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他可稀罕我了!”
趙靈臉色緋紅,像是難以啟齒,憋了半天才吞吞吐吐道:“他從北疆戰場回來,說自己腰負了傷,很少與我同房。”
夜染愣了一下:“你說你們,那個,很要好。”
“我那是打充臉充胖子。”
趙靈嘆一口氣:“我要是說他爹不碰我,會被人笑死。”
趙靈雖不是那么國色天香,但模樣兒真不差,在鄉野地方,長成她這樣,已經是難得的大美人。
她雖做慣了粗活,膚色還是很白皙。
這樣標致的人兒,與謝大樹同床共枕,他竟然忍得住?
謝大樹離開北疆五年,好不容易回來了,老婆孩子熱炕頭,這樣的日子該快活似神仙。
就算真傷了腰…
夜染硬著頭皮問:“傷了腰不能做什么,他有沒有與你親熱?”
趙靈搖了搖頭,臉一陣滾燙:“他不太碰我。”
夜染心里咯噔一下,突然意識到,她為了趙靈有個盼頭,沒有將北疆戰場的事兒告訴她,是不是害了她?
一想到那個出現在藥莊,差點將寶山帶走的女人。
夜染沉聲問:“那靈兒,他身上有沒有什么傷口和舊傷痕,從北疆回來后不見了?”
“染娘,你以為他是假的?”
趙靈實話實說:“其實他對我那么冷淡,人前做足樣子,背后不太碰我,有了在百草藥莊出現冒充我帶走寶山的女人,我也有懷疑過他。他以前跟我哥他們打獵,有一次被野豬追,背上磕了一道口子,那口子磕在石頭上,是什么模樣,我一直記著。趁著他洗澡時,我去送衣裳看過,那道口子跟以前一模一樣。”
夜染提醒她:“臉都可以換,傷口也能做假。”
“那他腳趾縫骨頭凸出來,這個怕是難做假,還有他耳朵跟別人不一樣,耳尖上多了一塊小骨頭。”
“那就奇怪了!”
夜染想了想,還是不再隱瞞她:“靈兒,其實我也有一樁事情沒有告訴你,月兒爹爹早派了白練去北疆戰場,也捎信讓他查謝大樹的下落,赤墨收到過白煉的書信,謝大樹在一場戰役中死了,他的戰友還親自驗過他的尸身。”
趙靈驚了一大跳,一時想不通了。
“什么?他死了?不可能,不可能….”
趙靈一副想不通的樣子:“染娘,他身上的味道,我閉著眼都能聞出來,他真是寶山爹爹。是不是冒充一個人,他身上的氣味都能變?這也太可怕了!”
一個人再怎么變,身上的氣味總是無法改變的吧!
再說謝大樹從北疆回來好久了,如果他是假的,就算一開始能和真的謝大樹保持一樣的氣味,時間長了,肯定會露餡。
還有,于易容術一道上,她當初跟師父學得還不錯。
不然云顏頂著這樣一張臉,每天在醫館晃來晃去,至今都沒有人識破。
她仔細觀察過謝大樹,可以確定,那張臉不像是易容過。
如果他是真的,他替龍軒賣命,為什么利用趙靈和孩子的時候,心里沒有一絲負擔。
難道,他真的不怕失手之下,讓趙靈和寶山處于險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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