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洞正中間一條長長的過道,過道兩旁整齊的搭著幾把讓凌古月有些驚奇的古式木椅,樹洞內的樹壁上雕刻著許多奇怪的圖案,也掛了許多凌古月未曾見過的精美動物皮毛。
再往過道終端的上首看去,一個大大的高臺,高臺上除了正中一把雕刻更為精致的長木椅外,在高臺右側還有一個類似古代軟塌的物件,而且上面都鋪滿了厚厚的動物皮毛!
這格局竟有些像古人議事或上朝的大廳,凌古月并沒想到這些邪獸的思維倒是如此超前了,只是當她看清那首位坐的人時,卻是瞬間一愣!
是他…
那條紅蛇,那個找她麻煩的禍水?!
此刻這個超大且寂靜的樹洞里,除了她和花夭外,就只有坐在首位的禍水,和過道左側凳子上坐的驀閻了。
看著這高低的座位排次,凌古月幾乎都不用多想,就已經知道首位的那個禍水,恐怕就是這邪獸城的獸王了!
之前看他的戰力,凌古月就隱隱猜到他的身份不一般,只是沒想到他竟然會是這個邪獸城的王,微微詫異了兩秒,凌古月隨即很快恢復平靜。
其實與她猜測的長老身份,也就一位之差,所以她并沒有過多的驚訝,而她立刻淡然的表情,也讓他們再次對她意外了一番,但也只是轉瞬即逝。
把她領到高臺之下后,花夭便直接走到右側首位的椅子上坐下了,那只白虎也乖巧的臥在他的腳邊,
接下來,花夭便像是直接忽視了獨自站在樹洞中央的凌古月一樣,直接轉頭看向首位得意道:
“嘖嘖怎么樣這次的狩獵是我贏了吧?可別忘了之前答應我的事”
玩世不恭的態度,卻不想首位之人只是隨意的抬了抬眼瞼,一副置身事外的態度道:
“我答應你什么事了?”
“你這話什么意思?!你可別告訴我,你想賴賬!”
穿上一件黑袍完全恢復人身的禍水,此刻在這黑衣紅發兩色鮮明的對比下,顯得更加耀眼矚目了,而他這隨意的一句話,竟也瞬間惹得那一向賤意滿滿的花夭都難得發了火。
不過那禍水卻還像是什么都沒發生一樣,一副就是如此的表情道:
“我可從未應你什么。”
赤躶躶的挑釁,完全就不把花夭放在眼里,想起之前花夭在戰場上還挺威風的,卻不想竟直接被這家伙壓制成這樣。
不過‘賤’這個字可真是沒白用在騷包獸身上,只見他看著吵不過那禍水,竟也不直接硬懟,反而往身后的椅背一靠,一副賤賤的姿態誘惑上了道:
“呵呵我可不信你能舍下鷹族族長那么大的一個誘餌你要是真能舍下那我也便不說什么了”
鷹族族長四字讓凌古月微微愣了下,但也沒過多在意,畢竟獸世的鷹獸和部落那么多。
但騷包獸的這句話一落,竟也成功的讓禍水微瞇了目光看向他,只見禍水看了一眼花夭那隱含得意的表情,
下一刻,那帶著寒意的眸子卻突然轉到了她身上,讓凌古月一陣莫名,不知道他們到底搞什么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