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鏢帶著兇厲的表情向宛晨曦走過來,看他們的樣子,似乎真的已經對做這樣的事麻木習慣了。
“住手,你們要干什么?”雪蜜兒大喝一聲。
這件事很大的程度是因她而起,何初想要的人是自己,他這么做不過就是為了讓自己就范。
不能讓何初將宛晨曦抓走,不然后果不堪設想,何初是是很什么人,她雖然不是很了解,但生長在富貴人家,很多事已經不是秘密,她不可能不清楚其中的利害關系。
宛晨曦的做法無一不是在維護自己,她不能讓宛晨曦再以身涉險了,就算自己最后真的不得不嫁給何初,也不能讓宛晨曦受半點傷。
“何初,你這樣做不就是想讓我答應你嗎?只要你肯放過晨曦,我...我答應你的要求。”雪蜜兒心如死灰,臉上已然沒有了任何神采,似乎已經認命了。
這就是生在大家族里的悲哀,女子沒有任何辦法做主自己的婚姻,只能聽從家族的安排。
有時候雪蜜兒甚至很羨慕宛晨曦,她雖然過著普通的生活,沒有錦衣玉食,也沒有各種昂貴奢侈的化妝品,更沒有各種名牌包包,但有一點至少比她強,就是自由。
自由地做自己想做的事,自由地想過什么生活就過什么生活,自由做主自己的愛情。
“小蜜蜂,你說什么呢!不要對這樣的偽君子小人屈服,別害怕,我就不相信他們敢在光天化日之下為非作歹,我已經報警了,他們敢亂來,警察一定不會放過他們的。”
宛晨曦絲毫不畏懼地將雪蜜兒護在自己的身后,她不希望雪蜜兒就此屈服在惡人的淫/威下,從而葬送了她一輩子的幸福。
沒有人可以不講理,萬事皆逃不過一個理字,何況現在是大白天,何初就算敢亂來也會有人看到。
她心中還有一個希望,就是上官秋寒也在這里,只要他知道自己等人在這里受到何初等人的為難一定不會坐視不管,一定會站在自己這邊,現在她只能盡量把動靜弄大,希望上官秋寒能夠察覺到自己的危險處境。
“晨曦,我們斗不過他們的,你還是讓我和他走吧,我不想連累你。”雪蜜兒已經決定,一定不能讓宛晨曦再受到傷害。
“小蜜蜂,你說什么呢,你還把我當成閨蜜嗎?別說什么連累不連累的,只要我還在,我就不會讓他們帶走你。”宛晨曦態度很堅決,就是決不能讓何初這些惡人帶走雪蜜兒。
何初臉色愈加陰沉,既然宛晨曦和雪蜜兒還看不清楚狀況,不知好歹地一再忤逆自己的命令,甚至一再觸碰他的底線。
他自認已經很給雪蜜兒面子,要不是宛晨曦已在挑戰他的權威,他也不會如此憤怒,讓兩個保鏢去對宛晨曦動手。
“還愣著干嘛?還不快動手,干凈利落點。”何初說完,像是習以為常一般,在雅座的另一邊坐下,似乎已經很不耐煩。
保鏢再一次得令,沒有再顧及雪蜜兒,愣是把雪蜜兒從宛晨曦身邊拉開,將宛晨曦雙手緊縛住,還將她的嘴給捂上,不讓她亂叫在引來別人的關注。
而宛晨曦的腿腳亂蹬之下,踢翻了雅座桌上的碗碟,清脆的響聲讓日料店的店長不得不出面。
可何初竟然對店長說,這是他的妹妹,偷跑出來,現在要帶宛晨曦回去,讓店長不要插手,順便還給店長塞了一疊鈔票。
原本雪蜜兒也在掙扎著,想要告訴店長不是這樣的,但雪蜜兒同樣被另一個保鏢緊緊按在雅座上,連嘴巴也同樣被捂上。
店長能看出何初等人不好惹,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混到店長的位置不容易,他可不想為了一個女人而惹惱這些大少爺,拿著鈔票默不作聲地離開了雅座區。
“住手!”
