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位魔族生靈,絕對是憋屈中的王者。兩個小輩當著它的面,猜拳決定由誰出手。
這位魔族生靈,形似甲魚,身上的甲殼像似一口大黑鍋。
生氣歸生氣,卻并未上前干擾。靜靜等著倆小輩自行決定,到底誰先出手。一副好整以暇的樣子,并未把木子和明動放在眼中。
然后這倆小輩不約而同,很不地道的一起突然出手。
這位生靈的確是此行魔族最強悍的一員,趴在原地口吐魔氣凝聚的飛劍。咻咻咻不停的激射。
星空異象和佛國異象,一座被飛劍撕裂,一座被飛劍洞穿。僅僅堅持了兩三個呼吸時間,紛紛倒塌。
木子和明動根本無法靠前,幾輪飛劍激射,二人身上各多出幾個窟窿。木子的龍鳳呈祥,被三柄飛劍輕易攪碎。明動的不動明王拳和散佛十八打,拍在甲殼上四濺起無數火星,然后就沒有然后了。點滴痕跡未曾留下。
散佛十八打第一次遇到阻擊,居然無法穿透肉身直擊竅穴。
木子明動駭然,這條甲魚強得離譜,大陣壓制下,居然隱隱迸發出太陰境界的實力。絕非兩位青年能夠力敵。
甲魚似乎不想擊殺木子和明動,暫時停止飛劍激蕩,發出沉悶聲音開口商量:“撤去大陣你們和我相安無事,不然你倆小輩會死在這里。”
語言生澀難懂,不是封神界所有,木子和明動,神魂感知下方才明白其中意思。
木子并未直接回答,而是一語道破天機:“你是純陽境界的生靈,為了走出極北禁地,自行壓制到太陰境界。所以沒有被浩然氣大陣徹底壓制。”
“不敢施展全部實力擊毀大陣,是因為距離始皇天印太近,你怕被天印鎮殺。”
明動隨后拆穿:“撤去大陣現在相安無事,等你個死甲魚到了白夜城,遠離始皇天印,便可以肆無忌憚的發揮純陽境界的實力,為所欲為了吧。”
通體漆黑的甲魚不驚不喜:“倆小輩很聰明,事實擺在眼前,不撤去大陣你們會先死。我嘛,大不了在這里堅持個幾年,相信這個陣法自然會消散,到時候再去白夜城殺個痛快,吃個痛快便是。”
這是事實,木子和明動無言以對。
黑色甲魚接著打擊:“你倆現在死了,會立刻成為我的食物。年齡不大,肉質一定相當鮮美,想想就直流口水。”
木子明動膽戰心驚連連后退,驚恐直呼:“純陽境界生靈,若是能壓制境界離開極北禁地,早就大舉進攻白夜城了,怎么只有你這一只甲魚出來。這里是否有詐”
漆黑甲魚嘿嘿冷笑:“別想著逃跑,雖然現在的實力破不開大陣,但是留下你們兩個小家伙足夠了。”
甲魚接著說道:“可以讓你們做個明白鬼,壓制境界離開極北禁地,所付出的代價太高了,即使極北禁地也承受不起。所以只有我自己出來嘍,這回明白了吧。”
“我認為你們現在該想的不是極北禁地能出來多少純陽生靈,而是想想是該撤去大陣保暫時平安,還是現在死在大陣當中成為我的血食。”
明動又問:“剛剛為何不救你的同伙,真若如你所說,應該有能力救下他們才對,不會騙我們吧?”
大黑甲魚不緊不慢,像是說著平日經常做的事情:“他們的尸身也是大補啊!”
