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時間有此成就,這些活了幾百歲見慣天驕崛起王朝更迭的大宗師。照樣被木子的武道提升速度,驚得合不攏嘴。妖孽已經不足以形容此刻木子的狀態。
王朝更迭在這個凡俗的世界中,也就是兩三百年的時間。五百多歲最少可以見證兩個王朝的起落,何況地球不止一個王朝和國家。戰爭時時刻刻都存在并且發生。
對自己武道進展神速,木子理解為,大概因為在封神界已經是馭空境界,經脈早已融會貫通。現在所做的,只不過是在原有的河床內注入水分,也就是武道中俗稱的武道元氣。自然是水到渠成。
經過觀察發現,自修行武道以來,的確沒有像方清寒一樣,遇到所謂的瓶頸。對此方清寒給了一個恨貼切的比喻。貧苦少年的武道元氣經過經脈時,就像是經過關隘道口一般,需要跋山涉水披荊斬棘。而木子則不同,道路已經開拓平整,可謂是一馬平川扶搖直上。
在這一年的苦練中,不僅武道大幅度提升。也學會了道家,儒家,兵家,佛家的治世之言。不單單開闊自己的眼界,對未來的修行路上也有深遠的影響。
比如無為而尊者,天道也,大致意思勞逸結合松弛有度,才是順應天道。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意思則是人要有所作為,否則天道難容。這里的為并不是為了,而是作為。
儒家則講究以規矩形式,常言道無規矩不成方圓。對此木子頗有微詞,和鴻儒有過據理力爭。直呼規矩內做事不合自己道心,自己的道心就是打破世俗掙脫枷鎖。
鴻儒則給解釋道,自己的道心也是自己的規矩。所做之事都要在自己制定的規矩內形式。至此木子無話可說,坦然接受。
對于兵家之道,木子最喜歡的是置之死地而后生,置之絕地而后存。很符合自己勇往直前越挫越勇的精神。
佛家講因果信六道重承諾,玄慈大師一在警告木子,不可隨意發宏愿講大理,避免因果纏身。
整整一年的武道鉆研,少林寺三月時間以滿,重新回到起始之地武當。武道的提升使得木子對從新登頂昆侖信心倍增,這倒不是思想境界提升導致的思維膨脹,是真真切切感受到自身力量在變強肉身在加固。
武道十境是張啟峰這樣的大宗師們才能踏足的領域。世人眼中武道只有九境,第五境為分水嶺,也是中分境。五境前后的實力是天然之別,有若繁星與皓月。所以世人大多喜歡用上五境和下五境來區分武道強弱。
第五境正好在上五境和下五境中間,故而也被稱為中五境。眼下木子已經到了拓河三境的第一境巔峰,也是武道九境中第四境的巔峰。只差一個契機,便可以登頂中五境。這個分水嶺的跨越,雖然沒有上五境那種質的飛躍,不過相比之下五境要強的太多太多。
對此木子信心滿滿,只要跨入中五境,便有返回家鄉的希望。越是如此想越是興奮,還有點點急不可耐。
走在回武當的上路上,憧憬著和父母團聚的溫馨,和掃地爺爺一起吃點心的和諧,與晚兒月下長談的風情。滿臉洋溢著歡喜和笑容,心情大好下,走在山間的小路上,路不在崎嶇。老樹越發蒼勁,綠葉格外蔥郁。小路兩旁滿是草木芳香。
忽而心頭微動,想著回鄉的喜悅,確又有一點對地球的不舍,好像有些事情沒有做完,始終放不下這份牽絆。
細細回想,周子豪和霍金成以及霍家老爺子等人對自己幫助很大。讓自己在這個世界中從懵懂到如今的武道高手,有著很大的幫助。
不過搗毀地下工廠也算鞠躬始末出力不少,這樁大案破獲,周子豪和霍金成二人現在是平步青云,在仕途的道路上扶搖直上,也算作了結因果。
一路走來對方清寒影響最大,相互幫助共度生死。方清寒以身擋子彈,自己放血救其命。
貧苦少年現也進入武當內門,雖不能重返學堂,確做上了高高在上的武者。他和女友之間定下了五年之約,男武道有成,女學業有成后,二人會攜手譜寫只羨鴛鴦不羨仙的美好生活。此方因果以了。
四大圣地的虧欠,也應允到達中五境后,會去蜀山一看究竟。至于能否成功則只能盡人事聽天命,最壞的打算是留下足夠的血液,盡最大努力保全四大圣地鎮守蜀山英豪們的性命。再無因果。
明明已經了卻,為何心有牽絆,苦思半天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無奈之下歸自己對地球有了感情,也的確是這么回事。
就在胡思亂想的時候,突然間一只銀色梅花鏢直奔木子后腦破空而來。速度之快瞬息而至,木子在心生牽絆時就開始警覺,耳邊突然傳來破空聲響,不加思索腳步輕移身子向右微微一側,躲過偷襲的梅花鏢。
