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林玥沒有說話,只是帶著歉意看了一眼葉青,她自然知道葉青的本事,但是白遲也是她的同事,如果有些事情直接點破的話,反而變得不那么美好了。
三個人在一旁等著,大概等了十幾分鐘的,一輛車停了下來,六個穿著白大褂的法醫從車上下來。
“蘇法醫!”
林玥邁出一步上前打招呼。
“林隊,抱歉,路上出了一點兒小事情耽誤了!”
說話的是一個看上去二十五六歲的女法醫,說完之后,就戴上手套帶著人跨過了警戒線。
“舅舅!”
白遲走到了一個中年男人的面前簡單打了個招呼。
像是在炫耀自己的東西一樣。
“葉神醫,那個中年男人就是白警官的舅舅,叫江憲,有十八年的工作經驗了!”
林玥給葉青說到。
“剛才那個女的呢?她好像不是一般人啊!”
葉青并不在意江憲,他更加的在意那個姓蘇的女法醫,因為他從她的身上聞到了一個熟人的氣息。
“你說蘇法醫?是目前這里最年輕的法醫了,也是工作成績最優秀的法醫了,她父親是神都一個有名的神醫蘇定方的女兒,上一次那一手用銀針讓尸體開口說話,可是讓我們大開了眼界啊!”
林玥一臉激動的說到,當時的場景讓她現在都不能忘記,一開始可是把她嚇壞了。
“用銀針讓尸體開口說話?”葉青突然摸了摸鼻子,微微一笑:
“那不過是蘇家的一點特長而已,我如果說她能讓尸體起來走兩步你信不信?”
蘇家是祝由科中的巫醫傳人,巫醫中就有一點玄乎的東西,那就是著名的湘西趕尸術。
一說這話,正在檢驗尸體的蘇筠突然就回頭看了一眼葉青,她不是普通的人,她把林玥和葉青的對話都聽了一個干凈。
她心想到:“他是誰?他怎么會知道蘇家的秘密?”
想到這里,她眼中不由的一冷。
“葉神醫,你認識蘇神醫嗎?”林玥模糊的問到。
她覺得如果不認識的話,不可能說的那么清楚,而且玩味中還帶著強烈的肯定。
“說出來你可能不信,她爺爺見到我都還得叫我一聲前輩呢,她爹叫我叫我前輩的資格都沒有,她要叫的話起碼得叫我祖宗!”
葉青一臉玩味的笑道。
“我信!”
林玥直接點了點頭。
“額…你這么相信我嗎?”
葉青一臉驚訝的問到,難道不是應該先狐疑的看他一眼,然后又是一副看神經病的眼神看著他嗎?
這真是一個奇葩!
“我沒有資格懷疑葉神醫!”林玥直接說到。
“額…好吧!”
葉青頓時無語了,這女人也太一本正經了吧。
“來,記,身上多處肋骨斷裂,大約是在十五個小時之前造成的,但不致命!”
四十分鐘左右,蘇筠她們的初步檢查驗傷算是完成了,因為蘇筠不是什么普通人,所以她的話,往往代表最后的結果。
白遲走到了他舅舅江憲面前,關心的問到:
“舅舅,他們的死因是什么?”
“這個不好說啊,兩具尸體身上都有明顯的毆打傷痕,但是卻都不是致命的傷口,另外兩具尸體,渾身上下都沒有傷口,也沒有毆打的痕跡,但是臉色發黑,我一開始以為是中毒而死的,但是檢驗之后,并沒有任何中毒的跡象,要知道具體的死因,恐怕得問蘇法醫了!”
江憲神色凝重的說到,說完還瞥了一眼蘇筠。
“蘇法醫?她知道?”白遲還并不知道蘇筠的厲害,所以他是一臉狐疑的態度,畢竟她看上去那么年輕,沒啥工作經驗。
“嗯,蘇法醫可是我們的楷模,她才來我們法醫部門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已經破獲了大大小小十十多起無頭蒼蠅案了!”
江憲說到,他眼中頓時充滿了敬佩的神色。
“什么?她…好吧,我去問問!”
白遲又只好硬著頭皮,走到了一直不熟悉的蘇筠面前,帶著一臉的危險問到:
“蘇法醫,你好,請問這四個死者的死因是什么?”
蘇筠脫掉手套,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就走到了林玥的面前,頓時讓他臉色一僵。
瑪德!
他心里暗罵一聲,裝什么裝?不就是會驗個尸嗎?
“蘇法醫,什么結果?”林玥一臉正色問到。
“可以判定為自然死亡!”
蘇筠稍微皺了皺黛眉,她看到了不尋常的東西,那就是,他們四個都是因為怨念煞氣而死的,但是她不能說出來。
所以她用了可以兩個字!
“自然死亡?”
白遲聽到后一下子傻眼了,他過了幾秒鐘后才開口到:
“這怎么可能,蘇法醫,你是不是搞錯了啊,那臉色青黑,分明就是中毒而死啊,還有那渾身傷痕,傷痕可能不是致命傷,但是也很有可能造成了內臟破裂而死啊,他們怎么可能是自然死亡呢?”
蘇筠淡淡的看了一眼白遲,她直接說道:
“臉色青黑沒錯,可是銀針檢驗之后并沒有中毒跡象,還有那一男一女的尸體上確實有傷痕,可是我摸骨之后發現他們的五臟六腑與正常人都是一樣的,不是臟器衰竭,更不是什么內臟破裂!”
“銀針驗毒?摸骨?你是活在二十一世紀的人了,你是一個法醫,你要對自己的工作負責的!”
白遲一本正經的強調到,他覺得蘇筠的驗尸方法根本就不靠譜。
“同志,你懂醫嗎?如果不相信的話可以把尸體拉回去自己解剖!”
蘇筠被白遲這么一說,頓時有些生氣了,蘇家的醫術,不容許一個什么都不懂的人來詆毀。
“白遲,行啦,都知道你是為你的警察職責負責,但是蘇法醫驗尸是不會出錯的!”
江憲走過來說到,他這是要給自己的大外甥一個臺階下,可是他并不知道白遲猜疑驗尸結果,是因為和葉青打了一個賭。
“我…”
“白警官,你輸了!”
白遲還沒有開口說話,葉青就笑意盈盈的開口了:
“還記得我們的賭約嗎?趕緊從我面前消失吧!”
“你…”
白遲看見葉青那得意洋洋的樣子他頓時氣的直咬牙。
“我是警察,我在這里辦案那是我的職責!”
他義正言辭的說到,仿佛說的跟真的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