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集團總部大樓,董事長辦公室。
“交待你的事,辦的怎么樣了?”
坐在豪華轉椅上,神色冷峻,威嚴無比的中年男子沉聲問向站在他身邊噤若寒蟬的助理。
“回稟董事長,事情已經辦妥了,劉向和蔣友明都是我們多年的合作伙伴,據他們說,證據還不是太充分,宛晨曦已經被她的律師保釋出去,不過,只要她拿不出證據出來,到了法庭上,遲早還是要進去的。”助理露出諂媚的笑容,訕訕地回答中年男子的問話。
“那就好,這件事,我不希望出什么茬子,現在是我們上官集團和林氏集團合作的關鍵時刻,過幾天又是秋寒和月熙訂婚的大日子,我絕對不允許出現任何意外,如果出了岔子,你知道后果!”
中年男子正是上官秋寒的父親,上官正明。
以前宛晨曦就頂撞過他,還口出狂言地讓自己應該學會如何當一個父親。
若不是上官秋寒的阻攔,還有那個時候上官正明也得知宛晨曦只是上官秋寒推出來當做借口的假女朋友,說不定上官正明早就讓宛晨曦在東海消失了。
既然他給宛晨曦錢,宛晨曦不肯接受,那么就不要怪他心狠手辣了。
只有宛晨曦進去關上幾年,上官秋寒恢復記憶后才會斷了對宛晨曦的念想,等宛晨曦從里面出來,上官秋寒和林月熙的事已經成定局,誰也改變不了。
他并不在乎是否毀掉了一個無辜的女孩,只要這個女孩影響了上官家的利益,那么不管是什么人,上官正明都不會心慈手軟,這是他一貫的作風。
“我知道了,董事長,您放心,這件事我一定會多留心的。”助理戰戰兢兢地回答道。
在上官正明身邊待了好些年,一直都是作為他的助理心腹,助理很清楚上官正明的手段,若是自己在這件事上出了茬子,那以后他在東海絕對混不下去,只能到其他地方謀生,甚至還會給他的家人帶來無法承受的可怕后果。
在他心中,上官正明就是一個為達目的不擇手段,心狠手辣,對沒用的人棄之如履的惡魔,連自己兒子的終身大事都當成交易的籌碼,也不管兒子是否愿意,對兒子都能如此無情,何況是對他這個助理呢?
“對了,最近東海還有什么特別的事嗎?”上官正明繼續冷冽問道。
就像是一個沒有任何感情的冰冷機器,作為上官集團的董事長,他平時對待下屬都是這么一副表情。
“董事長,其實這幾天東海一直流傳著一件事,或許您會有興趣,這件事還和您交待給我的事有關。”助理想了下,諂笑道。
“說!”上官正明眼中閃過一絲精光,惜字如金。
“就是最近東海的夜色酒吧里出現了一個天天爛醉如泥的癱瘓女人,據我所知,這個女人似乎就是宛晨曦,現在她幾乎是個廢人,天天待在夜色酒吧喝酒,去過夜色酒吧的人都知道有一個天天爛醉如泥的殘廢,長得不錯,還有些人打她的主意,但全部都被她用酒瓶在腦袋上開了瓢,因為她在夜色酒吧包了一個房間,所以就算那些人想要報復,也不敢在夜色酒吧鬧事。”
助理說的這個消息對上官正明來說倒是一個好消息。
上官正明答應過林月熙,一定不會讓宛晨曦去打擾她和上官秋寒,這也是為什么林月熙會得意忘形地在宛晨曦面前炫耀的原因。
不僅有林家作為她的后盾支持著她,就連上官正明都堅定不移地站在她那邊,還為她和上官秋寒的事出謀劃策,宛晨曦還能有活路?
