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你說這個幕后黑手會不會不是學校里的人,而是校外的人呀?”
宛晨曦三人分析來分析去,還是沒有一個確定的人選,學校里有實力作為蘭芝若后盾的人就那么幾個,全都排除了一邊,最終張尋才將目光懷疑向了校外的人。
不過他的懷疑也不是沒有道理,畢竟宛晨曦大學四年時間里,大部分都是在外面兼職打工,或許在無意中就得罪了某些人呢?
以宛晨曦的性格,在無意之間就得罪了別人還不自知倒不是沒有什么不可能,畢竟宛晨曦是一個暴躁的少女,因為她看不慣客戶的無理而發生矛盾,最終被開除也是家常便飯。
誰讓宛晨曦是一個嫉惡如仇,看不慣世間不平事的“俠女”呢,遇到看不慣的事,一定會挺身而出,絲毫不考慮對方是什么人。
就因為這個原因,張尋和雪蜜兒沒少去幫宛晨曦壓陣,此時宛晨曦出現了這樣的事,也不能排除是不是宛晨曦曾經得罪的人對她進行的報復行為。
“對呀,小曦曦,你以前可是的最不少人呀,或許真是校外的人針對你的行為。”雪蜜兒也適時地插話道。
“我不是沒有想過是不是以前兼職打工時得罪的那些人針對我的報復行為,但我覺得這個可能性不大,先不說這些事過去了那么久,要是想要報復也不會等到這時候,就是他們想要報復我,也不可能對我的情況這么了解呀。”宛晨曦還是覺得不是校外的人。
“或許他們和蘭芝若相勾結呢?”雪蜜兒問道。
“這個理論上是存在的,但是我覺得可能性還是不大,我覺得這個人應該就在我的身邊,只是將自己藏的很深。”宛晨曦堅持自己的猜測。
“晨曦說的不錯,或許只有在晨曦身邊的人才會這樣針對她,要是別人不了解她,也拿不到她U盤里的資料,看來這人很神秘呀。”
張尋感覺這件事真的很棘手,除了蘭芝若之外,他想不出還有什么線索,就是蘭芝若這個線索,他們也沒有證據證明這事就是她做的。
三人又繼續討論分析了很久,最終還是沒有一個想到有誰有那么大的能量能影響到蘭芝若和副院長,宛晨曦一看時間,已經快晚上八點了,他們還沒有吃飯,這才結束了令人頭疼的分析討論。
再過兩天副院長就會在畢業典禮上宣布對宛晨曦的處罰決定,時間緊迫,容不得宛晨曦他們不爭分奪秒地想要盡快查清楚這件污蔑事件背后的真相,還宛晨曦一個公道。
若是在畢業典禮前,還找不到蘭芝若勾結副院長的證據,那么宛晨曦就徹底失去了翻盤的機會,所以他們必須把握這最后的機會。
可是證據哪有那么容易找到的,他們想過找那個給雪蜜兒透露消息的女生作證,不過很快這個提議就被否決了,既然是蘭芝若的親信,那么怎么可能會出賣蘭芝若呢?
要知道,能夠成為蘭芝若親信的人,基本上都要靠蘭芝若家族吃飯的,就算那個女生愿意作證,可是光有人證,沒有實質性的物證,誰會相信?說不定到最后吃虧的還是宛晨曦。
此路不通,只能另想辦法,那么關鍵就只能放在那個帖子的主人身上了,只要找到這個人,再從他手上拿到讓他發那個帖子的人,那就有希望找到真正的幕后黑手,拿到證據。
宛晨曦也不再糾結到底是誰拿走了自己U盤里的文獻資料了,既然經過張尋的調查,鄭岳楠并沒有什么異樣,那她也只能悻悻作罷。
三人又分配了一下任務后,就分別離開了答辯教室,張尋自告奮勇,說找出那個發帖子的人的身份就交給他,他還信誓旦旦地保證,明天一定給宛晨曦一個明確的答案。
張尋和雪蜜兒走后,宛晨曦又在答辯教室自己待了一會,唉聲嘆氣著,臉上滿是苦澀的無奈。
無論是誰,遇到這樣的事,都不是那么容易過去的,心里難免會難受。
經過張尋和雪蜜兒的小插曲,宛晨曦也知道,就算沒有拿到畢業證,被學校開除,雖然會讓她難過和遺憾,但是她知道,大學四年來,她最珍貴的東西沒有丟,那就是她和張尋他們的友誼一直沒有變,算是一種安慰吧。
就在宛晨曦唉聲嘆氣的時候,在前門的縫隙中,有一雙眼睛正在注視著她,觀察著她的一舉一動,宛晨曦的所有無奈和苦澀都被這雙眼睛看在眼里,時而露出掙扎的神色,時而又有些不忍,但更多的是深深的無力和愧疚。
“唉,既然事情都這樣了,還能怎么辦呢?看來我還真是遭人恨啊。”宛晨曦自嘲一句,拿起小包和電腦,也離開了答辯教室。
宛晨曦低著腦袋,腦海中還在思考著整件事的疑惑之處,剛走出教學大樓的大門,沒有注意到不知道什么時候身邊多出來一個人。
“宛晨曦,你怎么那么晚才離開呀?”
