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著,你們真不能拜!”
一看赤墨他們要靠過來,那個油頭粉面的公子爺,將手上的折扇一搖,指著守在殷天和夜染身旁的星兒月兒。
“我這個當爹的沒答應,你們怎么能拜堂?”
此話一出,滿堂嘩然!
什么?
星兒月兒的爹爹?
夜染身子猛的一顫,差點想將蓋頭掀起來,看清楚來人的臉。
看能不能想起,當初在幽谷湖邊做的夢,夢里那個男子,是不是跟眼前的人一樣?
“這真是月兒星兒的爹爹?”
“染娘成親,孩子爹找來了,這叫什么事。”
“孩子這么大了,早干什么去了…”
秀水村圍禮的人,一時議論紛紛!
那人顯然知道,他說出是孩子爹,沒扯清楚,赤墨他們不好動手了。
他得意的搖了一下手上的扇子:“以前她是個傻子,難道我要娶回去?前些日子我路過秀水村,發現她不傻了,我家婆娘懷不上身孕,我反悔了,想要個傳宗接代的,打算將她娶回去做妾。”
夜染一開始,還想掀開蓋頭來,看個究竟。
看清楚自稱孩子爹的人,看能不能想起幽谷里夢到的那張臉。
但一聽這話,簡直氣得發抖!
讓她做妾,配嗎?
不管他是不是孩子的爹,這種一心想娶女人回去傳宗接代,還想納妾的渣男,她真想一針扎癱他,直接扔大澤湖去。
有一種擼起袖子,就要動手的沖動。
其實,殷天比他更不能忍,恨不得直接讓赤墨將人給砸出去。
但是因為這人開口抹黑一雙孩子,他如果直接砸人,就算和染娘成親了,以后也免不了讓一雙孩子,還有染娘,招受非議。
夜染手一抖,殷天緊握住了她的手,冷眼沉聲道:“你說一雙孩子是你的,那月兒星兒的生辰八字你可知道?”
“這個,這…”
那人顯然沒想到,殷天會問這個。
看堂屋里的人,狐疑的看過來,他一時有些慌神。
但很快鎮定心神:“隔了那么久,我哪記得那么清楚?”
牽著蕭云鵬看熱鬧的蕭子驥,看著那個一身紅衣錦袍的染娘,感受到她因為氣憤,身子在輕輕抖動。
蕭子驥目光復雜,想起曾經在本草堂,他聽到一個鄉野村姑,質問他家婆子。
“在你眼里,我們這等鄉野村人下賤寒酸嗎?你可曾想過,你們蕭家吃的飯,是下賤寒酸鄉野村人種的;你們蕭家穿的布,也是下賤寒酸鄉野村人紡紗織的;你頭上的簪子,身上的首飾,哪一樣不是下賤寒酸匠人打造?”
他當時只感覺,她身上那股氣勢,連他也被震懾住了。
后來,她還說,一個人是不是高貴,取決于高潔的品質,當時他就感覺,她周身散發著一股高貴的光華。
他因此,對能說出這番言論的鄉野村婦,有些好奇了。
將自己放在與人平等的地位上,不輕賤自己,這樣的人,不管什么身份地位,都值得人貴重。
他這才會帶著鵬兒上門道歉賠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