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管家一手布置了整個梧桐島的元宵燈會,蕭子驥回到蕭家時,進了蘭園沒看到老爺子。
問了下人,才知道老爺子去了書院望星閣。
元宵燈會熱鬧非凡,書院的學子都下山去看燈會了,書院內反而沒什么人。
蕭子驥登上最頂層的閣樓,果然看到蕭老爺子站在燈火幽暗處,看著梧桐寺山腳下的繁華熱鬧。
“子驥,你回來了!”
聽到動靜,蕭老爺子扭過身來:“梧桐島今夜,如同京城的燈會那般繁華熱鬧,為父老了,不好跟你們年輕人一樣,跑到山下去湊熱鬧。”
“你如今知道,當初我為何執意要你將她娶回來了吧?梧桐島偏居一隅,卻能變得跟京城元宵燈會一樣繁華熱鬧,她的厲害,不是任何女子能做到的。”
老爺子嘆息一聲:“鳳棲梧桐,梧桐島才會有此盛景,她注定了是鳳凰命格,必配君王,你才會與她擦身而過。”
他早斷了這個念頭,以前他只感覺,有這樣的女子陪伴,余生必定過得不錯。
后來她顯山露水,身上光華漸顯。
他才知道,她這樣的女子,只能仰望和欽佩,能成為她的知己,他已經知足了。
蕭子驥有幾分窘迫:“父親,過去的事情,別再提了!”
子驥對他一向有敬畏之心,難得父子倆如此交心。
蕭老爺子哈哈朗笑了幾聲:“今夜梧桐島繁華盛景,為父有感而發,以后不提了。”
蕭子驥上前一步,透過窗口,看著山下燈火舞龍,看著展翅的鳳凰,翱翔于水澤間,往梧桐島飛來。
“父親,如此繁華盛景之下,藏著重重危機。”
蕭老爺子不以為意:“你是說梧桐寺山道上那個摔破頭,又被救活的人?”
“這件事情,有幕后推手。還有…”
蕭子驥頓了一下:“父親,皇上來梧桐島了!”
什么?
蕭老爺子很驚訝:“子驥,他醉心于權術,牽一發而動全身,如何舍得離開京城一步?”
“若有性命之憂,如何緊緊握住權勢?”
蕭子驥將山下得知的事情,跟蕭老爺子一五一十交代:“染娘在燈會上遇到一人,確是他無疑,染娘說,其實皇上有頭疾之癥,發作時痛不欲生。他此行來梧桐島,是為求醫而來,只有陶滇國夜氏的醫法秘術,才能替他治好此癥。”
“為父一直很奇怪,是怎樣的人家,才能培養出如此奇女子?鳳凰涅磐,原來鳳凰是自京城百里家而來,難怪百里公子…”
蕭子驥還說要為夜染保守秘密,結果以老爺子的厲害,似乎早就知道了。
他驚道:“父親早有猜測?”
“是,只是不確定,如今看來確鑿無疑!”
蕭老爺子突而憤然失笑:“好一個廝文敗類,果真心思齷齪,子驥,你真當他此行是來求醫?”
蕭子驥不懂為何老爺子突然憤怒出口,不解的問:“父親為何有此一問?”
“老夫知道鳳凰涅磐一事,是因為宮中藏著關于陶滇國的一些密典,夜氏秘術驚現梧桐書院,老夫才猜到了染娘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