一道低沉的聲音打斷了宛晨曦的思緒,宛晨曦奇怪地抬起頭,向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
托副院長的福,經過畢業論文抄襲事件,她已經成為了美術學院的“知名人物”。
除了雪蜜兒等人還敢和她走的比較近以外,基本上已經沒有人敢和她多說幾句話了,唯恐受到她的牽連,在畢業的最后時刻再起波瀾,生出不必要的誤會。
可現在竟然還有人敢來和她打招呼,這讓宛晨曦感到很驚訝。
“是你?鄭岳楠,你怎么也那么晚才回去,大答辯不是早就結束了嗎?”
來到宛晨曦身旁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宛晨曦之前一直懷疑的鄭岳楠,若不是張尋的調查結果表明,鄭岳楠并沒有和蘭芝若接觸,說不定宛晨曦還真的會將他列為盜取自己U盤里文獻資料的第一嫌疑人。
宛晨曦對鄭岳楠的印象也還算不錯,也知道鄭岳楠家庭條件并不好,不過她從來沒有看不起他,甚至有些感同身受。
“答辯結束后我看了會書,沒想到就到這個點了,好巧啊,你也那么晚才離開,看來你能每次都拿第一名不是偶然。”鄭岳楠憨厚的笑道。
“第一名?呵呵,第一名又怎么樣,還不是最后要被開除?”宛晨曦自嘲的苦笑道。
鄭岳楠眼中閃過一絲愧疚之意,很快又恢復過來。
“宛晨曦,我聽說了你的事,我相信你,一定不會去抄襲的。”鄭岳楠肯定地說道。
“是嗎?鄭岳楠,你為什么就那么相信我的畢業論文沒有抄襲呢?”
宛晨曦很好奇,現在別人都恨不得離自己越遠越好,可這個鄭岳楠卻來對自己表明他不相信自己的畢業論文抄襲。
以鄭岳楠的身份,這個時候他正是找工作的好時候,更應該注意自己對他的影響,遠離自己才對,可他卻一反常態地來對自己示好,倒是有趣。
“因為你是第一個讓我佩服的人,所以我絕不相信你的畢業論文會抄襲,而且我聽說了,你平時基本上都是在勤工儉學,還能年年拿最高等的獎學金,要說你這樣的人畢業論文會抄襲,打死我也不相信。”
“呵呵,這個時候也只有你還會相信我是被冤枉的,不過你相信我也無濟于事了,是已成定局,就算你相信又能改變什么呢?”宛晨曦滿臉苦澀。
宛晨曦和鄭岳楠并不是很熟,也只是在共同選擇了相同的畢業論文指導老師劉君雅后,才逐漸熟絡起來的,平時交集不多,畢竟宛晨曦一直都在外面跑,很少待在學校。
也只是在這個月才回到學校,經常和劉君雅交流,見到鄭岳楠的次數也多了起來,對這個老實有些憨厚的農家孩子有些好感。
平時別人嫌棄鄭岳楠的時候,宛晨曦并沒有像他們那樣對鄭岳楠的家庭有任何看不起,甚至在鄭岳楠窘迫的時候,宛晨曦還請過鄭岳楠吃飯,解決了他的一些燃眉之急。
“你別灰心,說不定事情會有轉機呢?”鄭岳楠似乎在做著艱難地抉擇,臉上的笑容有點勉強。
“希望吧。”
“對了,你現在是要回家嗎?”鄭岳楠似乎不想繼續在這個問題上糾結,嗡聲問道。
“我想在學校再逛一逛,或許以后就沒機會了。”
宛晨曦實在沒有心情,回到家又會胡思亂想,感覺郁悶,決定還是趁著這個難得的機會,在學校里再逛一逛,看看待了四年的母校。
“要不我陪你走走吧,反正我也沒什么事,快畢業了,再想要回到母校的機會就少了,或許以后真如你說的那樣,就再也不會有機會回來了。”鄭岳楠認真的說道。
“那好吧,就當是對母校的最后記憶吧。”
宛晨曦歪著頭想了想,也好,大家都是同學,即將畢業了,再聚在一起的機會也不多了,點點頭答應了。
于是,兩人并肩離開了美術學院,漫無目的向外面走去,沒有具體的目的地,只是在學校里隨便走走,將母校的最美夜景深深鐫刻在腦海之中。
正如宛晨曦所說,或許以后真的是沒有機會再像這樣好好看看母校,就算再回來時,心境早已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