木子明動聽聞后,突然鎮定自若了,一起冷笑:”殺我們未必吧,你現在只是發揮出無限接近太陰境界的實力。但終究不是太陰境界,我們二人不是沒有一搏之力。“
黑色甲魚玩味一笑,看了看木子道:”你布置得這座大陣吧,很是奇異的大陣。在大陣里面少許釋放出純陽境界的實力,我想始皇天印不會感知到的。“
甲魚鄙夷兩位小輩:”太年輕太嫩了,少許釋放純陽境界的實力。控制好力道不打碎這座浩然正氣陣法,我就可以安然無事。“
明動吧唧吧唧嘴,有些意猶未盡。然后滿是殺機,話語深寒:“你可以去死了。”
和尚氣勢驟然提升,瞬間突破大羅,釋放出賢者境界該有的實力。然后平靜的對木子道:“你的跨境丹先留著,我一人足夠了。”
黑色甲魚有些驚訝:“咦,賢者境界了,在鼓搗一會,不會就太陰境界了吧?”
不等甲魚繼續說下去,一抹金光爆射而來,一桿金色降魔杵在甲魚眼中放大,直奔漆黑的頭顱。
后者慢慢騰騰移動,口中飛劍連出,當得一聲。降魔杵被擊退,飛劍彈射向高空。而后魔氣凝聚的飛劍,一個盤旋調轉身形,繼續殺想明動。
后者周身金光暴漲,整個人如同沐浴在金色驕陽中。頗顯得寶相,慈祥圣潔的模樣,和平時喝酒吃肉時完全兩樣。
降魔杵悍然輪出,筆直躍出迎擊飛劍。一抹漆黑流光,一抹金色流光,自行在空中搏殺。
明動周身如同流動的黃金,一拳轟出虛空顫栗道則浮現,賢者威勢迸發,剛猛拳風勁射。
黑色甲魚人立而起,魔氣瀑布垂落覆蓋周身。不緊不慢擺動上肢。魔氣隨之蕩漾。
金色和黑色毫無懸念碰撞到一起。
一擊過后黑色甲魚紋絲未動,明動接連倒退十幾步。
和尚已經很強了,強行提升到賢者初期境界。剛剛體驗能量的暴漲,不可能立刻運用自如。怎么也要有一個短暫的熟悉過程。
可是即便如此,明動依然以賢者初期境界,硬生生和接近太陰境界的魔族生靈對轟一擊,略有頹勢并不太大。
和尚整頓身形后,帶著興奮再度舉拳轟殺。一次出手千拳并出。
黑色甲魚上肢揮舞,看似動作緩慢,卻一一接下明動的千余多拳。出手速度甚至隱隱快過明動。
和尚和黑色甲魚,一邊移動一邊對轟。彼此間拳腳相加禮尚往來。
甲魚蒲扇大的千掌,打在刺目的六丈金身上,火星四濺叮當亂響。
明動金色拳頭上,打在甲殼上同樣無法存進分毫。
突然風雷呼嘯雷音隆隆,接著當的一聲巨響。甲殼再次火星四濺,并且微微震動。
黑色甲魚怒罵一聲:“特么的,居然讓你小子偷襲了。”
突然調轉身形,正對木子背對明動。甲殼留給明動隨便轟擊,反正打不壞。甲魚則迅速前沖追擊倒退的木子。
明動詭異一笑:”機會來了。“
跟著前沖,金色手掌狠狠按在黑色甲殼上面。撲哧一聲,像是水球被捏碎的聲音,自甲魚體內傳出。
自然是明動散佛十八打奏效,打碎甲魚體內竅穴。
后者痛的呲牙咧嘴。木子太快,一擊偷襲后一溜煙沒影了,甲魚望其頸背深知難以追趕。正欲放棄回身對付明動。
不曾想屢試不爽的甲殼,居然失效,沒有擋住和尚的詭異一掌。又恨又氣哇哇大叫。
盛怒中的甲魚,威勢突然飆升。實力儼然達到太陰境界,回身全力轟擊明動。
后者壓力徒然倍增,一邊轟擊一邊后退。
風雷聲再起,如同跳躍空間的木子再次殺來,這次綠瑩瑩拳頭轟向甲魚頭顱。
