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手翻了翻,仔細看了筆記本里的內容,帥氣男子嘴角劃起一道弧度,露出帥氣的笑容,仿佛看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有些飄飄然,猛地一轉身準備回家。
“哎呦。”劇烈的動作牽動屁股上的傷勢,疼得他直咧嘴,只得捂著屁股一瘸一拐地向家里走去,動作顯得有些怪異。
這個年輕男人就是被家里人逼著出來和林氏集團千金約會的上官家二少爺上官秋寒,也是東海市有名的珠寶公司上官集團的二公子,而林氏集團是東海市最大的奢侈品公司,這次的相親說到底就是蕭林兩家長輩準備的商業聯姻,兩大豪門的強強結合。
林氏千金林月熙和上官秋寒從小一起玩到大,長輩們早就將他們看做是一對金童玉女,而林月熙也是一直都喜歡著上官秋寒,只是上官秋寒一直拿林月熙當做妹妹看待,從來沒有想過要和林月熙結婚,甚至生孩子。
對他來說,和林月熙結婚這件事簡直不敢想象,雖說林月熙人長得漂亮,家里又有錢,還從小和自己一起長大,但是自己從始至終都拿她當妹妹,怎么可能和自己的妹妹結婚呢?
可惜他的百般辯護都無法改變父母的決定,硬是要他出來陪著林月熙,于是便有了今天在玫瑰咖啡館外的一幕,本來他好不容易找了個理由脫身出來,心情大好,卻遇到這樣的囧事,心情立馬低落了許多。
想到筆記本上的名字,上官秋寒目光微微瞇著,嘴角劃起一道弧度。
回到御龍灣的別墅前,上官秋寒遲遲不敢進去,低頭看了看自己一身狼狽的模樣,要是被家里人看到,還不被罵死,想了想,還是從后門翻墻進去合適,于是,便強忍著屁股的不適,從后門翻墻進入了別墅。
話說諸事不順的宛晨曦此刻正站在一處豪華的大廳之中,坐又不敢坐,站在大廳中央覺得別扭至極,反正是渾身上下都不舒服。
眼前的大客廳可謂是富麗堂皇,寬敞明亮,四周擺放著各式歐式古董,看起來古樸典雅,頭頂之上懸掛著的水晶大吊燈發出炫目的光芒,奢華大氣。宛晨曦感覺自己此時就置身于皇宮中都不為過。
“這些有錢人的生活太奢侈了,客廳中間的沙發一看就是頂級貨色,絕對不便宜,還有地上的地毯,竟然使用什么熊皮毛做的,這不是浪費嗎,還不是要被人踩來踩去的。”宛晨曦不禁暗暗咂舌道。
就在剛剛宛晨曦送貨進來,差點踩在了熊皮毛地毯上,卻被這家有錢人的保姆呵斥,讓自己在這里等著,她去取錢給自己,還鄙視地叮囑自己不要亂動,這不是明顯看不起人嗎?有錢人了不起啊。
宛晨曦確實有些仇富心理,畢竟她從小在孤兒院里長大,在被收養后養父母的生活本就不富裕,加上養父母在前幾年出車禍去世,留給她的錢財并不多,只夠支付她兩年的學費和生活所需,可以說她這幾年過得是緊巴巴的。
不僅要賺學費,還要兼顧生活,時不時還會給孤兒院買一些東西,留下一些錢,更是讓她吃盡了苦頭,此時看到有錢人這么揮霍,看不起她這個勞動人民,心中自然有些不忿。
沒過一會,保姆從大廳后走了出來,語氣有些尖刻地說道:“你送來的榴蓮怎么是爛的,都爛成好幾瓣了,還怎么吃啊。”
“對不起,對不起,路上遇到了點意外,所以榴蓮摔得有些裂縫,不過我可以保證,絕對不影響食用。”宛晨曦連忙解釋道。
“什么不會影響食用,都裂開了還怎么吃,我家主人要吃的絕對不能是有瑕疵的,你說怎么辦吧。”保姆雙手叉腰,一臉囂張地看著孟豆豆。
“要不我拿回去重新給您換一個?”宛晨曦提議道,畢竟是自己將水果弄壞了,給他們換一個也是情理之中的。
保姆一聽急了,就像炸了毛的母雞一般,色厲內荏起來。
