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侯府那邊,皇后忙著在宮里爭寵,除了對紫姨下毒這樁事,倒是騰不出什么力氣來作妖了。”
唐云哲一語點破:“太后竟是阮公府的私生女,王妃入宮試探了,皇上身邊那個灰衣仆人不在,阮國公府是隱藏在皇上身后的勢力,絕不會放著這大好的機會不折騰,問題的關鍵就在阮國公府。”
“拉攏易朝陽,算計蕭五小姐,阮國公府如何只會出這等拙劣招數來對付皇嫂。唐云哲,這會不會是個障眼法?”
龍幽眼前一亮:“是了,阮國公府不露出狐貍尾巴,本王和你能主動出擊,將國公府的狐貍尾巴給拖出來。”
唐云哲起了興致:“如何拖這條尾巴?”
“咱們這幾天盯著阮國公府,國公府不是有個喜歡逗鳥養花的阮二爺嗎?”
龍幽像是做了什么決斷,笑得深沉莫測:“唐云哲,你說阮國公府如今老太太癱瘓在床,阮國公又忙著在背后謀算,還有沒有人管阮二爺?”
借著車廂內朦朧的燭火,兩人四目相對,唐云哲的眸眼亮了。
“此事要不要跟王妃說一聲?”
“不了,皇嫂如今為皇兄的事情懸著心,這等小事,有你和本王在,一定能處置妥當了。”
阮國公府阮二爺因是庶出的,處處為他的兄長做了陪襯,自小養成了唯唯諾諾的性子,后來也想開了。
他一個庶出的,別說斗不過長子,阮老太太還是個厲害的,再怎么蹦噠,都翻不出她的手掌心。
干脆少一份野心,該吃吃,該喝喝,靠著國公府這棵大樹好乘涼。
這一輩子嘛,不能在仕途上有所建樹,他就吃喝玩樂,也不枉來人世間走一遭。
那天老太太被氣倒了后,他日子倒是逍遙自在了好多。
在那老太太跟前獻殷勤伺候的活兒,自有他媳婦兒來辦,阮二爺近來溜鳥養花兒,遇到了一個知音。
那就是東街巷的綠珠姑娘,綠珠姑娘愛花,與他這個阮國公府二爺一拍即合。
人家嬌滴滴的姑娘跟他請教怎么伺弄花兒,這伺弄伺弄就伺弄到了床榻上。
綠珠一張巧嘴兒,盡說些好聽的話,一口一個二爺叫得比蜜還甜,比家里那幾個一天碎碎念叨,沒事兒鬧騰一回的妻妾好多了。
在綠珠這兒,就是風花雪月,聊聊詩詞文章、花草蟲鳥。
沒人會跟他說,要他長進些,別連累兒女也在國公府抬不起頭來,也沒有人會說,誰誰誰給了二房白眼,哪房有老太太賞的緞子,偏二房受了冷落。
綠珠趴在阮二爺身上,手臂纏上他的脖子:“二爺,你別走嘛,今兒留下來陪著妾身。”
阮二爺滿足的掐了一把她水嫩的小臉:“是鳥兒變的吧,這么黏人?”
“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珠兒一天不見二爺,度日如年,二爺留下來嘛。”
綠珠在他臉上輕啄了一口:“二爺說是珠兒是鳥兒變的,那就是鳥兒變的,二爺的金絲雀兒啄二爺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