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湖?淹死?”
他是不是再晚來一刻,這么冷的天,這些人真要將兩個孩子給丟下去沉湖?
月兒還有心悸癥,這么一折騰,還有命在嗎?
殷天摟著月兒,帶著殺氣的眼神狠狠掃了一眼從地上爬起來的人。
話說這個殷公子,真是嚇死人了!
這么一掃,他們一堆人都跌倒在地上。
有他給月兒星兒撐腰,她們這才意識到,就是夜染不在,吳大娘和月兒星兒也是他們惹得起的存在。
“殷公子,是吳大娘打人了,我們嚇唬孩子。”
“是啊,這么冷的天,怎么可能真將人丟下去?”
恰好李招娣從爛泥里凍得打顫爬了起來,快要攀上柳堤來,董氏捂著流血的額頭顫聲道:“是大娘先推人,你家小崽子還將我額頭磕破了,一個蹲大牢生的野種,還有理了?”
欺負他的月兒,殷天本來已經怒火滔天。
如今聽到野種兩個字,眸子里的暴戾之氣更是重了幾分。
除了染娘,他是討厭任何女人的親近。
但聽到這聲野種,他已經忍不住了!
一揚手,董氏還沒有反應過來,衣領已經被拎起來,身體失重,被拋出幾米遠,撲通一聲跌進了大澤湖里。
緊接著,是快要攀上最后幾級臺階,冷得瑟瑟發抖的李招娣,被一腳踹飛,倒跌進湖里。
剛剛圍攏著要欺負星兒月兒的人還沒有反應過來,又有兩個被拎著扔下了湖,凍得半死在喊救命。
因為他們剛剛嚷嚷著要將月兒星兒浸死了,殷天像是地府來的閻王,抓一個扔一個,大有不將他們浸死不罷手的打算。
先前嚷嚷著要浸死月兒星兒的人,這下被嚇怕了,緩過勁來扭頭要跑。
卻發現身后不知道何時停了一輛馬車,夜染在湖邊揀了一塊大石頭,朝要逃跑的幾個人狠狠砸過去。
這么一大塊石頭,砸下來還不得砸死人了?
她們哇哇叫著往后退,腳下一失足,碰撞著一起滾落下了柳堤,撲通跌進了湖邊的淺水污泥里。
“我不過才去了澤城一天,你們就敢欺負大娘和我家孩子?”
夜染一身戾氣,居高臨下站在湖堤上,冷聲道:“以后你們誰再敢動我家孩子一根汗毛,我就在你家孩子身上砸一個窟窿。記住了?”
湖邊雖然淺,這么冷的天跌落進湖里,那水滲入骨髓的冷,快將人凍死了。
這會兒天色沒有徹底暗下去,看清楚站在湖堤上的人是夜染。
從淺水污泥里爬出來的董氏,像見了鬼一樣哆嗦著:“你不是去蹲大牢了?你,你,怎么回來了?”
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這么冷的天,說將人扔進湖里,便真的扔了?
馮同知和章御醫掀開簾子看到威風凜凜的夜染和殷天,嘴角抽搐得厲害。
這天下敢惹這位爺的人,用手指頭掰著都能數得清楚。
無知者無畏!
這些人竟敢觸怒冒犯他護成心肝似的染娘,真是不知死活。
這位爺發怒了,他還是識趣的來幫著善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