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杯酒下肚,宛晨曦就像是換了個人似的,完全沒有之前說的,就喝一點。
恩,就喝一點,再喝一點,繼續喝一點,再來一點。
到最后就完全把持不住了,直接和上官秋寒一杯杯地干,完全沒有之前信誓旦旦的不能多喝酒。
什么喝酒不好,喝酒傷身體,統統被她拋在了腦后,此時她的眼里只有干杯。
“干杯。”
“上官秋寒,你還愣著干嘛?喝呀。”
“快喝快喝,我都喝完了。”
“上官秋寒你輸啦,喝完,你快喝完呀。”
“你養鯨魚啊,快喝干凈,杯子里不準留酒。”
幾瓶酒下肚,宛晨曦就像是奔跑在大草原上脫韁的野馬,撒丫子自由自在地狂奔起來,上官秋寒拉都拉不住,直接被帶跑,無奈之下,只好陪著宛晨曦喝著。
兩個人的角色從宛晨曦喝下第二瓶酒后完全調換了過來,原本應該是宛晨曦陪著上官秋寒喝酒,一個勁地阻止上官秋寒酗酒。
現在這情形,卻是上官秋寒一個勁地勸宛晨曦少喝點,可怎么也拉不住已經放飛自我的宛晨曦。
“你先喝著,我去上個廁所,馬上回來,等一下我們再繼續喝。”宛晨曦喝了幾瓶啤酒后,已經有三分醉意,面紅耳赤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小臉蛋紅彤彤的,煞是好看,帶著微醺的醉意更是迷人,縱有萬眾風情也不如酒后酡紅妖嬈。
從衛生間走出來,宛晨曦在盥洗池用涼水撲在已然通紅的俏臉,三分醉意又減輕了少許,腳步虛浮,喝啤酒就是容易漲肚,除了剛開始她吃了點東西,之后就凈和上官秋寒拼酒了。
在走出盥洗池的時候,迎面走來一個粉飾著濃重脂粉的中年女人,宛晨曦低著頭,等她反應過來,兩個人都快撞到一起了,躲也躲不及,而中年女人更是沒注意,和宛晨曦碰了個正著。
“哎呀,你這個臭丫頭,走路不長眼啊?”中年女人謾罵著,一張涂脂抹粉妖艷的臉露出猙獰。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給你道歉。”
雖然宛晨曦心中對中年女人的話不滿,但畢竟撞到了人家,自己道歉是應該。
“說對不起有用嗎?你撞到了我,還把我的衣服弄臟了,你說該怎么辦吧,你要是不給我一個滿意地交待,我可要找我男朋友給我做主了。”中年女人見宛晨曦一副稚樣,更加猖狂地叫囂。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對不起,要不你拿去干洗,干洗的錢我出,行嗎?”
中年女人白色衣服上有幾點水漬,實在剛才兩人撞在一起的時候無意間沾上的。
“干洗?開玩笑。你知道我這是什么牌子的衣服,多少錢嗎?就你這窮酸樣,估計見都沒見過。”中年女人得理不饒人,完全沒把宛晨曦這個小丫頭片子放在眼里。
“不過就是濺了點水漬,吹干了就好,也沒給你弄臟,有必要小題大做的嗎?”宛晨曦嘟著嘴不悅地小聲說道。
“你說什么?我小題大做?這是名牌!你以為和你穿的這破爛一樣?”中年女人目光威逼,胡攪蠻纏,甚至出言侮/辱宛晨曦。
中年女人敢這么囂張,依仗的就是她的新男朋友。
她的新男朋友是附近一個小混混頭目,有幾個手下,今天她正好跟著男朋友到大排檔來吃飯,沒想到卻被宛晨曦撞到了。
見宛晨曦一副青澀稚嫩的樣子,丹鳳眼一轉,就想著敲詐宛晨曦,反正自己男朋友就在旁邊,這個小丫頭片子一看就不是什么不能招惹的人。
“那你說你要怎么樣才肯罷休。”
宛晨曦也有些生氣了,不就是不小心撞到了你,都跟你道歉了,何必要小題大做的抓著自己不放呢?何況,也不是自己一個人的錯,是你自己撞上來的。
中年女人伸出一根手指說道:“一萬,我這件衣服一萬買的,你只要賠我這件衣服的錢就可以,其他的我也不想和你計較了。”
“你這件衣服要一萬?不可能。”宛晨曦面色一凜,搖頭拒絕道。
“小姑娘,我勸你還是乖乖的賠一萬,不然等我男朋友過來了就沒那么好說話了。”中年女人咄咄逼人地笑道,令宛晨曦感到作嘔的嘴臉洋溢著陰毒的笑容。
“我沒錢,有也不可能給你,你這件衣服根本就不值一萬,況且我也沒有弄壞你的衣服,我是不可能賠錢的。”
“什么?看來不給你點顏色看看,你這小丫頭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正當中年女人要發飆的時候,一個兇狠的紋身大漢走了過來,親熱地在中年女人臉上親了一把,問道:“麗麗,怎么回事?”
“雄哥,這個小丫頭片子剛才撞到我,還把我的衣服弄臟了,我要她陪我一萬她都不肯呢。”
中年女人撒嬌地貼在光著膀子的紋身大漢身上,發嗲的聲音讓人毛骨悚然,再加上她妖艷的老臉,實在不忍直視,可紋身大漢卻極為受用。
“是嗎?竟然敢欺負我的麗麗小寶貝,我倒要看看是誰吃了熊心豹子膽。”
猛然間,紋身大漢見到宛晨曦一張清純稚嫩的俏臉時,臉上的兇狠瞬間消失,轉而露出色瞇瞇的笑容。
“小妹妹,聽麗麗說你弄臟了她的衣服?還想賴賬,陪哥一晚,這件事就算了,怎么樣?”
