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廳前,沙發上。
上官秋寒仰著頭,兩個鼻子都被宛晨曦用紙巾塞上。
原本上官秋寒不想要塞住的,只要稍微處理一下就可以,可他低估了宛晨曦的執著,在宛晨曦的威脅下,終究妥協。
用宛晨曦的話來說就是,給你一次當大象的機會(豬鼻子插蔥——裝象),對此,上官秋寒只能發出無聲的抗議。
“好了,都給你處理好了,已經這么晚了,你該回去了。”
宛晨曦下逐客令了,自己已經仁至義盡了,不僅給他提供了晚餐,還幫他處理傷口,況且孤男寡女的,要說上官秋寒露出獠牙,自己還不得像個待宰羔羊,被吃得骨/頭都不剩。
“哦。”上官秋寒不知道是理解還是不理解宛晨曦的擔憂,隨口應了一句,卻沒有任何離開的意思。
“喂,別裝死,你快起來,你該回家了,不要逼我動用大招。”
宛晨曦美眸怒視,從沙發上跳下,居高臨下地插著腰,威風凜凜,如霸道女王的姿態。
“我受傷了。”上官秋寒一副要死的模樣。
“你的傷口已經處理過了。”宛晨曦毫不退讓的叫道。
“我還失血過多。”
上官秋寒這是打算耍賴到底了。
“就流了點鼻血,一副要死要活的樣子,你那有那么嬌弱,快起來,要死回家去死,別弄臟我的地方。”
宛晨曦的話不可謂不毒,實在也是氣壞了,上官秋寒怎么這么潑皮無賴呀,簡直和狗皮膏藥一樣,貼上了就拿不掉,宛晨曦想死的心都有了。
“你還是不是個男人呀?在我這里裝死。”
上官秋寒眼前一亮。
“我是不是男人,要不你試一試?試過了之后就知道我是不是男人了。”
上官秋寒猛地站了起來,鼻間呼氣,兩道白影如子彈一般射入地面,嚇得宛晨曦差點以為上官秋寒又噴鼻血了。
“你無恥...”宛晨曦指著上官秋寒氣的渾身發抖。
他怎么可以這么不要臉呢,還敢調戲自己,以為自己真是好惹的嗎?
“怎么,不敢嗎?哈哈哈哈。”
我是小主我怕誰,你是烏龜怕鐵錘。
看著上官秋寒賤賤的玩味笑容,宛晨曦是咬死他的心都有了。
什么人嘛,以為是自己的老板就了不起了,本小主還不怕了,大不了,大不了...
老娘和你拼了...
宛晨曦想到做到,直接跳起了起來,撲到掛到上官秋寒的身上,直接將上官秋寒撲倒在沙發上。
或許是觸碰到背上的傷口,又或許是被宛晨曦的奔放給嚇到了,上官秋寒臉色一下子變得煞白煞白。
看著宛晨曦露出邪惡的小虎牙,還有她那俏皮甜美的不懷好意的笑,讓上官秋寒心里直發毛。
緊接著,上官秋寒似乎放棄了抵抗,掙脫出被宛晨曦壓住的雙手,往兩邊一攤,臉上露出悲戚。
“你就喊吧,喊破喉嚨也沒人能聽見,哈哈哈哈。”宛晨曦裝作邪惡的樣子,倒是很有唬人的天賦。
“來吧,你就肆意妄為吧,你就算得到我的肉體,也得不到我的心。”
上官秋寒把頭往一旁歪去,一副任君采擷的樣子,臉上卻是委屈和無奈,作哭泣狀。
俗話說,既然反抗不了,就好好享受,或許還能得到一些不同凡響的樂趣,上官秋寒一絲不茍的執行著這條“真理”。
上官秋寒的不抵抗政策倒是讓宛晨曦為難了,劇本不應該是這樣的,應該是上官秋寒拼命呼喊著讓自己放過他,各種求饒更是應該不絕于耳才對,怎么好像真的自己是個大壞蛋一樣。
明明是他先挑起的“戰爭”,現在反而自己像是個侵略者,他是無辜的,巨大的反差讓宛晨曦對上官秋寒更是很得牙癢癢。
做人怎么可以這么...混蛋。
忽然之間,宛晨曦有了一種引狼入室的感覺,還是一條白眼狼。
可她心里最難以接受的是,竟然白瞎了一碗面,還搭進去一個“王八蛋”。
宛晨曦也怕撩得太過火,要是上官秋寒真的狼性大發,就虧慘了。
沒敢再繼續下去,她也不知道該怎么繼續接上官秋寒的話,只好悻悻不已,停下了舉在半空中,就要“施/暴”的小爪子。
暫時先放過上官秋寒,從他的身上下來,目光陰慘慘的盯著他,憤然說道:“上官秋寒你這個混蛋,大無賴,你到底想怎么樣,還真想賴在我家呀。”
“我沒想怎么樣呀,是你自己說動手就動手,我連一點反抗的機會都沒有,怎么能說我是大無賴呢?我還想問你呢,你想對我做什么...”
上官秋寒儼然一副受害者的模樣,說話的時候露出怯怯的表情。
“什么?我想對你做什么?”
