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當他對一片深情嗎？他是在利用你對付朕。”
龍軒臉色一下變得猙獰可怕：“皇嫂難道沒發現，當初與朕相遇時，心里像被剜了一塊，失去了什么重要的東西？七年前大澤湖深山的事情，難道皇嫂都忘了嗎？那個對你情深一片的皇兄，如何背叛你，皇嫂全忘了嗎？”
在他的提示下，夜染臉色一瞬間變得陰沉，突然想起了，從秘道出來，腦海里浮過的那些記憶碎片。
她感覺頭有些隱隱作疼：“你在說什么？”
“朕在說，皇兄背叛過你。黛兒，你不是最恨背叛嗎？為何朕的背叛你無法釋懷？皇兄背叛你，你還幫著他對付朕？”
夜染退后一步，龍軒逼近一步：“皇兄是不是跟你說，他因為與百里炎交情甚深，一直在背后默默的看著你，心生愛慕？”
他的確是這么說的。
腦子里浮過的那些記憶碎片，還有第一次去五皇子府，感覺很熟悉，她曾想過，他和她是不是以前就相識了。
既然相識了，她為什么會想不起來？
他到底要告訴她什么，夜染試探著問：“我以前去過五皇子府。”
“何止去過，皇兄身患心疾，太醫束手無策，父皇命你住進五皇子府，替皇兄調養身體。黛兒，那時候的你明媚嬌俏，雖是百里家的養女，但百里大人和他夫人待你如親生，百里炎更是從骨子里疼你這個妹妹。”
“百里大人和蕭老，是父親的左膀右臂，后宮都在傳，哪個皇子能得這兩位閣老令眼相看，成為太子的機會便勝算了幾分。”
龍軒似乎也陷入了回憶中，眸子里閃著光：“黛兒，你是百里大人的明珠，更何況是個明媚嬌俏的美人兒，還懂一身醫術，又是拜在陶滇圣醫名下的弟子。那時候的你，身上光芒四溢，風頭早蓋過了別的侯府世家小姐。哪個皇子娶了你，與百里家聯姻，就意味著離太子之位更近一步。”
“朕那時候想親近你，但在你眼里，只當朕是個可憐蟲，敬而遠之。”
龍軒咬牙切齒：“朕知道，因為朕的母妃身份低微，你瞧不上朕也罷了。皇兄一個病秧子，哪里值得你替他勞心勞力，后來更是傾心相許？憑什么，憑什么他一個病秧子，能得父皇器重，還能得到你，離太子之位更近了一步？朕哪一點不及他…”
夜染看著他的嘴唇不停的煽動，只感覺一陣頭暈目眩，腦袋像是要炸裂開來。
她扶著額頭，在他的逼近下，一步一步退到了書架旁：“你說，我以前在京城時與他相識，還與他相生情愫？”
她迷茫的眼神，還有扶著書架，揉著額頭的樣子，一看就是毒王配制的藥燒在燃香里起了效果。
藥物的刺激下，再加上他不斷幫她回憶，一定能解開她被封印的記憶。
若是再不行，等他的好皇兄為了黛兒自投落網，那時侯再讓毒王用密法施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