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春花氣得,都快瘋掉了!
將她趕出去還不行,還要跟這個小瓜婦生崽,虐待她家寶兒。
屋子里兩個人已經滾成一團。
李春花在屋外揀了一根棍子,要打進門去,一想想陳貴力氣大得很,不但討不到好來,怕是還要被打一頓。
不行!
她得讓陳貴將臉給丟光。
屋子里兩人哼哼唧唧,李春花摸到身上的打火石。
先是扯了外面堆著引火的稻草,擱在陳長金家大門口,然后撿了屋外菜地的干彬樹枝子,擱了足足有半人高。
打火石碰了幾下,稻草一下燃著了,將干彬樹枝子燒了起來。
屋子里那兩人,比外面的彬樹枝還要,渾然不覺,大門口已經著火了。
眼看著那火苗躥得老高,李春花扯開嗓子喊:“走水了,走水了,救命啊!”
她這么一喊,驚動了屋子里正熱火朝天的兩人。
陳長金家的一推陳貴:“別弄,著火了!”
陳貴正在興頭上,一看到門外躥起的火苗,褲子也顧不穿,用床單將陳長金家的裹上,摟著就往外跑。
李春花這么一喊,坡下蹲著瞧熱鬧的人,再也忍不住了,一起沖出來救火。
陳長生一家住得近,也被驚動了,披起衣服往外沖。
恰好,一堆人往陳長金家破屋涌,陳貴不著一絲一縷,摟著裹了床單的水蓮從灶房屋外沖出來。
一看到這么多人突然出現,陳貴恨不得扭頭往屋里沖。
但是,那火勢燒得有些旺了!
再回去是死路一條。
想將水蓮丟在地上,裝成救火的樣子,偏偏自己身上沒穿衣裳,光條條的。
如果這么一扔水蓮,他沒有遮擋,要被人看光了,以后沒臉見人。
當然,夜染和殷天也隱在暗處看熱鬧,壞就壞在,大娥見他們摸黑出了藥莊,也跟了來。
一看到陳貴摟著裹著床單的水蓮,嚷嚷開了:“練武功,練武功!”
大娥這么一嚷,赤墨想去捂住她的嘴來不及了。
干脆趁亂喊了一聲:“狗男女,傷風敗俗的一對狗男女,趕出秀水村去!”
“對,趕出秀水村!”
“不能這么便宜了他們,浸豬籠!”
“先綁起來,去喊里長,快去!”
火光沖天,看熱鬧的眾人,拿了桶去拎水,將那火勢撲滅了。
卻是用床單將陳貴和陳長金家的包起來,綁成了一個粽子捆在一處。
陳長水老實了一輩子,沒想到還有這么丟臉的弟媳。
他就說,這個女人不是什么好東西,他每次打門前過,這女人老是將胳膊挽起來,還拿眼勾他。
這會兒,出了這種丟人的事。
陳長水氣得不輕,罵他媳婦:“要你別貪那幾兩銀子,這回咱們家的臉面都讓這騷娘們給丟光了。”
“我哪知道她是這種貨色,我以為她澤城來的,穿得花俏些。”
陳長水媳婦氣得不輕,指著水蓮罵:“你個不要臉的,早知道你如此不守婦道,勾三搭四,偷野男人,我就不該收留你,我們陳家是容不下你了,你這種不要臉的,跟我們陳家沒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