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你的水。”宛晨曦揚了揚手里的礦泉水對著上官秋寒感謝道。
“嘿嘿,你看看你,跳了那么久一定累了吧,看你滿頭大汗的。”
上官秋寒不知道從哪里拿出一塊刺玫手帕,細心地為宛晨曦擦拭著額頭上的晶瑩汗珠。
動作輕柔,認真的樣子就像是面對的是一件一碰就碎的絕世藝術品。
感受到周圍還未散去的大爺大媽面帶笑容的異樣眼神,宛晨曦羞澀不已,這些可都是自己的街坊鄰居大爺大媽,基本上都是看著宛晨曦長大的。
此時看向宛晨曦身邊有一個如此體貼的男人對宛晨曦那么好,帶著欣慰。
宛晨曦在不認識或者不在乎的人面前可以毫無顧忌,可在看著自己長大的街坊鄰居面前和一個男人之間有著如此親昵的行為,多少讓她有些羞澀。
“我自己來吧。”
迅速的搶過上官秋寒手中的刺玫手帕,低著頭自己擦著臉上的汗水。
“晨曦,這是你的男朋友吧,小伙子長得很精神,也很帥氣,還很體貼,晨曦,你的眼光不錯。”張大媽還沒離開,收拾著音響說道。
“張大媽,他不是我的男朋友,你別亂說啦。”宛晨曦不忿的辯解道。
張大媽沒有理會宛晨曦的辯解,倒是沖著上官秋寒笑笑說道:“小伙子,以后要對晨曦多關心,不要讓她一天到晚到處勞累,她一個姑娘家不容易,可不要欺負晨曦哦,不然我們這些街坊鄰居可不答應,晨曦可是我們看著長大的。”
上官秋寒爽朗一笑,臉上帶著愉悅,隨即信誓旦旦地回答道:“大媽,以后我一定會好好對晨曦的,一定不會再讓她受苦了,您就放心吧,要是我有做的不好的,您盡管教訓我。”
“小伙子倒是很有誠意,好,以后就看你的表現,晨曦,要是他對你不好,告訴大媽,大媽幫你出頭。”
張大媽表現出長輩范的樣子,看向上官秋寒的目光更加善意,還有一絲欣慰。
“張大媽!”宛晨曦不滿地嘟著嘴表達不忿。
“哈哈哈,晨曦還害羞了。”張大媽微笑著。
“恩,大媽我一定會照顧好晨曦的,我幫您拿這些吧。”上官秋寒站起來,綁著張大媽拿起音響,“晨曦,我們幫張大媽拿東西好嗎?”
宛晨曦瞥了瞥早已拿起音響的上官秋寒,心里吃味不已,你都決定了,還來問我做什么,我不拿行嗎?你想做好人,難不成得罪人的事就讓我來做?
“張大媽,你的東西都交給他吧,他平時吃的那么多,也是該減減肥了,我送您回家。”宛晨曦挎著張大媽的胳膊,狠狠地瞪了一眼身后的上官秋寒。
上官秋寒看看手中的音響和一些道具,笑了笑,追上宛晨曦和張大媽,一路上又被張大媽叮囑了一番,連連應道才算過關,幸好張大媽的家就在公園的附近,也不算遠,不然上官秋寒都快頂不住張大媽的嘮叨了,直到將張大媽送到了家才和宛晨曦離開。
回來的路上上官秋寒突然說道:“晨曦,你和張大媽好像很熟呀,她看你的目光好像自己的孫女一樣。”
“那當然了,張大媽是看著我長大的,小時候沒少給她添麻煩呢,不過她一直都對我像是親孫女一樣。”宛晨曦自豪地說道。
隨即神色又有些暗淡地低聲嘆息道:“其實張大媽很可憐的,在她年輕的時候丈夫就得癌癥去世了,留下兩個年幼地孩子,好不容易將孩子拉扯大,可他們平時總是借口工作忙,很少回來看張大媽的,還有張大媽的兒媳婦,可兇呢。”
“原來張大媽這么苦呀。”上官秋寒也感嘆道,他還以為張大媽能出來跳廣場舞,應該是家庭和睦幸福呢,沒想到也是一個可憐人。
“恩,張大媽的兩個兒子都對她不聞不問的,要不是有著微薄的退休金,估計真的連日常生活都維持不了,上次他的兩個兒子回來還想讓張大媽把唯一的房子買掉,讓張大媽去住養老院呢。”宛晨曦氣憤地說道。
“怎么還有這樣的兒子,不孝敬老人已經有愧于身為人子,還想讓老人到養老院去住,還算是人嗎?”上官秋寒臉上閃過一絲厭惡和反感。
“唉,其實這些事在老百姓日常生活中也不算少見,都是為了張大媽的那點私房錢和房子。”宛晨曦感嘆道。
是呀,張大媽是這樣,自己有何嘗不是如此呢?
宛爸宛媽還在世的時候,因為生意有了起色,之前借錢的親友們倒是從沒追討債款,甚至經常會到季歷做客,宛爸宛媽也是很熱情的招待他們,有什么事都是能幫就盡量幫忙,從不要什么回報。
可是呢,宛爸宛媽一出事,他們人影都看不到,更令人氣憤的是,宛爸宛媽的尸骨未寒,才剛去世幾天,這些所謂的“親友們”就集體上門討債,逼得宛晨曦半個月不敢回家。
最后還是將家里唯一留下來的存款全部給了他們,這才勉強離開,飽受被“親友們”逼債折磨的宛晨曦如何不能理解,所謂的親情淡漠呢?
