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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九章 幾近癲狂的佳人

熊貓書庫    豪門逆襲:暖心總裁不好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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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新回到病房的張尋和雪蜜兒,看到宛晨曦還是面如死灰地在喃喃自語,臉上的憂傷深深地讓兩人感到憐惜。

  “小曦曦,你沒事吧?你就別再傷心了,一切都會過去的。”雪蜜兒心疼地握住宛晨曦沒有插著輸液針管的那只手,輕輕拍了拍。

  她知道,現在就算有千萬安慰宛晨曦的話語都沒辦法撫慰她內心的憂傷。

  宛晨曦此時的精神狀態讓雪蜜兒有點擔心,若是繼續這樣下去,或許宛晨曦身上的傷會好,但心里的傷永遠也好不了,她必須想個辦法讓宛晨曦徹底從這件事的陰影中走出來。

  如果一直這樣下去,宛晨曦整個人就廢了,現在從宛晨曦的身上那還看得出往日的樂觀和倔強,有的只是羸弱的無助小女孩在獨自心傷。

  “是啊,晨曦,你要振作起來,我們一定會為你討回公道的,你一定要快點好起來,只有身體恢復好了,才能重新開始。”張尋也是安慰道。

  張尋的安慰非但沒有起到撫慰宛晨曦的作用,反而惹得宛晨曦臉上的憂傷神色更加深沉,濃郁到讓病房里的兩人都被影響。

  看到這樣的情況,雪蜜兒沒好氣地白了張尋一眼。

  怎么就沒點眼力見呢?

  哪壺不開提哪壺,沒看見小曦曦正在傷心嗎?怎么還提什么重新開始,現在最重要的是讓小曦曦先養好身體,精神狀態也要注意,不能再去觸碰她心中的傷口。

  張尋也知道自己說錯話了,連忙住口不再說話,訕訕地看向宛晨曦,疼惜不已。

  只有他知道,從小到大,宛晨曦無論遇到什么事,他從來沒有見過宛晨曦這副樣子,雖然后來他搬家離開了宛晨曦的身邊,卻始終關注著宛晨曦。

  在他懂事之后,不止一次地向家里人提出要回到東海上學,可作為家中獨苗的張尋,他的父母怎么會允許自己的孩子離開自己的身邊。

  他們已經搬離了東海,家族的企業根基都不在東海市,讓孩子回去也不放心呀,不過張尋的父母多少也從張尋的口中得知,之所以張尋想要回到東海,很大的原因是他們曾經的鄰家小姑娘。

  為了讓張尋不再繼續鬧下去,只好答應張尋,等他上大學之后,隨便他想要去哪里,再也不管他,這才偃旗息鼓。

  雖然自己想要回到東海的要求沒有得到答應,但還是讓張尋的父母將宛晨曦的情況時不時會讓張尋知道。

  可以說,不僅宛晨曦在成長,張尋也是用著另一種方式陪著她成長。

  在張尋的眼中,宛晨曦永遠都是面帶甜美微笑,任何困難都打不倒她,倔強且又天真純潔無比。

  從來不會像其他小孩那樣任性,愛耍小脾氣,宛晨曦是待人和善,除了有點男孩子那樣的調皮外,基本上所有好的特質都能在宛晨曦的身上體現出來。

  如今,見到宛晨曦這般悲傷的樣子,他怎么能不感同身受地心痛起來呢?

  見張尋意識到自己做錯了,雪蜜兒也沒有太糾結張尋的心情,悄悄戳了戳張尋的胳膊,對他不斷地使了使眼色,對著宛晨曦空蕩蕩的白皙手腕上努努嘴,似乎在提醒著張尋,解決宛晨曦現在的情緒問題最好的方式是將宛晨曦的白金手鏈歸還于她。

  心領神會,張尋目光復雜的看了看宛晨曦,咬咬牙,臉色變了又變,最終還是悻悻地拿過跟著宛晨曦一起被送到醫院里來的背包,伸手從一處隱秘小口袋中拿出了白金手鏈,悄悄的握在了手心之中,還是有些猶豫。

  “晨曦,我要先向你道個歉,其實你的手鏈沒有丟,被我收起來了。”

  說完,張尋將手伸到宛晨曦的面前,張開手掌,白金手鏈出現在宛晨曦的眼前。

  宛晨曦似乎沒有聽到張尋的話,在白金手鏈出現的那一刻,宛晨曦狀如瘋魔一般地不顧手上還插著吊瓶的針管,激動地迅速搶過張尋手中的白金手鏈,淚水朦朧地怔怔盯著被她捧在手心上的白金手鏈,眼中滿是柔情,放在臉頰上輕輕摩挲著。

