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青眸子里透著算計的精芒,咳了一聲:“若是太子殿下沒有經驗,可以去問問那些有婆娘的精兵,他們是怎么給女人打上烙印,那些女人又如何心甘情愿替他們生娃暖床?”
阿滿是個血氣方剛的青年,聽到姚青意有所指,呼吸有些急促,臉上漾起了可疑的紅暈。
那種事情,他見過,但卻從來沒有做過。
但他知道姚青說的沒錯,女人被打上了一個男人的烙印,從此以后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
姚青見火候差不多了,在一旁提醒一句:“太子殿下,有好些天沒有收到大漠龍庭傳來的消息了。老奴以為,此事極是蹊蹺。烏國境內大敗,傷殘者眾,夜氏又想游山玩水,馬隊不知道哪一天才能回大漠龍庭?”
阿滿也感覺此事有些蹊蹺,一開始大漠精銳被獸兵奇襲落敗,龍庭那邊不時有飛鷹傳書。
這些天,到了大漠邊境,反而沒有了消息。
這種情況,預示著大漠內庭一定有所變動,或許是顏氏的獨子。
他一直得父皇器重,因為有太后的支持,與母后控制的勢力平分秋色。
上次北疆大戰,驍王帶凌云精銳奇襲守衛空虛的龍庭,擄走了太后,顏氏一部就開始蠢蠢欲動。
“在烏國大漠精銳被獸兵奇襲,這支精銳損失慘重,定是寒了母后的心,也讓顏氏一族在父皇面前有了可乘之機。”
阿滿想了想:“上次那場戰役負傷的,傷勢也好得差不多了,今晚在烏水湖畔駐扎,明日一早啟程,盡快趕回大漠。”
“是,太子殿下…”
中州州府!
挑貨擔的,路邊擺攤的,大街上好不繁華熱鬧。
櫻園二樓雅間,一個如嫡仙般的男子,扶著一個模樣絕美的婦人落座。
“趕了多么天路,今晚就在櫻園住下吧,明日一早再動身趕往京城。”
那男子朝婦人寵溺的一笑:“縱觀整個中州,也只有這櫻園還能住住。聽說這中州櫻花的菜色,以花為食,擅做各種花肴。中州州府,唯有櫻園景色為最,菜色也尚能入口,不算辱沒了你。”
那女人溫雅端方笑笑,拿眼嗔他:“你說的是什么話?我又不是沒吃過苦,當初隨皇后流落凌云遇襲,腦子摔壞了,在大澤湖秀水村稀里糊涂也住了那么些年。”
說到這兒,她嘆了一口氣:“可惜這次悄悄回秀水村,到底撲了個空,那孩子竟早去了京城?可憐她癡傻時懷上了身子,這么多年帶著兩個孩子不知道是怎么熬過來的?”
“紫蕓,這些年你受苦了,怨我沒有早一日找到你。”
男子深情的看著美婦人,眸光子里透著寵溺的柔光去握緊她的手:“這都是命里的劫數,是你我的劫數,也是染兒那孩子的劫數。從前我從不信命,只以為是神算門那些招搖撞騙的想訛人,如今卻都一一應驗了。少年無知以為伸手能握乾坤,與這天地相比,人是多么渺小。人不過如螻蟻存于茫茫天地間,不過是蒼海一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