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天一心在琢磨,以他的武功,當時和蕭老爺子密談時,怎么被偷聽了去?
所以沒有仔細留意星兒躺著的草叢,這會兒他兒子一喊,殷天才發現,這一片全是貝母叢。
“還等什么,挖!”
父子倆從簍子里取出鋤子,小心翼翼的剝起來。
開始沒什么經驗,很快上手了,將苗抖干凈,只留沾了泥的貝母收進了簍子里。
等挖到日上三竿,簍子里的貝母才墊了底,想著這些暫時熬藥夠了。
挖這玩意兒費勁,其它的,等喊了人來,一起再挖回去。
殷天惦記著獵一只兔子,回石林給夜染烤著吃。
招呼星兒:“先挖這些,回去找你娘。”
往回走時,父子倆迷路了,星兒喊了小青鳥出來引路。
這才發現,被他爹追得急了,是順著一條溪溝旁的亂石叢,跑進了山谷的。
若是平常入山挖藥材,很少會挑這樣險峻的地勢走。
一個上午,夜染只挖到了生地和玄參,還有月兒一見到石斛,非要挖下來,也擱耽了找藥材的功夫。
石斛價高,反正還有另外兩拔人一起找藥材,總有撞到貝母的機率,所以夜染也就由得月兒去。
小月兒跟著娘親走了好遠的山路,磨得腳疼,大娥心疼她,直接將小月兒扛在肩上。
太陽高懸在頭頂上時,月兒餓得肚子咕咕響。
“大娥,你陪著夫人和小主子在此處等著,我進去山里獵只兔子來。”
將夜染和月兒安置涼快的溪流大樹下,赤墨入山獵野味去了。
曬了一上午,小月兒的臉上紅撲撲的。
夜染將巾子在一邊的山泉水里浸了浸,扭得半干,給小月兒擦了把臉。
見泉水里不時有手掌長的魚游過,用匕首捎了個魚叉子,脫了鞋襪在溪流里叉魚。
很快,幾條活蹦亂跳的魚扔在了草地上,估摸著赤墨該回來了,夜染忙將鞋襪穿上。
一會兒,赤墨拎著兩只兔子從密林里出來,大娥忙撲過去接了,學著吳大娘的樣子,搶了赤墨的匕首將內臟剝了。
赤墨將揀的柴攏在一處,在溪流陰涼的地方燒起來。
等大娥的兔子一收拾好,夜染已經摘了些香葉回來,取了從家里帶著鹽巴,抹在兔子肉上,架在火上烤著。
兔子烤上了,月兒在溪流里捉小魚玩兒,大娥蹲在溪流邊,收拾夜染叉上來那幾尾魚。
夜染和赤墨一人管著一只烤兔子,翻烤的時候,夜染像是無聊之下問了一句:“赤墨,我瞧你對這片山上的地勢很熟悉啊,剛剛挖藥材,多虧了有你帶路。你以前陪著你家主子,來過這附近的山里吧?”
赤墨拿著木棍的手頓了一下,整個人突然愣住了。
爺和王妃都成親了!
他又是星兒月兒的親生爹爹,一切再圓滿不過。
他不明白,為什么主子一定要將這事兒瞞著王妃?
一雙小主子,雖然容貌更像王妃一些,但是眉眼多少有幾分主子的模樣。
許是因為王妃猜到什么,所以才會突然這樣問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