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殷洪和陸俊,有何深仇大恨。”
村民們在外頭議論紛紛時,一直沒有開口的蕭府管家,突然站出來指證:“三年前,殷洪與陸俊一起考上了梧桐書院。陸俊的學識,更在殷洪之上,得夫子賞識。
殷洪嫉妒陸俊才學,怕他先一步考上舉人,搶了他在秀水村的風光,所以故意親近陸俊,在他的吃食里長期投毒,致使陸俊中毒腿癱。”
天啊!
怎么會有這么歹毒的人?
因為嫉妒別人比他學識好,表面上稱兄道弟,私底下卻往死了害對方。
“夜姑娘和我家三公子有些交情,上次殷三郎帶著人打上夜姑娘家,恰好被我家公子看到,并從夜姑娘嘴里得知,秀水村還有一個腿癱秀才。”
蕭管家朝夜染點點頭,銳利的目光落在殷三郎身上:“殷洪害怕三年前的事情敗露,這才借著別人的手,想置陸俊于死地。”
殷洪面如死灰,感覺一切都完了,完了!
他還要考舉人,做秀水村第一個舉人,他要光耀門庭。
他不能就這么認了。
因為害怕,他顫著聲質問:“這一切不過是蕭管家的猜測,蕭管家血口噴人,我們殷家也不是好欺負的。”
“事到如今,看來你是死不悔才了,梧桐書院出了你這么一個敗類,一粒老鼠屎攪亂了一鍋粥。”
蕭管家眸光如炬,咄咄逼人道:“殷洪,你難道忘了李家村那個神婆嗎?上次你使了銀子給那神婆,讓她幫著毒害陸俊,她已經在澤城縣衙都招了,蕭某此次跑一趟秀水村,不是為了來看祭神儀式,是幫著縣太爺拿人來了。”
“蕭某本想成了殷兄一片愛子之心,想等忙完了今晚祭祀,才讓官差拿人,沒想到殷洪如此歹毒,三番五次想要害死陸學子,差點籌成大錯。”
蕭管家朝殷松欠了欠身:“殷兄,證據確鑿,蕭某要幫著縣太爺拿人了!”
其實,蕭管家手上有證據,一來秀水村,可以直接將人給抓了。
但人家一來不想擾亂了祭神儀式,二來給足了殷松面子。
事到如今!
殷松還能說什么?
“想我和陸老爺子是摯交,是我教子無方,害苦了他兒子。蕭老弟見笑了,天子犯法尚且與庶民同罪,犬子如此歹毒,罪有應得。”
蕭管家如此敬著殷松,本來殷洪還生出了一抹希望。
但殷松接下來說的話,將他徹底打入了萬丈深淵…
很快,潛伏在暗處的官差,擠進了屋子里,將殷洪給拷了起來。
他不能被抓。
他不能這么毀了!
他的前程,他這么多年的努力。
他是要考舉人的,做大官的。
被官差扭著,殷洪絕望的朝殷老爺子求救:“爹,爹,你找州府那人,整個西陵州是他說了算,一定要找到那人救我…”
殷洪早將那人得罪狠了,是那人一心想要他墜入深淵。
還指望那人出面救他?
殷老爺子裝作沒聽見,看也沒看他一眼。
蕭管家帶著人離開時,還頓了一下,朝陸俊道:“大難不死,必有后福,三公子很賞識陸學子才學,打算將陸學子引鑒給老爺子做門生,陸學子養好身體,早日回梧桐書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