“什么,你現在去換一個?我們家主人中午十二點用餐時就要吃到,你重新換一個來得及嗎?要是耽誤了我家主人用餐,你付得起這個責任嗎?”保姆咄咄逼人的叫道。
聽到保姆的話宛晨曦也有些發怒了,這都什么人啊,就一點小事非要搞得像是天塌下來了一樣。
“有裂縫你不要,我給你換一個你又說來不及供應你的主人用餐我付不了這個責任,那你說,我要怎么做才可以?”宛晨曦慍怒不已,不過本著客戶就是上帝的原則,她還是強壓心中怒火語氣平和地說道。
保姆見宛晨曦態度軟了下來,有些洋洋得意,但卻故作好心地對孟豆豆說道:“既然你這么有誠意,那我可以幫你的忙,要是你只收一半的錢的話,那這個有了裂縫的榴蓮我還是可以幫你處理一下的。”
“什么?只收一半的錢?你沒有開玩笑吧,這個是南美榴蓮王,一個將近一千塊,少一半的錢就是幾百塊,連運費都不夠,不可能,我還是回去換一個給你。”孟豆豆一聽這保姆的話,頓時就不干了。
就這么一個榴蓮,宛晨曦至少要干十天才能掙回來,開什么玩笑,就幾條裂縫就想便宜幾百塊錢,天底下哪有這么好的事,拿回去根本不影響銷售,最多耽誤點時間重新給她換一個就好了,絕對不可能便宜一半。
“哎呀,我好心好意為你著想你還不領情了,要是你們的老板知道你這樣的態度,一定會辭退你,不久幾百塊嗎?換你一個工作,多劃算啊。”保姆苦口婆心地勸道。
看似和善的面目下實則暗藏私心,宛晨曦怎么可能看不出來,明顯是這個保姆想借著這個機會趁機貪墨幾百塊錢,占自己的便宜,。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要我少收一半的錢不就是想自己偷偷貪污下來嗎?我告訴你,少錢是不可能的,要么你就收好貨物,要么你就直接退貨,我重新帶回去。至于我會不會被辭退就不煩勞你操心了。”宛晨曦沒好氣地說道,滿腔怒氣無處發泄。
“笑話,我會在乎你這幾百塊錢?你也不看看你是什么身份,我是什么身份,你一個下等人還敢污蔑我,我一天賺的錢都頂的上你累死累活送一個月的水果了,我會貪墨你的錢?死窮鬼!”保姆有種被拆穿之后的感覺,此時像是被踩住尾巴的老貓一般,尖聲叫道。
“呵呵,我是下等人?說得好聽一點你是保姆,說不好聽的你就是個奴才,還是個刁奴,你就一個奴才借著你家主子的淫威在這里指手劃腳,作威作福,你家主人知道嗎?”
突然被保姆罵自己是下等人,宛晨曦此時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怒火,這個保姆真是太囂張了,簡直是舅舅能忍,舅媽也不能忍。
保姆臉色鐵青,用手指著宛晨曦,被氣的半天說不出話來。
“你,你說我是奴才?你個小/賤/人,敢罵我,看我不撕爛你的嘴。”保姆作勢就要動手。
“說你是奴才還是輕的,要我說你連奴才都不如,奴才都知道為主子好,你倒好,作為奴才還算計著主子的錢,你的心肝脾肺腎都沒有了吧,估計就剩下膽了吧。”宛晨曦淡淡一笑,有些戲謔。
要論斗嘴,宛晨曦是出了名的毒舌,只要和她吵,基本上都被她頂的沒話說,她的同學說了一句特經典的話,“論斗嘴,我連老奶奶都不扶,就服你!”。
只是宛晨曦一般都不喜歡和別人爭吵,要是可以,她更愿意做一個安靜的美少女,只是很多時候沒有人可以幫她分擔,她必須在別人面前表現得強勢才不會被人家欺負。
“你這個小/賤/人,我和你拼了。”
保姆大叫一聲,也不管是在大廳里,直接向宛晨曦撲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