宛晨曦算是見識了上官秋寒的不要臉,和火車的鐵皮都有的一拼,難怪別人常說,人不要臉,天下無敵,她算是領教了。
“不然呢?你剛剛還想...嗚嗚嗚,我不活了。”上官秋寒越演越上癮,還真當自己是絕世大美女,別人看到他就要垂涎三尺。
不要臉,真不要臉。
“正經點,我現在很認真的問你,你到底走不走?”宛晨曦胸中怒火即將迸發,一旦爆發,她都不知道會發生什么。
“我很正經呀,我一直都很正經,倒是你不怎么正經。”上官秋寒死豬不怕開水燙,耍賴到底。
“上官秋寒”
河東獅吼震驚整棟樓的人家,窗外傳來謾罵聲。
“誰這么沒素質,大晚上的鬼叫。”
“特么的,有病呀,半夜鬼哭狼嚎,還讓不讓人安靜的做會美男子。”
“上官秋寒是誰?是鬼嗎?”
謾罵聲此起彼伏,宛晨曦怯然,微微縮了縮粉嫩雪脖,一雙怒眸更是要噴火。
宛晨曦上前一步,對著上官秋寒銀牙碎咬地說道:“你到底想干嘛?”
覺得宛晨曦真的要生氣了,上官秋寒將宛晨曦靠近自己的怒顏撥到一邊,淡淡地說道:“傷口剛剛被你一弄,又有裂開的趨勢,還有剛剛失血過多,沒力氣開車了,你不會想看到我開車的時候突然因為疼痛出車禍吧?”
“撞死了才好。”宛晨曦沒好氣地瞪了上官秋寒一眼說道。
最終,宛晨曦還是妥協了,答應了上官秋寒暫時住在自己的家里,不過他的活動范圍僅限于客廳的沙發,敢逾越雷池半步,殺無赦。
一/夜無話。
早上六點多,上官秋寒醒了過來,看了下空曠的客廳,顯然宛晨曦還在睡夢之中。
公司的工作時間是朝九晚五,宛晨曦的家距離公司不算太遠,半個小時就可以到公司,他算是起早了,沒繼續賴在沙發上,習慣性的走進衛生間,準備洗漱,可宛晨曦壓根就沒為他準備洗漱用品,看著洗漱臺上只有宛晨曦洗漱用品,一抹邪魅的笑容勾起。
反正他和宛晨曦的親密接觸也不是一次兩次了,用她的洗漱用品應該沒事吧?
洗漱過后,上官秋寒感覺舒服多了,雖然昨晚睡的是沙發,卻讓他睡得很安詳,很久沒有像這樣一覺睡到天亮了,平時他總是容易半夜醒來。
見宛晨曦還沒有起床,便四處逛了起來,打開冰箱,空空如也,走到廚房里,唉,就還有一點米,收拾的倒是挺干凈的,和米缸一樣。
他真的想象不到,宛晨曦平時是怎么生活的,連一點常備食物都沒有,看來昨晚吃的面真的是最后一點吃的了,彈盡糧絕呀。
沒有多想,打開門,下樓開車到附近的超市買了一大堆食材,不過沒有買泡面,那東西吃多了不好。
“咚咚咚,咚咚咚。”
宛晨曦揉著惺忪睡眼,好夢被打擾了,心里自然不爽,嘟囔著嫌隙的話,抓著凌亂秀發,還是去開了門。
“宛晨曦,你怎么還在睡,太陽都曬屁股了。”上官秋寒一進門也沒理會宛晨曦,徑直將一大堆食材一件件地放進冰箱。
宛晨曦也沒注意到上官秋寒去買了東西,半閉著眼低著頭,午夜兇靈一般的晃了晃腦袋,不滿說道:“別理我,讓我再睡一會。”
還沒等上官秋寒反應過來,宛晨曦就倒在沙發上繼續睡起來。
上官秋寒將食材方巾冰箱后,搖搖頭看著宛晨曦奔放得稀碎的睡覺形象,無奈不已。
“哎呀,快憋不住了。”上官秋寒才想起自己尿急,跑進廁所。
“卡茨”
就在上官秋寒進入廁所的一剎那,宛晨曦家的門被打開了,一個打扮靚麗的美女輕車熟路地走了進來,見宛晨曦躺在沙發上睡著了,也沒意外,打開冰箱拿出涼白開咕咚咕咚的喝了起來。
“渴死我了,虧我還一回國就來看你,你竟然還在睡覺,也不知道來迎接我。”美女埋怨道。
就在這時,衛生間里傳來響動,緊接著一個充滿磁性的男人聲音傳入她的耳中。
“宛晨曦,你先別睡了,桌子上有我買的早餐,快起來吃早飯。”
靚麗美女不可思議地瞪大了帶著美瞳的大眼睛,看向沙發上嘟囔著嘴,嘴角反射著晶瑩的宛晨曦,又看了一眼衛生間的方向。
又一聲的尖叫響徹整個屋子。
“小曦曦,你家有野男人”
受到驚嚇的宛晨曦如彈簧一般從沙發上瞬間站立起來,四處看了看,最終目光定格在靚麗美女身上。
“小蜜蜂,你來啦。”
又恢復了睡眼惺忪的樣子,想要回歸溫暖的被窩懷抱中。
雪蜜兒連忙上前拉住就要倒下的宛晨曦,驚訝的說道:“小曦曦,你家有野男人,難道你一點也不驚訝嗎?”
宛晨曦看了一眼衛生間的方向,淡淡地應了一聲:“哦。”
什么情況,雪蜜兒簡直要崩潰了,這是什么情況,難道自己出了趟國,旅個游回來,就和整個世界脫軌了,是自己大驚小怪了?
難道小曦曦認識那個男的?
張尋?
可是聽聲音不像是張尋,恩,聲音比張尋的聲音更有磁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