  她的這個樣子直引來雪蜜兒和張尋的無奈搖搖頭,他們真的沒有想到,這條不算珍貴的白金手鏈竟然對宛晨曦這么重要,為了這條手鏈,宛晨曦甚至都差點心死。

  “小曦曦,你小心點啊,手上還掛著吊瓶呢,手鏈找著了,你現在可以安心了吧,快躺下。”雪蜜兒心疼了一會,擔心宛晨曦的傷勢,連忙又讓宛晨曦躺下。

  可宛晨曦沒有再聽從雪蜜兒的叮囑,而是突然抬起頭,淚水滂沱的雙眼通紅無比,直勾勾地盯著張尋。

  嚇得張尋心慌地向后退了一步,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只見宛晨曦一臉瘆人寒色,如擇人而噬的荒野猛獸的獵食寒光,幾乎要將張尋撕碎。

  “你為什么要搶走我的手鏈?”

  宛晨曦的樣子實在是嚇人,這是經受過刺激后的不正常反應嗎?

  不是,宛晨曦的腦袋并沒有受傷,所以也就不存在她的神經受到劇烈的刺激而不正常,反而這個時候,宛晨曦比任何時候都顯得更加清醒無比。

  沒有了陷入愛情里的小女生的異想天開,也沒有各種繁雜工作的憂煩,也沒有為畢業論文絞盡腦汁的思考,此時,她的眼中,她的腦海里,她的內心深處,只有上官秋寒送給她的定情信物那條白金手鏈。

  就是在昏迷之中,她還緊緊地握在手心之中,深入血肉,一刻都沒有放開過。

  而對于她那么重要的東西,差點就被她弄丟了,這條手鏈已經不僅僅是上官秋寒送給她的定情信物那么簡單,更是她心中唯一的能夠讓自己感到慰藉的代表上官秋寒的愛全部的凝聚,也是她僅存的對上官秋寒最好的懷念。

  若是丟失了,那她不僅僅是丟失了一條白金手鏈,更是連上官秋寒的愛一起帶走,一起丟棄了,這是她絕對不能允許的。

  宛晨曦的神態瘋狂,雙目通紅,腦海卻異常清醒,可她就是壓抑不住心中的怒火,幾近癲狂地盯著張尋。

  要不是張尋偷偷藏起來了,她也不會差點以為自己丟了上官秋寒的愛。

  “晨曦,你...我是為了你好,這條白金手鏈有什么了不起的,你為什么要這么在乎,難道就因為它是上官秋寒送給你的嗎?”張尋眼神復雜地看向宛晨曦,有一點心虛。

  “對,我就是在乎,我就是在乎秋寒送給我的東西!”宛晨曦嘶啞的聲音突然高亢起來,帶著難聽的嘶鳴聲尖叫著。

  “晨曦,你怎么變成這樣了,難道你不知道,你在乎人家送的東西,上官秋寒他在乎過你嗎?他現在都踩著你對他的的愛,成為了東海炙手可熱的第一公子,你還在這里為他送給你的一條手鏈傷神,你到底是怎么了,你知不知道,就是因為那個混/蛋,你都已經聲名狼藉了。”

  張尋也是被宛晨曦的樣子給刺激到了,實在看不下去,也是在想不通宛晨曦為什么會對上官秋寒送的一條手鏈對他嘶吼,難道他們多年的友誼都比不上和上官秋寒在一起的幾個月時間嗎?

  他喜歡宛晨曦,喜歡了好多年,一直都喜歡著,他沒有說出來,因為他知道,一旦他說出來了,或許和宛晨曦連連朋友都做不了,所以,他一直壓抑著對宛晨曦的愛,只要能在一旁靜靜地守護著宛晨曦,他就心滿意足了。

  可就是上官秋寒突然的橫空闖入他和宛晨曦原本平靜的生活,將宛晨曦硬生生地從他身邊搶走,如果上官秋寒能夠保護宛晨曦,讓宛晨曦永遠不受傷害,那么張尋或許會為了讓宛晨曦開心幸福,忍痛將他對宛晨曦的愛永遠地藏在心中,并且會祝福他們,繼續只做宛晨曦的哥們,兄弟。

  但上官秋寒都做了些什么,不僅讓宛晨曦傷痕累累的昏倒在路邊,更是踩著宛晨曦對他的愛,收獲了好名聲,而宛晨曦全身心地付出自己的愛,到頭來又得到了什么,只有遍體的鱗傷,還有聲名狼藉的“拜金女”的“好名聲”,饒是這樣,宛晨曦還是不允許任何人褻瀆她和上官秋寒的愛情。

  “那又怎么樣,我愿意,為秋寒做任何事我都愿意,你憑什么管我,你是我的什么人,你有什么資格管我,我不用你來管我!”

