上掃過,甚至連他的頭皮都感覺到了砍刀的寒氣。
“混蛋。”李大柱大罵一聲,頭也不回地伸出一腳,狠狠地踹飛那個偷襲的大漢。
李大柱帶來的兄弟們和他一樣,同樣遭受著多人圍攻的困境,隨著從觀光游輪上跳下來的亡命之徒越來越多,李大柱等人的壓力也越來越大,特別是這些人手上都拿著武器,而李大柱等人只有一根不長警棍。
就連幫忙的單櫻都挨了好幾腳,肩膀的衣服也被砍刀劃破了,露出里面鮮血直流的傷口,原本就被綁了一天一夜的單櫻,臉色蒼白的她此時臉色更加煞白無比。
單櫻揮舞著從敵人手中奪過來的棒球棍,讓所有想要靠近她的亡命之徒不斷躲避她的攻擊。
“三姐,小心身后。”宛晨曦雙眸驚憂,睜的滾圓,大聲對著單櫻的方向提醒道。
可惜,宛晨曦的話音還未落下,單櫻連忙回過頭,之間身后的一個大漢舉起手中鐵棍,在陽光的照耀下,向單櫻的頭上打了下去,但這個時候單櫻完全來不及躲避,就像一個雕塑一樣,呆在了當場。
“別發愣。”
“嘭。”
一聲巨大的鐵棒和肉體的接觸聲音傳來。
單櫻只感覺一股巨力從身旁傳來,將她推開,緊接著就聽到了聲響。
原來,就在單櫻被那個亡命之徒的攻擊嚇呆了的時候,李大柱看到了這一幕,立馬不顧別人對他的攻擊,一把推開了單櫻,用自己的后背幫單櫻擋下了致命一擊。
“李大柱!”單櫻從慌亂中反應過來,連忙用自己手中的棒球棍狠狠地向那個偷襲的亡命之徒扔了過去,將對方砸倒在地。
趁著這個空擋,單櫻來到李大柱身邊,擔憂地問道:”李大柱,你怎么樣了?”
關切的神色不言而喻,之前對李大柱的矛盾怨氣頓時煙消云散,眼眸中似乎還帶著一絲異樣。
“俺沒事,嘿嘿。”李大柱憨實地露出一個放心的笑容,但臉上的冷汗和微微抽動的肌肉卻無時不刻地在告訴著單櫻,他很痛苦,只是不想讓單櫻的擔心。
“你為什么要替我擋?”單櫻扶著李大柱,一腳踹倒一個亡命之徒后,冷聲問道,但已經沒有了之前的那種清冷,隱約帶著一絲柔軟。
“俺不能看著他們傷害你。”李大柱沒有矯情地做作,直接說道,但目光卻沒有在單櫻身上停留。
因為這個時候的敵人太多了,他們只有六個人,而對方有二三十個,還一個個悍不畏死地往上沖,饒是他們伸手了得,也當架不住這些人的沖擊啊,況且這些人還不是一般的人,而是訓練有素的打手。
“謝謝你。”單櫻小聲道。
李大柱只是笑著回答:“嘿嘿,沒事,俺皮厚,小心點。”
說罷,李大柱又沖了出去。
“你也是。”單櫻看著沖去為她抵擋敵人攻擊的李大柱,心中暗暗說道。
幾分鐘過后,刀疤大漢等人將李大柱等人,包括宛晨曦都圍在一個小小的角落里,李大柱帶來的人,每一個的臉上都露出疲態,身上或多或少帶著一些傷,鮮血跟不要錢一樣,到處都是猩紅的血跡。
“你們到底是誰,為什么要和我們作對?”刀疤大漢眼角青腫,嘴角滲出鮮血,身上也是多處受傷,目露兇光地盯著已經被堵在一個角落的眾人,咬牙切齒地大聲問道。
“你們作惡太多,老天讓俺們來收拾你們。”李大柱一抹黝黑面龐上沾染的血跡后,露出堅毅的神色。
如果不是為了護住單櫻,以李大柱的身手,這些人根本傷不到他,他可以憑借自己的身手輕而易舉地離開,但多了一個單櫻,而且單櫻還被綁了一天一夜,早就有些虛脫了,雖然單櫻有點拳腳功夫,實力也還不錯,只是還是有些稚嫩,所以,李大柱分身乏術,只能用自己的身體盡可能地幫助單櫻抵擋傷害。
從剛才到現在,除了剛開始單櫻受了一些傷,之后就再也沒有受到傷害,因為有一個李大柱幫她抵擋了所有攻擊。
“是你們自己找死,那就別怪我們無情了。”刀疤大漢恨透了李大柱。
他身上的傷大多數是李大柱造成的,他的身手相對于一般人來說,已經是個高手,至少在平時七八個人他都可以輕而易舉打倒,但在李大柱面前,他屢屢受挫,若不是李大柱還要分心照顧單櫻,時不時為單櫻抵擋傷害,估計他早就被李大柱打倒了。
“廢話少說,有種你就放馬過來吧。”單櫻毫不畏懼地回應道。
昨天她因為反抗,被打了兩巴掌,今天又被打了一巴掌,雖然沒有受到太多的虐待,但她實在是咽不下這口氣。
就在剛才,打她巴掌的人被她教訓得最狠,甚至有一個都被她用棒球棍開了瓢。
也正是因為她一味的想要報仇,這才露出不少破綻,要不是李大柱幫她承擔下來,估計這會兒,單櫻已經倒在血泊之中了。
“你這臭娘們兒,都這個時候了,還嘴硬是吧,等我們把他們都收拾了,看你還敢不敢這么囂張。”刀疤大漢惡狠狠地盯著單櫻。
其實他心里是有點感激單櫻的,如果沒有她,估計自己早就被李大柱解決了,同時他也看出來了,李大柱的軟肋是在單櫻這個女人身上。
“兄弟們,給我上,今天我們就讓他們知道,招惹我們的下場。”
說罷,刀疤大漢一馬當先,帶著還站著的手下,向李大柱等人逼近歸來。
李大柱帶來的幾個人大多都負傷,有一兩個傷的還比較重,都是在咬牙堅持著。
刀疤大漢身后的人還有十幾個,地上也倒著十幾個,而李大柱這邊還有戰斗力的卻只有一兩個人。
情況緊迫,他們幾乎命懸一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