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染這一番話,讓那些猶疑不決的學子,一時深受觸動。
原來顧山長騰出來,傳道授課的課室人空空如也,夜染和苗大夫走到門口時,也只有沈奕和沈賢因為感激她,早早在課室等著。
因為她這一番精彩的言論,學子們想著就算學不到什么醫理藥理,聽她一席話,也勝讀幾卷詩書,紛紛涌進了課室。
一時間,騰出來的大室內,竟然座無虛席!
苗大夫第一次面對這么多學子,有些緊張。
“自古以來,醫道有十三科,分別是大方脈、小方脈、瘡瘍、針灸、眼、口齒、咽侯、傷寒、接骨…按摩和祝由術,而老夫今天要給諸位學子講授的,是按摩一道。”
北城書院的學子以為,醫道是行針施藥,原來還有這其中諸多科。
而按摩術,說出來難登大雅之堂,他們實在不懂,醫道的第一課,怎么挑了這樣一門課。
頓時,眾人開始質疑了起來!
苗大夫感受到眾人的情緒變化,心內有些動搖,但一觸上夜染鼓勵的眼神,還有小月兒一臉崇拜的神情。
他感覺,若是自己不信自己,讓別人如何信服?
剛好桌上,有一根顧山長備來敲桌子的木棍。
苗大夫一急之下,拿起那根木棍…
諸位學子傻眼,以為他要教訓唏噓不已的他們。
誰想到,苗大夫握緊了那木棍,使力搓揉了幾下,然后神奇的一幕發生了。
明明是剝了皮,打磨平滑的木棍,在他的搓揉下,竟然揭起一屋薄薄的皮來,隨著他手指的動作,那木皮越來越長,越來越長,長及垂地。
而那根木棍,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已經細了一圈。
諸位學子驚呆的睜大眼睛,一下嘩然!
不是要上醫道課嗎?
怎么成了武術課?
還是這等高深莫測的內力?
坐在第一排的沈賢,驚訝的看著苗夫子,沒忍住脫口而出:“大夫這內功,練了有多久?”
“此非內功,亦是內功!”
苗大夫不急不緩道來:“老夫自幼時開始揉搓樹木,點壓硬物,久而久之,便將力度掌控自如。按摩一術,多用于稚童,嬰幼娃兒臟腑嬌弱,不堪受針藥之苦,為其疏導經氣,調和陰陽,這便是按摩術。”
沈賢聽得津津有味,他看一眼夜染,識趣的插嘴問:“那敢問苗夫子,按摩術用于稚童,為何授與北院學子?”
有人提問,就證明,已經開始有人對他的按摩術感興趣。
苗大夫興致一高,說話也利索靈活了不少。
他娓娓道來:“按摩一術,適于稚童,以此演化,同樣適應于各種病癥。書院學子挑燈苦讀,可有手臂酸麻,肩頸無力,頭暈目眩,氣血不通之兆?”
勤于習書的,眼花手脹,肩酸手痛,是常有之事,且有時候一覺睡起來,癥狀不但沒有變輕,反而更累了。
這時候,人突然疲憊不堪,難受得緊。
聽夫子授課時,也提不起什么勁來,以至于學業愈來愈差,很是力不從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