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天話音一落,頓時連馮同知和章老頭那般沉穩的人,那好奇的眼神也刷刷刷往她身上瞄。
夜染恨不得撕碎了他,拿起一個包子,狠狠的撕扯成兩半。
然后,手上那包子往他嘴里一陣猛塞:“包子還堵不住你一張破嘴!”
當著馮同知和章老頭的面,被夜染這么粗魯的對待。
殷天非但不怒,反而微翹起了唇角。
他將堵在嘴上的包子拿下來,咬了一口:“昨晚熬夜,是該好好補補。”
再一次,馮同知和章御醫好奇的眼神瞄過來,夜染恨不得一下掐死了殷天。
言多必失!
夜染干脆埋頭猛吃,徹底不搭理他了。
“染娘可吃飽了?”
用完早飯,殷天掏出一塊帕子來,不顧馮同知和章老頭驚訝的眼神,要替她抹去嘴上沾著的殘渣。
有馮遠義和章老頭在,夜染頓時大窘,要去伸手搶他那帕子,自己來擦。
殷天卻抓住了她的手,執著的輕輕替她拭去嘴角沾著的豆汁兒和殘渣。
“染娘,我在客棧等你。”
殷天替她擦完了嘴,塞了一塊玉牌在她手上:“這是免跪牌,馮大人陪你去一趟縣衙。”
夜染有些吃驚!
馮遠義到底欠了顧三娘什么?
會為了殷天,幫著她做到這個份上,不惜得罪沈辰,鐵了心要護著她。
馮遠義是回鄉探親的,卻為了她的事情在澤城奔波折騰。
夜染有些愧意,隨他出了客棧,上了馬車后,難為情道:“馮叔,勞煩你和章大人又跑這一趟。”
“無妨!淑儀那孩子性子倔,多虧了你照顧她。”
馮同知和藹的沖她笑笑:“以前初到州府時,危難時曾得顧三娘相助,為公子跑這一趟是應該的。”
從悅來客棧到縣衙這段路不遠,夜染和馮同知聊了幾句小馮氏的事情,馬車已經停在了縣衙門口。
來得早了些,縣衙大門緊閉著。
沈大人還沒升堂,馮遠義讓車夫先將馬車趕在一旁。
過了一會兒,縣衙大門開了一半,夜染正準備和馮遠義一起下馬車,這時候聽到墻根下傳來一陣腳步聲。
張祥泉罵罵咧咧問:“賀四,沈大人是那個小賤人的姑爺,真的會幫理不幫親?”
賀四咬牙切齒的聲音傳來:“實不相瞞,昨天鄭捕頭已經去咱們秀水村拿人,將那個小賤人關押進了大牢,這個澤城的曹主簿啊,最是急色,那個賤人模樣周正,她關在牢里,曹主簿該好好伺候她了。”
“那賤人娘是十里八村的騷娘們,嫁了陳貴,還跟周海不清不楚的。”
張祥泉恨得牙癢癢:“小賤人真是個狠的,一箭射傷了你的命根子。讓她不識抬舉,在牢里被折騰死了才好。只是那個什么曹主簿舒坦了,會不會幫著她?”
“族長放心就是,只有關在牢里,姓曹的才能嘗到甜頭,她這回跑不了!”
賀四惡狠狠道:“以前的孫大人,那是澤城百姓心里的大清官,這個姓沈的為了在澤城立威,也不會敢包庇那個賤人…”
一箭射傷了命根子?
染娘也太彪悍了些!
馮同知隔著簾子尷尬的咳一聲,張祥泉和賀四受了驚,跟著出來傳他們的官差進了縣衙大堂。"本章節愛有聲,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