一聲厲喝從包廂的方向傳了過來,還沒等眾人反應過來怎么回事,就見到抓著宛晨曦那個保鏢被重重地打了一拳,摔了出去。
“晨曦,你沒事吧?”上官秋寒關心地問道。
“我沒事,秋寒,你快救救小蜜蜂,他們想要帶走小蜜蜂,還想把我抓走。”宛晨曦焦急地說道,眼中無不是擔心。
“你沒事就好,放心,交給我,我保證沒有人可以帶走雪蜜兒。”上官秋寒心疼的輕撫過宛晨曦的焦急臉頰,摟住宛晨曦的柔肩,向雅座走去。
“放開她!”上官秋寒的聲音仿佛是九天神帝地敕令,充滿了不可違背的威嚴。
保鏢為難的看了何初一眼,何初臉色陰沉如水,黑得像是包公一樣,眼中驚訝萬分,他實在不敢相信,這個清純到極點的女孩竟然和上官秋寒有關系,貌似關系還不簡單。
對著保鏢點點頭,從雅座上站了起來,臉上帶著訕訕的尷尬,如喪妣栲地擠出一絲笑容,對著上官秋寒問道:“寒總,不知這個女孩和你是?”
上官秋寒沒有理會何處,帶著宛晨曦來到雪蜜兒身旁,問道:“蜜兒小姐,你沒事吧?”
“我沒事,謝謝你。”雪蜜兒復雜地看了上官秋寒一眼,搖搖頭回答道。
“小蜜蜂,你別怕,有秋寒在,我相信他一定會給我們做主的。”宛晨曦從上官秋寒的懷中出來,拉著雪蜜兒的手正色地說道。
像是剛才受了天大的委屈,希望上官秋寒能給她們做主。
“寒總,這是個誤會,我不知道她和你有關系,要是我知道,就算是借我幾個膽子我也不敢對她有什么不敬的行為呀,我這就向這位姑娘道歉。”何初賠著笑臉,笑得比哭還難看。
“誰稀罕你的道歉,什么叫誤會呀,明明是你們不講理,一直來刁難我們,我們又沒有招你惹你,干嘛一定要為難我們呀。”宛晨曦沒好氣地義憤填膺道。
“姑娘,我真的不知道你是寒總朋友,剛才是我冒昧沖撞了你,我誠摯地向你道歉,大家都是朋友,既然誤會解除了,那么我們就告辭了。”
與之前的色厲內荏完全不一樣的真摯,仿佛剛才真的是誤會一般。
宛晨曦相信,要不是上官秋寒及時出現,說不定自己和雪蜜兒的后果都不堪設想,以何初那副小人嘴臉,做出任何事來宛晨曦都不會覺得意外。
之前還一副不把自己吃了誓不罷休的樣子,現在就想輕描淡寫地一句不痛不癢的道歉就此揭過,天底下哪有這樣的好事。
“誰和你是朋友,剛才還一副吃人的樣子,現在怎么慫了?”宛晨曦也來一把有人撐腰的狐假虎威,不得不說,這種感覺還真的挺爽。
宛晨曦毫無顧忌,剛才是這樣,現在有上官秋寒為她撐腰,更是如此,是非對錯沒有講清楚,就要模棱兩可地含糊其辭,她無法接受。
對就是對,錯就是錯,道歉也要有認錯的態度嘛,不痛不癢地說是無意沖撞,誤會,任誰也無法接受,何況雪蜜兒剛才可是被打了一巴掌,無論如何這也說不過去。
“晨曦,他們是怎么為難你們的?”上官秋寒溫柔地問道。
“寒總,這真是一個誤會。”何初暗道不好,宛晨曦又不愿意接受他的道歉,要是在上官秋寒面前添油加醋地說他的壞話,估計這件事就沒那么容易揭過。
“是啊,秋寒,這是個誤會。”林志男也為何初解釋道。
林志男是林家人,上官秋寒他當然不可能不認識,雖然接觸不多,但他知道上官秋寒是一個說一不二的人。
冷漠而又殺伐決斷,毫無感情,不然林月熙對上官秋寒望穿秋水多年,怎么會始終沒有得到上官秋寒的回應呢?
