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我也沒有怪你。”
夜染拉她:“這個時候是飯點了,一起去后邊膳房吃飯吧?”
趙禪兒郁悶道:“不了,我如今也不是醫館的大夫,怎么好蹲吃蹲喝,我家老頭兒已經跟我澄清了厲害,說你的身份不簡單,是西陵州那個…”
夜染打斷她:“那你還來醫館,不怕我牽連趙家?”
“唉,人生在世,如白駒過隙,管它那么多做什么,我只知道我與神醫姐姐是志同道合之人,都癡迷于醫術,想著解人疾苦。”
趙禪兒傷神道:“我家老頭子說,我已經破了趙家祖訓,別用要死要活那一招對付他,我要來坐診,除非不被人發現,不牽扯上趙家。我父母養我一場,祖父祖母疼我一場,我總不能跟趙家斷絕關系吧?我不能替人診病,來醫館看神醫姐姐和云大夫診病也好…”
趙禪兒說得心酸,夜染有些理解她。
因為她替人過門上府診病時,義父和義母也感覺,堂堂百里家的嫡小姐,怎么替人去診病?
他們又怎么舍得,捧著疼著的女兒,被人驅使?
所以一開始也是不同意的,但拗不過夜染苦苦相求,最終改了口。
特別是趙禪兒生在醫藥世家,家里的兄長爹爹還有祖父,一坐下來就會討論醫術。
她是泡在醫書里長大的,恨不得將書上的法子都一一嘗試,造福于人,結果守著一堆寶藏,卻只能光看著,什么也不能做。
這又如何受得了?
夜染拉她:“瞧你愁眉苦臉的,先跟我去后院吃點東西,不就是不牽連趙家嘛,一會兒給你變個驚喜!”
這些天,夜染一直讓阿滿和陸永明在暗中盯著云紫,但是她規規矩矩的,一直沒有做對不住本草堂的事兒,也沒有往外傳遞過一次消息。
在后院吃過飯后,夜染讓阿木喊了云紫來。
云紫一看到趙禪兒,愣了一下:“夫人有何吩咐?”
“給她變一張臉吧!要讓她家人也認不出來那種。”
趙禪兒驚訝道:“神醫姐姐,人如何能變臉?”
“你別管就是!”
夜染問趙禪兒:“你要丑的?還是要漂亮的?”
“我祖父總說我是京城一等一的美人兒,我父親和哥哥也是這么說,我被夸得耳朵起繭子了,我想做一回丑女,很丑很丑那種,嚇他們一跳,這多好玩兒!”
趙禪兒高估了自己承受的能力,在云紫的巧手下,看鏡子里那張越來越丑的臉,麻子、燒傷的疤痕,坑坑洼洼,她再也受不住了。
“停,停,這真是我那張臉嗎?”
趙禪兒抗議:“我不要那么丑了,我被自己丑哭了,云紫姐姐高抬貴手吧,不要那么丑,我丑一點就成了。”
于是,在云紫一番巧手的修飾下,一陣涂涂抹抹后,趙禪兒還是個清麗的人兒,只是模樣看不出是她,臉上還長了黃斑和麻子。
這副樣子,丑是丑了點,還勉強能讓人受得住。
“好了,你頂著這副樣子回趙府去,你家老爺子見了,說不定會大發善心,愿意你以后悄悄來醫館坐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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