不過林月熙為了保險起見,擔心在和上官秋寒訂婚之前出現什么意外,不斷地對上官正明施壓,希望上官正明能夠徹底解決宛晨曦這個煩。
也正是這樣,上官正明才會在得知宛晨曦從醫院失蹤之后,立刻猜到宛晨曦可能回家,立即讓助理去找了劉向和蔣友明,給宛晨曦布下一個局等宛晨曦鉆進去。
讓他沒想到的是,宛晨曦竟然說服了劉向和蔣友明,并且蔣友明還無意中給宛晨曦透露了一個消息,讓宛晨曦一下就想到了上官正明身上,從而將上官家也一起恨上了。
在宛晨曦的眼中,她已經將上官家當成是林月熙的幫兇,甚至就連她癱瘓的這件事都和上官家脫不了干系。
因為從林月熙的口中得知,黃宇之所以會為難宛晨曦,并非像黃宇說的那樣,是過去幫助林月熙買燒烤,而燒烤師傅不肯賣給他而對宛晨曦動手的,那不過就是一個由頭。
而黃宇也早就知道上官秋寒就在附近,林月熙就是他的底氣所在,又出了什么事,只要有林月熙在,并且和上官秋寒的女人有關,那么他的做法雖然會引來上官秋寒的憤怒,但林月熙絕對會為他擋下來。
如果林月熙不告訴宛晨曦的話,或許宛晨曦一輩子都不會知道,原來這些看起來簡單明了的事里竟然藏著這么多貓膩,也讓她徹底明白了有些事不能只看表面,不能每件事都相信自己的眼睛,或許更應該對一些巧合的事進行深思。
“這個消息是真的嗎?”上官正明有點不相信。
他只見過宛晨曦兩次,但這兩次的接觸下來,他一下就看出了宛晨曦骨子里的那股倔強,永不言棄,他不相信宛晨曦會這么輕易放棄。
或許一般人受到了這樣沉重的打擊會一蹶不振,從此消沉墮落,但宛晨曦不會,或者說她的性格已經決定了她不會這么輕易沉淪在墮落的深淵里。
從宛晨曦的過往經歷,上官正明知道宛晨曦從小到大經歷了很多艱難困苦,完全就是一個從磨難中成長起來的女孩。
雖然這次的打擊對于大多數人來說都無法接受,甚至有些心理稍微脆弱一點的人會產生輕生的想法。
“董事長,剛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我還特意到夜色酒吧里去打聽過,也看到了宛晨曦,她確實如傳聞中的那樣,喝得爛醉如泥,也親眼見到她動手將一個對她有不良想法的男人的頭給打破了。”
助理見上官正明不相信,連忙拿出手機,把在夜色酒吧拍的照片拿給上官正明看。
看了助理手機上的照片,上官正明才露出舒心的冷笑。
照片上的宛晨曦臉色緋紅無比,坐在輪椅上,手中拿著一個酒瓶往一個紋身男人的頭上砸去,還有幾張是宛晨曦在滿頭是血的男人面前癲狂地大笑著,仿佛發瘋了一般,看起來不像是裝出來的。
上官正明冷笑越發明顯,忽然哈哈大笑了起來。
“你做的不錯,這樣我就放心了,不過交待你的事也不能馬虎,我的心里還是有點不放心,你要抓緊催促那邊,盡快讓宛晨曦在東海消失一段時間,這樣才能保證秋寒和月熙的訂婚典禮順利舉行,我擔心這個瘋女人會突然發瘋跑到訂婚典禮上去鬧,到時候就不是丟她的臉,而是丟的是我們上官家的臉。”
生性多疑的上官正明還是以防萬一地叮囑助理,助理連連點頭稱是。
夜色酒吧,激情澎湃的舞池旁邊的一個卡座上,桌子上已經放滿了空酒瓶。
宛晨曦臉上帶著兩朵酡紅的酒暈,上身斜靠在沙發上,看起來很是慵懶,穿著也極為開放,一點也看不出她從前的那副清純模樣,看起來更像是混跡風月場所的女人,只是宛晨曦的下半身還是不能動彈,只能靠著上半身勉強支撐著她的行動。
“小妹妹,你怎么一個人在這里喝酒啊,來,哥哥請你喝一杯怎么樣。”一個梳著大背頭,穿著休閑西裝,看起來人模狗樣的二十多歲的男人拿著一瓶洋酒和就一個酒杯來到宛晨曦的身邊坐下。
放下手中的酒杯后,一只手很自然的搭在宛晨曦的肩膀之上,正要動手輕輕撫摸的時候,宛晨曦冷冷的盯向大背頭年輕男人,如芒刺在背,年輕男人尷尬地笑容凝滯在臉上。
“如果你想死的話,可以繼續。”宛晨曦血紅的嘴唇微微蠕動,吐出一句冰冷到極點的話語。
“小妹妹,別那么拒人于千里之外,哥哥也是一片好心,看你這么孤單寂寞,過來請你喝一杯酒,哥哥先干為敬。”說完,大背頭男人一口喝下酒杯中的酒,一臉期待地看著宛晨曦,示意該宛晨曦喝了。
“再給你一次機會,你現在滾蛋還來得及。”宛晨曦沒有理會大背頭男人,冷哼一聲,毫無感情地盯著他。
“小妹妹,你這話說得就不好聽了吧,好歹哥哥也是一番好意,你不領情也就算了,還讓我滾,是不是太不給哥哥面子了?”
“是你自己找死,怪不得我。”宛晨曦收回盯著大背頭男人的冷漠目光,低下頭,自言自語地說道。
“你...”
大背頭男人的話還沒說出口,就聽見“嘭”的一聲,大背頭男人應聲倒地,梳得油光锃亮腦袋上立馬就流下了粘稠腥紅的鮮血。
“你這個臭女人,竟敢打我,我要殺了你。”大背頭男人捂著滿是鮮血的腦袋,惡狠狠地瞪著宛晨曦,抄起桌上的酒瓶就要對宛晨曦動手。
“住手!”
大背頭男人就要落下的酒瓶被瞬間奪走,并且不顧他的怒罵反抗,兩個保安強行將他架了出去,而宛晨曦就像什么事都沒有發生一樣,在服務員收拾完玻璃碎片之后,繼續默默地喝著酒。
酒吧里的常客們早就習慣了這樣的情況,在這幾天里,這樣的場景已經出現過很多次了,但每次宛晨曦都沒有任何事,倒是被她打的男人一個個都被扔了出去。
他們只知道,這個成天爛醉如泥的癱瘓女人不好惹,只有一些新來的客人愣頭青才會對宛晨曦動不良的想法。
沒過多久,宛晨曦又喝得爛醉如泥,無力的癱倒在沙發上,滿身都是酒氣,又一個酒吧里的“躺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