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能解釋,為什么澤城的鋪子里,也出現了用罌粟薰過的藥材?
殷天冷聲道:“讓孫大人派人盯著賭坊那邊,此事怕是一早便有謀算。”
夜染剛在診室坐下,小伙計引著一個面色慘白,氣息虛弱的婦人進了來。
那婦人一進來,扶著桌子滑到凳子上,氣喘吁吁道:“月事來后,流了一個月,頭昏眼花,神醫救命!”
夜染號脈后,確定是血崩之癥,問她:“流血時,可夾帶了血塊?”
她撐著快栽倒下去的身子:“有,有血塊!”
一個人流血一個月,虛弱至此,再這樣下去,怕是會暈厥過去,嚴重時甚至會殞命。
夜染替她行了一回針,用穴位針法,暫時止住了她的崩血癥。
瞧著這婦人衣衫襤褸,病重如此厲害,身邊還沒有人陪著,夜染就猜,她手頭很是拮據。
夜染問她:“你帶了多少銅子兒?”
那婦人難為情道:“聽說神醫診病不用費太多銅子兒,鄰里給湊了三十個銅子兒。”
就當積德行善吧?
畢竟是性命攸關的事情,大不了開藥不夠的銀子,從她坐診的費用里扣除。
“大娘,二十五個銅子兒夠抓幾副藥了。”
夜染這么說,是打算留一個銅子兒給她坐牛車,再留四個銅子兒給她買兩個包子充饑。
夜染給她開了一劑止血的方子,以白芍、香附、艾葉各三錢,水煎服入藥。
婦人走時,夜染又好心給她說了個偏方:“大娘可以去街市賣魚的攤子,討些鯽魚或鯉魚鱗甲,文火熬成魚鱗膠,每次以溫酒兌服,能治崩中帶下。”
“不用花銀子,好啊,好啊,神醫真是活神仙!”
喝過夜染讓月兒泡的一杯紅糖水,那婦人感覺頭沒那么昏,扶著桌子拿起夜染寫的方子,搖搖晃晃去前堂抓藥了。
月兒看著她的背影,扯了扯夜染的衣衫:“娘親,這個婆婆好可憐!”
“她吃過娘親開的方子,很快會好起來!”
得到了夜染肯定的回答,月兒兩眼放光:“娘親好厲害,月兒也要像娘親那么厲害。”
接下來進來的病人,是一個穿著錦衣華服的少年郎,身邊有個丫鬟扶著他,他臉色慘白,捂著胃,疼得豆大的汗珠,從額上滾落下來。
夜染一替他把完脈,問他:“可是寒涼食物吃多了?”
“也沒吃多少,這天氣不是悶嗎?”
那個少年郎道:“爺不過是喊她們熬了些酸梅湯,取了地窖里的冰擱進去,那個涼爽…”
這種被寵壞的二世祖,果然不將自個的身子當回事。
這才幾月,已經開始天天猛喝冰鎮的酸梅湯?
夜染隔著面紗冷笑一聲:“你不怕痛的話,繼續涼爽去。”
“神醫別動怒,是我家少爺太亂來了些。”
那個丫鬟賠小心道:“還請神醫給開個穩妥的方子。”
這種不管身體好壞,只管自己爽快的少年郎,夜染感覺反正胃痛一時也疼不死人,懶得給他行針止痛了,想著不如讓他多痛一下,才知道以后不能胡來。
(.laoqu123老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