銀色梅花鏢擦著木子鼻尖一閃而沒,肌膚清晰感覺到微微涼風。只見旋轉而去的梅花鏢,叮得一聲沒入水桶粗壯的老樹。
老樹攔腰折斷銀色梅花鏢確并未停止,如此一般射穿第二顆水桶粗壯的老樹后,沒入第三顆更加粗大的樹干內方才停止。
可見出手之人的狠辣,下定決心一擊必殺。同時木子也對梅花鏢的力量有所了解,眼睛微咪立身在原地,雙腿稍稍彎曲處于隨時可發力的狀態。耳朵微微顫動監聽八方聲音的流動。
一切都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第一支梅花鏢剛剛擦過,第二支緊隨而至。直指木子額頭眉心處,少年沒有慌亂,和第一次一樣,向右側身閃避。
敵人似乎不到黃河心不死。大有不殺木子便成仁的意味。第二至梅花鏢還在激射中,第三支跟隨其后。
木子喃喃自語:“一個人,逆時針方向移動。”話音剛落,第三支梅花鏢已經距離額頭眉心處寸許有余。
木子身體后仰呈拱橋形,雙手撐地凌空后翻。躲開梅花鏢后,腳剛剛碰觸地面,用力一蹬再次彈跳而起。躍向自己的左面,躲開第四支梅花鏢。
與此同時木子手臂驟然甩出,剛剛撐住地面時抓取的石子猛然擲出。啪得一聲前方的參天大樹攔腰折斷,木子的力度控制的非常精妙,只是打斷老樹,使上面的人現出身形。
木子剛剛有機會使出更大的力量,打得老樹崩飛木屑四射。但是他沒這么做,一時想問清原委,了結這段讓自己心神不寧的因果。二是隱藏實力,以作出其不意。
偷襲之人實力不弱,老樹折斷后安穩落到地面,距離木子十余丈遠。為了配合山林中的顏色,一身軍綠迷彩服,花花綠綠的大花臉。落地后神色自若沒有驚慌,一看便知是經驗豐富的武道中人。
木子抬了抬眼皮沉聲問道:“你是誰。”
對方也沒有隱瞞,直接了當回到道:”張介民,毀我財路斷無前程有你一份。“
木子了然,的確是一樁因果未了,昆都監獄的典獄長,地下工廠的幕后老板,今天正好做個了斷。
沒有多余的廢話,木子腳步一蹬棲身而上舉拳就轟。張介民不慌不忙抽出一米多的細長戰刀,雙手握刀邁開步伐揮動戰刀進行迎擊。
張介民手持長刀,一寸長一寸強,距離兩丈遠時揮刀力劈,直取木子血肉的長拳。
就在拳頭和刀鋒馬上碰撞到一起的時候,木子突然變拳為掌,手腕翻轉躍過刀背,順著長刀的力道向下拍擊。啪的一聲長刀下沉,張介民順勢身體前傾。木子另外一拳緊跟著轟出,當得一聲轟在對方胸口上。
張介民倒飛出去十多丈遠后堪堪穩住身形。木子冷笑:“穿著金屬護甲,準備的倒是周全。”
張介民沒有覺得丟人,不在這個問題上多做解釋,以冷笑回應:“武當翻云掌和少林長拳,和資料中的要三個武道警察便可擒拿的實力有些出入。藏的夠深。”說罷后再次提刀攻殺。
張介民得到的資料沒錯,不過那是兩年前的老黃歷。時間在變人在進步,木子已經從剛剛下山時,被三個武道兒境的入門警察輕松擒拿,成長到現在圣地老宗師都刮目相看的少年天才。一直躲躲藏藏張介民,自然無法知道這其中的種種原因。
地位沒了,勢力垮了,以前看似忠心的下屬現在無不望風而逃。剩余少許敢和張介民接觸的曾經下屬,大多是陰奉陽違。有怎么可能說真話。沒把他這位書記賣了換錢就不錯了。
只有木子自己心里清楚,現在若是遇到那三個警察,可以輕松碾壓。
面對再次撲殺過來的張介民,木子依舊以拳開路。一拳轟出勢大力沉,帶動凜冽的罡風和刀面撞擊在一起。
長刀彈起之際,木子起身向前臨近對手。變拳為指雙手齊動對著張介民身體連續指點。各種秒招層出不窮,后者疲于應對破綻百出。叮叮當當響聲過后,穿著金屬護甲的張介民,身上照樣多出幾個指孔大小的窟窿。流淌著鮮血。
后者心驚不已,拳頭大小口徑的長槍,都打不透自己身上的鐵甲。眼前少年僅憑肉身之力,驅指如劍打的傷痕累累,讓人不敢相信。
張介民急速后退預涂穩住身形在做殺伐,木子并不想給他機會。得勢不饒人突然踏前一步單腳抬起向下踩踏,目標張介民正在后退的雙腳。
抬腿落定腳下生風快若奔雷,嗷得一聲野獸般的嘶吼響徹山林。鞋子里面沒有鐵甲,這一下被踩中,一只腳算是報廢了。
張介民抽回被踩扁的腳掌,用腳后跟兒著地,玩命的往后退。木子乘勝追擊,腿若疾風擦地橫掃。
張介民一腳受傷單腿跳躍躲避,哪知木子以手支撐地面,如疾風的雙腿高高躍起,嘭的一腳瞪在前者肚子上。倒飛出去老遠。
這時外邊斷斷續續響起鞭炮聲了吧。三個小時后豬年開門,大吉大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