說完,一只咸豬手向宛晨曦的蛋伸了過去,這么清純的妹紙好久沒見到了,要是她能陪自己,還不爽翻天?
“雄哥你好壞啊。”中年女人嗔怪道,卻沒有制止自己的男朋友對其他女人動手動腳。
在她看來,只要紋身大漢能給她想要的,至于他有幾個女人,又有什么關系呢?
作為依附男人的女人,中年女人很清楚自己的姿色比不上這些年輕的妖精們,只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走開。”宛晨曦打掉紋身大漢的咸豬手,冷冷地說道。
“雄哥,看來這個小丫頭不給你面子。”中年女人幸災樂禍地說道,有點挑撥離間。
似乎覺得自己丟了面子,雄哥兇相畢露。
“既然小妹妹這么不識相,那就賠錢吧,麗麗你剛才說多少來著?兩萬?”
雄哥坐地起價,既然這個小丫頭不答應自己的條件,那么就沒必要客氣了。
“兩萬?剛剛不是還一萬嗎?”宛晨曦氣炸了,這兩人一唱一和的擺明了要坑自己呀。
“沒錯,就是兩萬,今天你要是不拿出兩萬來,別想走。”中年女人瞬間明白了雄哥的意思,附和道。
“你們想都別想,大不了報警,讓警察來評評理。”宛晨曦掏出手機,就要報警。
“報警?”
雄哥奪過宛晨曦的手機,按掉就快接通的電話。
“小妹妹,你好像還沒搞清楚狀況,這里是我的地盤,我說兩萬你就要拿兩萬,想報警?也不掂量掂量。”
宛晨曦臉色陰沉無比,滔天怒火迸發而出。
“手機換給我!”宛晨曦憤怒地喊道。
她的喊聲驚動了靠近衛生間的客人們,紛紛側目相看。
一直等宛晨曦上廁所回來的上官秋寒也納悶,宛晨曦上個廁所怎么去了那么久都沒回來,微微有點擔心宛晨曦醉倒在廁所,畢竟剛才宛晨曦喝了不少酒。
擔憂之下,想去衛生間等宛晨曦,要是真的醉倒在廁所自己也好將她帶走。
卻聽到衛生間門口傳來宛晨曦的喊聲,好像挺憤怒。
“不好,宛晨曦出事了。”
上官秋寒連忙向衛生間的方向沖去。
只見一個紋身大漢就要去拉宛晨曦的胳膊,上官秋寒一腳踹了過去,將紋身大漢雄哥踹倒在地。
“宛晨曦,你沒事吧?”上官秋寒看向宛晨曦問道。
“沒事。”宛晨曦心里莫名感動。
“麻蛋,誰踹我。”雄哥從地上爬起來,憤怒地吼道。
“雄哥,你怎么了?”中年女人麗麗怨毒地瞪了上官秋寒一眼。
“雄哥。”三四個社會小青年模樣的年輕人沖了過來,見自己的老大被人踢翻在地,無不憤怒。
“小子,敢踹雄哥,我看你是找死。”一個板寸小弟惡狠狠地說道。
“兄弟們,給我把這個小子廢了,那個女的留下,就當給兄弟們開開葷。上。”
在雄哥的發令下,幾個小混混撲向上官秋寒。
上官秋寒沒有一點畏懼,將宛晨曦往身后護住,直接承受來自小混混們的狂風暴雨般的打擊。
上官秋寒也練過跆拳道,對付幾個普通的小混混不在話下,沒一會,幾個小混混就被他撂倒在地,他的嘴角也帶著一絲血跡,身上挨了好幾下。
雄哥見上官秋寒是個練家子,眉頭緊皺,表情忌憚著。
從地上爬起來的幾個兄弟也目光帶著些許驚恐看著上官秋寒,不敢再上前。
“你們怕什么,我們這么多人,還怕他一個人?”雄哥恨鐵不成鋼地對著身后的幾個兄弟不滿罵道。
“可是雄哥,他真的很能打。”胖子混混揉了揉被上官秋寒踢得發青的肚子弱弱的說道。
“廢物,都是廢物。”
雄哥大罵,這些手下那么多人竟然一個人都搞不定,以后還怎么和自己混?自己以后出去別人怎么看自己?
罵了幾句后,雄哥心頭一橫,從兜里拿出一把彈簧刀,對著上官秋寒。
“小子,今天不給你點顏色看看,你是真的不知道我雄哥是什么人,出來不要太囂張,不是什么人你都可以惹的。”
“廢話少說,你們幾個大老爺們,欺負一個小姑娘算什么好漢,我剛才已經報警了,你們最好趕快離開這里,不然等警察來了就沒那么容易離開了。”上官秋寒毫不退卻,警告道。
“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今天我就讓你看看什么人是你惹不起的。”
話音剛落,雄哥手中的彈簧刀就捅向上官秋寒,看著寒光凜凜的彈簧刀,周圍的人都吃驚不已。
要知道,現在敢光天化日之下動刀的人可是不多,打架最多關幾天,一旦動刀,事情就大了,沒出事還好,出了事少說也是五年起底。
“咣當。”
宛晨曦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從上官秋寒身后走了出來,拿起附近桌子上的一個酒瓶,干脆利落的將雄哥爆/頭。
雄哥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軟趴趴地倒在地上,鮮血從腦袋上流淌下來。
“啊殺人啦,殺人啦。”
中年女人驚慌失措,大聲尖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