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若寒薄唇緊抿,一句話沒說。
倒是傅臨城,看著不停下降的電梯層數,并隨意的跟談心一樣的問了:“什么時候的事?”
他不覺得北堂千夜會那么乖,一覺得自己病情可能復發了,就來現代界醫治。
北堂千夜抱臂往電梯壁上慵懶一靠,笑的那叫一個邪魅:“也沒多久,就三天前吧,突然流了次鼻血,但昨天和前天又沒流,我就沒放心上了,但誰知道,今兒個又流一回了,我這才將這事上心。”
傅臨城突地惱了,黑著臉,轉身一把狠狠揪住北堂千夜的衣襟,將北堂千夜拉的離自己很近,就快臉碰臉了,擺明了一副要揍北堂千夜的樣子,但最后,也跟顧若寒一樣,放棄了,沒揍。
北堂千夜卻更開心了,整了整衣裳,特欠扁邪魅的笑道:“你們這都不跟我計較,弄得我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傅臨城斜睨著他:“要是檢查你根本不是復發了,我一定將你揍殘。”
北堂千夜立刻就道:“那你現在就揍殘我吧,說不定我病就會不復發了。”
傅臨城瞬間默了。
顧若寒本來只是唇抿成了一條直線,這下好了,袖子底下的兩手都緊緊攥了起來,攥成了拳頭。
透明的李紫荊則就算是捂著嘴,還是哭出了聲。就是可惜了,沒人能看見,更沒人能聽見。
電梯一抵達地下一層停車場,就開了。
傅臨城先從電梯里走出來,帶路,去往他車停的方向,顧若寒和北堂千夜跟在后面。
一抵達車旁,也不知道是不是心里窩著一把火,傅臨城拉開車門,就將北堂千夜狠狠的塞進了車后座。
北堂千夜也不生氣,還樂的夠嗆,甚至還笑倒在了車后座上,似乎一點都沒有自己病情可能復發的自覺和意識。
本來傅臨城打算開車的,但見顧若寒這個爹已經坐上駕駛座了,他就沒說自己開車的話了,而是拉開副駕駛座這邊的車門,坐上了副駕駛座。
一坐上副駕駛座,傅臨城就給醫院打電話,讓醫院準備好。
顧若寒則油門一踩,車就飚了出去。
一直,顧若寒都很少開快車的,就更別提用爆表的速度飆車了,而今兒個,開這么快,完全就是飆車,還是頭一次。
北堂千夜倒在后座,還在笑著,但感受著這么快的車速,以及聽著傅臨城不停的用手機跟醫院說著話,他笑著笑著,眼眶就這么紅了。
可能是不想前面的顧若寒和傅臨城看見,北堂千夜臉稍稍偏了一點,就算顧若寒和傅臨城回頭看,也看不見他發紅的眼眶。
不過,他卻還在笑。
放肆的笑。
欠扁的笑。
似乎只要他笑,他的病就會不復發一樣。
透明的李紫荊也在車后座,傅臨城和顧若寒沒看見,但她卻清楚的看見北堂千夜那突地泛紅的眼眶,讓她更控制不住眼淚。
雙手合十,她虔誠哭著祈求:“老天保佑,保佑我兒,無病無災,我愿這輩子都是植物人,不能醒來。只求我兒無事。只求我兒平安無事。”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微信關注“優讀文學”,聊人生,尋知己 。_手機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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