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生氣的時候,月兒那些招數最有用。
見四下無人,夜染的膽子大了些,干脆厚著臉皮,往上一躥,雙腳離地勾纏在他腰上。
整個人吊在他脖子上,嗲聲嗲氣撒嬌:“人家錯了嘛!相公如此天人之姿、樹玉臨風、氣度不凡,我怎么會舍得賣了?留給自己享用…”
她這樣撒嬌,讓殷天一身酥麻。
她身上沐浴過后的清幽香氣,伴著嬌聲軟語鉆進他耳朵里,讓他身體起了變化。
天人之姿、樹玉臨風、氣度非凡,說得他好像是個白面書生。
殷天眸子輕睨著她,托在她臀上的手狠狠用了些力氣,威脅的輕哼了一聲。
夜染感受到了他的力度,臉騰的一下紅了,將頭埋在他胸膛上,嗡聲嗡氣。
“彪悍勇猛…”
某人這才滿意的微瞇著眸眼,湊近她耳邊,聲音慵懶低沉,略有些沙啞。
“嗯,為夫準了…”
準什么?
夜染還在愣神的功夫,他緊緊托住了她,摟著進了里屋,將門給掩嚴實了。
觸上他炙熱的眸光,夜染手抵在他胸膛上,緊張的吞了口口水。
“不要…”
某人用力掰開她的手,眸光邪魅肆意:“娘子說過,要享用的?”
這下夜染懂了,他說的準了是什么意思,是在回她那句自己享用的話。
她分明是因為跟陸永明說了那樣的話,在哄著他?
結果,怎么就成了這個意思?
夜染欲哭無淚:“慢著,月兒…”
“為夫哄她在偏房睡下了…”
不作死就不會死,太陽西沉時,夜染掙扎著撐起他的胸膛要起身,然而一身酸疼,一時體力不支又滑倒在他身上。
某人睜開慵懶的眸眼,輕輕撫著她的背:“投懷送抱?娘子是還沒享用夠?”
享用,享用!
挖了坑給自己跳的夜染,頓時惱羞成怒,在他手臂咬上一口,狠狠拍開他的手。
“滾一邊去,我要給倪老爺子寫信了。”
呂管事和陸永明,沒將那鋪子拿下來,她之所以還能如此輕松逗陸永明,其實是知道那鋪子背后的東家是倪家,心里已經有了主意。
上次對付仁心堂公孫冥那件事情,她對倪老爺子的判斷沒有錯。
能與蕭老爺子深交之人,品性必定不會太差,倪家真正能做主的人,是倪老爺子。
既然書齋是倪家的,不如就從倪老爺子身上下手。
夜染穿戴整齊,提筆疾書時,享用過的某王,一身愜意,嘴角勾出一抹得逞的笑意,看著他家娘子。
有時候,像倪雁兒那樣的狂蜂亂蝶,也不是全然沒有用。
比如說,借著與倪家的事兒,將他娘子吃干抹凈…
他突然,對幫她弄到那間鋪子,起了興致:“染兒,明天我陪你跑一趟書齋吧?”
她只說了一句要將鋪子弄到手,結果某人借口說她要賣了他,將她折騰得厲害。
這個混蛋!
也不看看什么時辰,萬一小月兒醒來怎么辦?
憑她一己之力,完全有辦法將鋪子弄到手。
夜染側過頭來,咬牙切齒看著他:“我家相公如此彪悍勇猛,不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