大黑甲魚前后受敵,雖不能被擊傷。但是這種想打就來,不想打便跑的行為,著實讓它氣憤不已。
境界壓制,神魂依舊強大,黑甲魚清晰感知到,拳頭已經臨近頭顱。腦袋可不是甲殼,沒有那種不怕打不怕砸的堅硬甲殼。
一縮脖子,整個頭顱躲進甲殼中。同時四肢也一起縮進甲殼。大黑鍋似的甲殼旋轉,頭顱四肢等窟窿處避開拳頭的鋒芒。
當的一聲又是巨響,木子再次砸中甲殼。大黑鍋微微震動依舊安然無恙。
并且飛速旋轉起來撞向木子。黑鍋剛剛飛出,卻戛然而止。
原來是佛族法缽懸停在半空,垂落絲絲縷縷佛氣,將大黑鍋完全籠罩在內。禁錮大黑甲魚的同時,凈化蕩漾出的魔氣。
明動和木子相識,是因魂靈臺定劫神蓮葉片上面一戰后,不打不相識。正是那次二人對戰,這個法缽曾出現過。
當時明動境界太低,發揮不出法缽該有的威勢。如今不同了,明動境界提升,對佛氣的掌握更是突飛猛進。駕馭法缽威力倍增。
木子毫不猶豫取出黑色大碑和銀色大碑。明動木子一人一個,拎著大碑開始拍板磚。
明動不僅動容:“這口大黑鍋夠硬了,恐怕純陽境界想打碎,也要費一番手腳。”
木子點點頭:“的確如此,別浪費時間了,繼續砸。”
兩口大碑能砸碎圣者的肉身。大黑鍋雖然堅硬,但比起圣者肉身可差的太遠了。沒多久,漆黑甲殼上面,便開始出現細小裂紋。
木子明動拍得正高興呢,暫時沒有察覺這樣的細微之處。大黑甲魚則截然不同了,可謂是心底生寒亡魂皆冒。
這還了得,出現裂紋便會加快甲殼的破碎速度。甲殼若是炸碎了,被禁錮不能移動的肉身,完完全全暴露在外面,還不幾個板磚下去敲個稀碎。
越細想越驚恐,打定主意要先擺脫法缽的禁錮。不由得暗自發狠,氣勢緩緩上升。即使突破太陰境界的關隘,氣勢依舊在上升。隱隱要超越太陰,直奔純陽。
不拼不行,不拼必死,拼了或許還能有條生路。
木子靈臺中的金色小人,突然巨震。青年毫不猶豫舍棄對黑色甲魚的拍擊,同時風雷聲皺起,拉著明動直接原地消失。
殘破骨片亦擋在身后,以備不時之需。
明動和木子配合多次,彼此間早有默契。不等木子開口說話,和尚便配合著木子加速遠去。同時收回降魔杵和法缽。
降魔杵被收回,魔氣凝聚的飛劍,同樣自主回到黑色甲魚體內。
擺脫禁錮的黑色甲魚,剛欲放生大笑。突然笑容凝固露出一臉便秘表情。看到浩然正氣消失得無影無蹤后,黑色甲魚絕望了。
下一刻魔族生靈再次被禁錮,這次不是佛族法缽了,而是一股唯我獨尊的王者氣勢。
呼吸間的功夫,魔族生靈的甲殼和肉身同時爆碎。什么堅固不朽不破不碎的,在這股披靡天下的威壓中都是渣渣。
甲殼的硬度似不存在一般,和肉身一起爆碎。不等爆碎后的魔氣擴散,天空一道金光垂落,所有魔氣皆煉化成虛無。
漆黑甲魚臨死前最后一句話是:“說好的保留大陣呢?你們的誠信呢?”
一切恢復平靜,地上散落著幾具黑色尸骸,有些黑色血液在冰天雪地中,冒著熱氣。可惜他們活不了,神魂已經被滅殺得干干凈凈。
木子一抖手,一位被封禁元力和神魂的魔族生靈,活脫脫出現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