林月熙可是林家的大小姐,更是東海市有名的美女,追求者可以排到月亮沙灘了。
“你還敢亂說是誤會,剛才就是你想打我,要不是小蜜蜂替我擋了,還不知道我會被你打成什么樣子呢!”
宛晨曦的一番話無疑是引燃了上官秋寒心中的怒火,剛才看到何初的保鏢對宛晨曦那么粗魯,而且還想抓走宛晨曦,已經讓他暴怒不已,現在更是聽說林志男打宛晨曦。
雖然宛晨曦沒有受到傷害,若不是雪蜜兒挺身而出,說不定宛晨曦還會發生什么意外呢!
“你敢對晨曦動手?”上官秋寒眼角余光掃視到躲在林志男身后的蘭芝若身影,畏畏縮縮的。
就是這個女人,上次在訓練營就是她污蔑宛晨曦,添油加醋地抹黑宛晨曦,混淆了他的視聽,要不是自己還算冷靜,讓人去調查宛晨曦的私生活,不然還真的被她給誤導了。
看來這場禍端的源頭就是她無疑了。
“我真不知道她和秋寒你有關系。”林志男如喪妣栲,臉上都是畏懼。
他的身份完全無法和上官秋寒相提并論,林志男不過就是一個林家的旁系紈绔子弟,而上官秋寒則是上官家的二少爺,完全么有可比性。
“敢欺辱晨曦的人,我一定會讓他雙倍奉還。”
還沒等林志男反應過來,上官秋寒上前一步,“啪啪”兩個巴掌就甩在了林志男的臉上,直接將他打成豬頭。
打完還看向宛晨曦,似乎在詢問宛晨曦滿不滿意,若是不滿意,他還可以繼續,林志男也不敢反抗,唯恐上官秋寒更加惱怒。
“秋寒,不要動粗嘛,文明人要有文明的樣子。”宛晨曦像是在嗔怪上官秋寒,可行為卻一點都沒有責怪的意思,笑著挽過上官秋寒的胳膊。
文明你個鬼,文明還能得理不饒人?文明還這么小人得志?
林志男心中的無限委屈呀,如濤濤江水,無處流淌。
上官秋寒無視林志男尷尬的臉色,轉而看向他身后的蘭芝若,目光如刀,深深地刻在了蘭芝若的腦海,她不禁打了個冷顫。
眼神里的冷冽無不在警告著蘭芝若,這件事他已經知道是蘭芝若在搞鬼了,以后她的賬慢慢算。
何萬盛也是和上官秋寒一起走出包廂的,只不過他先去了趟衛生間,一回來就看到上官秋寒沉著臉與何初等人對峙著,心道不好,連忙走過來。
“何初,怎么回事,你怎么會惹寒總生氣?還不快道歉。”
何初眼神里有點掙扎,心中不服,要不是在東海市,自己何至于要怕上官秋寒?
就在何初在猶豫著該怎么說的時候,何萬盛一個大嘴巴打在他的臉上。
“逆子,你這個不長眼的東西,還不快道歉?真是氣死我了。”何萬盛嚴厲的大斥道。
何初就跟死了爹娘一樣,對著上官秋寒低著頭恭敬地說了句:“對不起,寒總,都是我的錯,請你寬宏大量,原諒我這次的行為。”
說完,何萬盛就賠著笑臉和上官秋寒告辭道:“寒總,這次是我招待不周,下次,下次我一定好好賠罪,我還有點事,我們就先告辭了。”
上官秋寒淡淡一笑,點點頭。
在何初等人轉身離開的那瞬間,上官秋寒說道:“希望何總不要縱容兒子繼續糾纏我的朋友,不然鬧得大家都不高興就不好了。”
“是是是,寒總的話何某一定牢記于心,你放心,我回去一定會好好管教我的兒子,寒總,告辭。”
和何萬盛臉色極為不好看,憤憤地瞪了兒子何初一眼,拂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