何況宛晨曦從小就知道,自己是被父母拋棄的,要不是宛爸宛媽的收養,估計她可能連上學都成問題,只能在孤兒院長大,絕對體會不到父母的呵護。
也正是如此,宛晨曦能理解張大媽的心情,時不時她還會抽出空閑時間到張大媽家里幫她做點家務。
“豪門又何嘗不是如此呢?”上官秋寒像是在自言自語一般,宛晨曦并沒有聽到他的話。
“走,我給你帶了好東西。”
上官秋寒拉著宛晨曦的手,點頭一笑,向停車的方向走去。
“什么東西啊?搞得這么神秘。”宛晨曦問道,跟著上官秋寒來到法拉利前。
只見上官秋寒打開車門,從車里拿出一個精美的包裝盒,打開后,一個香甜可口的草莓蛋糕出現在宛晨曦面前。
“哇,草莓蛋糕,還是我最喜歡的慕斯口味。”宛晨曦兩眼放光,恨不得直接沖上前去,將慕斯草莓蛋糕全部吃光。
“走,到車上坐著吃,我特意從最有名的蛋糕店買的,味道應該還不錯。”
法拉利已經被上官秋寒打開蓋頂,敞篷在車上并不覺得悶得慌。
吹著清爽的夜風,宛晨曦幸福而又滿足地吃著慕斯草莓蛋糕,不僅有慕斯草莓蛋糕,還有宛晨曦最喜歡的草莓汁飲料,而且還是她最常喝的那個牌子。
“你怎么知道我喜歡吃草莓蛋糕,還有這個牌子的草莓汁。”宛晨曦刮了一塊蛋糕放入口中,好奇地問道。
“你在訓練營的時候見過你點這種蛋糕,而且你家的垃圾桶里,還有這種牌子草莓汁的盒子,我想你一定喜歡吃這些口味的。”上官秋寒深情地注視著宛晨曦,緩緩地說道。
“還算你有眼力見。”宛晨曦嘟囔一聲。
“晨曦你為什么這么喜歡草莓呢?”上官秋寒好奇的問道。
“你不覺得吃草莓的時候很有幸福感嗎?甜美多汁的草莓在齒腔里迸發的那一刻,簡直幸福到爆,而且只要草莓味的果汁喝下去,不管再壞的心情都會變好,它可是我的幸運果。”
經過宛晨曦這么一解釋,倒顯得草莓像是憂傷治愈良藥,悲傷的終結者。
其實還有一點宛晨曦沒有說,那就是她記得媽媽特別喜歡吃草莓,可是那時候條件不好,草莓又貴,媽媽不舍地賣草莓。
年僅四歲的她就到賣草莓的老伯那里好不容易才要了幾顆草莓,當宛晨曦把草莓放到媽媽手中的時候,她永遠都不會忘記,媽媽的幸福笑容。
后來宛晨曦被拋棄,但她始終記得吃草莓的那種幸福感,由此草莓徹底成為了她的最愛。
“以后你想吃多少草莓蛋糕,我天天給你買。”上官秋寒心疼地說道,他能感受到宛晨曦在吃草莓蛋糕時候的滿足。
“我才不要呢,草莓蛋糕要是天天吃,都會膩死的,再說了,哪有人天天幸福的,偶爾吃一次還是可以的。”宛晨曦甜美笑著又將一口蛋糕放入口中,微瞇著黑眸,享受著美好。
“你看你吃的到處都是,鼻子上都有奶油。”上官秋寒寵溺地笑道,用手刮了刮宛晨曦的小瓊鼻上的奶油,放入口中。
“咦,上官秋寒,你怎么那么不講衛生呀。”宛晨曦見上官秋寒從自己的鼻尖上刮下來的奶油還放入口中,嫌棄的說道,就想著用手隨意將鼻尖的殘留擦掉。
將最后一口草莓蛋糕放入口中咽下,一抹陶醉的紅暈浮現在兩頰。
上官秋寒拿出一張濕巾握住宛晨曦的雙手,細心的為她擦拭著甜膩的雙手,就像對小寶寶一樣的無微不至。
宛晨曦倒是也樂得上官秋寒為自己擦手,一大塊草莓蛋糕下肚,晚上又吃了不少,雖然經過了一些運動消化,但還是讓她感覺有點撐。
“以后我要是長胖了,就是你的錯,要不是你給我吃這么多草莓蛋糕,我就不會長胖了。”宛晨曦癟癟嘴說道。
“嘿嘿,就算你胖了我也喜歡你,我就要把你養的白白胖胖的,這樣你就沒有人和我搶了。”上官秋寒笑道。
“想得美,笑話,本小主會沒人要嗎?再說了,白白胖胖的,那不就成小豬了,好呀,上官秋寒你敢說我是豬。”
宛晨曦的思路總是轉的那么快,一不留神就脫韁了。
“我不是那意思,小豬哪能和你比呀。”上官秋寒連忙解釋道。
“那你的意思是我比小豬還不如了?”宛晨曦不滿地說道。
“不是,我是說小豬沒你好看。”
“你竟然拿我和小豬比較,是何居心?你是在諷刺我比豬還能吃嗎?”宛晨曦直接曲解上官秋寒的意思。
女人是沒辦法講道理的,難怪古人常說,唯小人與女子難養也,古人誠不我欺。
和女人講道理無異于慢性自殺,還是如凌遲一般的自殺,讓你無語有偏偏無法發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