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又如何?欺負過染娘的人,不會有好下場!不管是你們殷家,還是澤城縣令沈辰…”
殷天撐著傘,手搭在她腰上,擁著她一路上了岸,走到小澤鎮的街道上,夜染心里還是暖烘烘的。
他真的,被他霸氣的話,暖到了!
他去了州府,那么久不回來,讓她空等,讓她失落。
她還怨他,甚至想過將他趕出家門,再也不搭理他。
剛剛李思華問殷三郎的事情,跟他有沒有關系,他說過這么一句霸氣的話后,夜染才知道,他在州府做的一切,都是在替她撐腰。
上次被沈辰抓進澤城大牢,她被曹主簿嚴刑逼供,還想羞辱她一事。
他當時護著她說:“染娘,我在!”
之后,便沒有任何動作了!
她還一度失望過,感覺明知道幕后主使害她的人,是沈辰,卻拿一個澤城縣令無可奈何。
她現在才知道,原來,他找到了曹主簿畏罪自殺一案的真兇。
他去州府,是為她撐腰!
為她除掉對她懷有惡意的沈辰。
他和蕭子驥不同,從來不會刻意告訴自己,他為她做過什么。
但是,他從來都是默默的為她撐腰。
原來在他心里,只要是欺負過她和一雙孩子的人,都沒有好下場。
這樣霸氣護著她,這樣的男人,如何會讓她不喜歡?
他從她腰后環著手,扣上了她的手指,她也就那么靜靜的任他握著,還展顏沖他一笑。
夜染這笑,真是太美了!
四處煙雨蒙蒙,在傘下的世界,他沉浸在她的笑顏里,無法自拔,將傘遮得更低一點,在她額上輕啄了一口。
走在他們身后的周澤成,一路上看這兩個年輕人蜜里調油,十指相扣,已經快亮瞎了一雙眼。
這樣突然停下來,不聲不響將傘遮著那么低,是在干什么?
真是!
欺負他周澤成是個老實人。
雖然隔著傘,什么也看不到,周澤成不正經的腦補了一下傘下的畫面,渾身起了一串雞皮疙瘩。
“咳,那個什么!”
他清咳了一聲:“你們去找牙婆買人,我先去縣衙辦事。”
現在的年輕人啊,也不知道悠著點,盡刺激老人家。
周澤成將傘遮得低低的,鉆進一條巷子里,抄近路往縣衙方向去。
傘下的夜染,囧得不行。
她怎么忘了,周伯還在后邊跟著?
這下,簡直丟死人…
都怪身邊這個男人,長得這樣一張惹人犯罪的臉,還老是微翹著唇角。
夜染恨恨的在他腳上跺了一下,也不管沒有傘遮著,就要往前走。
“淋濕了要著涼!”
殷天從身后環上她的腰,將她拖回傘下,然后十指相扣,牽著她也鉆進一條無人的巷子。
夜染一生氣,踮起腳去扯他的耳朵:“都怨你!”
他以前,總是討厭陰雨的天氣,因為這樣的雨天,能共撐一把傘,能讓染娘靠得如此近。
他第一次,喜歡上了這樣陰雨綿綿的天氣。
此時,巷子里四下無人。
他的眸子里,染上如煙雨般朦朧的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