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去了趟北城書院,跟顧山長商量了本草堂派人去授課一事,還有以前天醫堂那處鋪子,要騰地方做百草藥莊貨物中轉的地方,還商量著開一個骨科,所以才忙到現在回來。”
“開授醫道一課?顧重陽此人不迂腐!”
殷天感嘆了一句,端起碗吃飯。
夜染愣了一下:“宅子里夜飯早,你怎么不先吃?”
“等你們!”
殷天看她的眸光很是柔和:“你和月兒不在,我沒胃口。”
縣衙大牢外!
賈達拎著一個酒壺、一兜鹵菜往前走,今晚他值夜,吃點小菜,喝些酒,再想想水蛇腰的小娘們,那簡直日子快活似神仙。
他哼著小曲兒,走著走著,聽到樹下有女人在哭。
大半夜的,嚎個什么勁?
真是晦氣!
他拎著酒壺喊了一嗓子:“誰在那兒哭?”
他這一喊,陳思草哭得梨花帶雨仰起頭來,楚楚可憐喊了一聲。
“賈大人!”
陳思草來找賈達時,精心打扮過,擦了粉遮住了臉上的傷痕。
再加上她哭時那楚楚可憐的柔弱模樣,一下將賈牢頭勾得有些受不住。
“你不是,那個說要送我一場富貴的小娘子?”
縣衙大牢后巷偏僻,見四下無人,賈達膽兒也肥了,將包著鹵菜的荷葉,還有酒壇子擱在地上,手往陳思草肩背上搭。
“草兒姑娘,誰欺負你了?說出來,你賈大爺護著你…”
“草兒就知道,賈爺一身正氣。”
陳思草一副受盡了委屈的樣子,哭得唏哩嘩啦:“賈爺,小女子被打了,賈爺一定要替我做主。”
“最討厭那些,欺負弱女子的人,誰打了草兒姑娘,看我不揍死她。”
就著縣衙后巷的燈火,賈達一雙眼睛落在她雪白的一段頸脖上,看到她脖子被掐的痕跡,粗糙的大手掌覆蓋上去,輕輕摩娑。
“這是哪個王八羔子,還掐上了,下手好狠,來,爺替你驗驗傷…”
陳思草哭得一抽一抽的:“我家男人…”
賈達手一頓,陳思草沒想到賈達還是個怕惹事的,機不可失,她一定要讓潘水蓮那個賤人生不如死。
但是讓殷浪就這么進了牢里,她不甘心。
他折騰了她那么久,害了她那么久,她一定要讓殷浪像一條狗一樣,跪在地上求她。
她要像,他欺負她一樣,欺負回去。
賈達亂動的手要抽開,陳思草柔若無骨的小手抓住他的大手掌,順勢趴在他肩上:“賈爺,草兒在澤城無親無故,只認識賈爺一個厲害的。你不替我做主,草兒不活了…”
送上門來的,不要白不要!
只是,這小娘們長得細皮嫩肉,不會是哪個人家的妾室吧?
別到時候惹上麻煩了!
“小娘子別哭,爺會替你做主。”
美人在懷,光這么貼上來,令他半邊身子都酥了,他試探道:“小娘子家住哪里,賈爺我告個假,送你回去可好?這大晚上,你一個女人在外邊,萬一被壞人盯上…”
“跟賈爺在一起,草兒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