  宛晨曦幾乎是用用盡全身力氣嘶吼出來的,嘶啞的聲音更加嘶啞,悲傷的神色更加悲傷,兩行清淚早已溢滿虛弱而又蒼白的臉頰。

  張尋的話讓宛晨曦原本還沒有太激動的情緒瞬間變得暴躁起來,她不準別人褻瀆上官秋寒對她的愛,這是她離開上官秋寒支撐著她走下去的最大心理慰藉。

  上官秋寒愛她,這是毫無疑問的,張尋不過就是一個局外人,怎么會知道他們之間的深情呢?

  別人懷疑什么都可以,但是就是不能懷疑上官秋寒對她的愛,特別是張尋還是她的好朋友,更是不允許。

  宛晨曦并不知道在自己昏迷期間,她已經聲名狼藉,成為整個東海市人民唾罵的對象,而上官秋寒什么也沒做卻成為了所有人矚目的焦點,這些她都不知道。

  她以為張尋是為了貶低上官秋寒,特意編造出這樣的謊言來抹黑上官秋寒,而不是真的。

  就算她此時情緒激動,但也知道張尋和雪蜜兒一樣,都是關心她的,心中對他們也很感激。

  可是,就算他們關心自己,也不能這樣抹黑上官秋寒,她怎么樣無所謂,只要上官秋寒能夠好好的,但是她不相信上官秋寒會像張尋說的那樣,踩著自己對他的愛,將自己變成聲名狼藉,被世人唾罵的人。

  正是宛晨曦對上官秋寒毫無保留的信任,就連張尋一心一意對她好的“兄弟”的話都不相信,在她沒有確定之前,所有人都不能質疑她和上官秋寒之間的愛情。

  這是她的初戀,也是從小到大,唯一一次深愛過的男人,她為這段感情付出了很多,絕不比上官秋寒為她做得少,哪怕是她勢單力微,她也會拼盡全力為上官秋寒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在國際珠寶展舉辦前,得知‘諾言’陷入設計作品危機之后,宛晨曦哪怕是不眠不休地也要為上官秋寒設計出滿意的作品,并且投入了全部的精力,連畢業論文里的一些觀點內容都添加進去了,每天只睡兩三個小時,其他時間都待在設計室里,付出的努力可想而知。

  她這么做不是為了自己,而是為了能讓上官秋寒稍稍舒展一下深深緊皺的眉頭,為他分擔一些壓力。

  哪怕知道上官秋寒在國際珠寶展上接受了林月熙的求愛,她也裝作不知情,因為她相信上官秋寒不會違背自己的諾言,會一直對她好,哪怕是受一點委屈也在所不惜。

  在文思湖的時候,她更是為上官秋寒犧牲了他們的愛情,讓上官秋寒誤會她,在林月熙面前甚至都委曲求全,這是她第一次低頭,對林月熙這個女人低頭,也是唯一的一次低頭。

  讓她低頭的原因只有一個,不想上官秋寒因為她而受到一絲傷害,她就是這樣,全心全意為上官秋寒著想,所以她絕不相信上官秋寒會背叛他們的愛情,更別說卑賤她的愛。

  “呵呵,你還是不相信我的話,晨曦,你覺得我有必要騙你嗎?”張尋死寂地無力低下頭,低聲自嘲。

  “我不相信,我絕不相信。”宛晨曦的態度還是很堅決,就是不相信上官秋寒也會傷害她,甚至借助抹黑她而達到在東海市揚名。

  從震驚中清醒過來的雪蜜兒臉色極為難看地點點頭說道:“小曦曦,張尋沒有騙你,他說的是...真的。”

  “不可能,秋寒不會這樣做的,你們一定是弄錯了,對,一定是弄錯了,小蜜蜂,你告訴我,你們是弄錯了對不對?”

  宛晨曦像是找到最后的一根救命稻草,緊緊地抓住雪蜜兒的雙肩,眼中帶著期待直視雪蜜兒。

  看到宛晨曦眼中的期待,雪蜜兒很想告訴她,張尋說的是假的,是騙她的,但是她不能這樣做,就算她現在順著宛晨曦的心意說了,到頭來宛晨曦只會傷得更重。

  “小曦曦,你清醒點,張尋說的都是真的,真的!”雪蜜兒大聲地喊出來之后,再也不忍心去看宛晨曦,用手捂住嘴巴,轉過身,疼惜的淚水緩緩流下。

  雪蜜兒毫不隱瞞的回答,讓宛晨曦不得不相信這是事實,張尋說的是真的。

  佳人還在,已然幾近癲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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