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墨坐到床邊,柔軟的大床深陷一角,而他身上有著煙味酒味,甚至是還有女人身上的香水味。
何歡敏銳地醒了…
她醒了,睜開眼睛。
而他近在咫尺。
何歡的小嘴抿緊,沒有出聲,而且她全身都繃得很緊,她不知道秦墨想干什么。
秦墨的手指輕輕地撫著她的臉蛋,嗓音很沙啞:“我知道你還醒著何歡。”
他頓了一下,聲音更沉更啞了些:“你不想知道我我去哪里了嗎?”
“和我沒有什么關系。”她很輕地開口,然后就坐了起來。
燈光亮起,他們的視線交織。
良久,秦墨才低語:“即使有別人,你也不乎了是不是?”
何歡不想聽這些,想逃避,但是他的手很快就握成拳,在她身體兩側抵著床頭不讓她逃走,她完全被他困在了懷里。
何歡抿著唇,微微地閉了眼,“你想做什么?”
“我們談談。”他的嗓音低啞:“我和蘇意柳從來不是你想的那樣。”
何歡逃不掉,她就只能看著他。
“我沒有喜歡過她。”他盯著她的眼:“何歡,聽見了沒有,我從來沒有喜歡過任何別的女人,你不要強行地多想。”
何歡輕輕地笑了一下:“我沒有多想,也不會多想,秦總也不要給自己加戲了,我們早就離婚了也早就沒有關系了,這個孩子失去也是意料之中吧。”
他的眸子盯著她,模樣有些可怕。
何歡笑得澀澀的,“秦總還有什么問題嗎,沒有的話我要睡了,還有你不要忘了你說過了放我走的,還有我是才流過產的女人,你不會這么不講究吧!”
她說的話,字字帶刀。
秦墨的心,被她刺得鮮血淋漓,他咬著牙,“何歡你真的是好樣的。”
“和秦總比起來,還差得遠。”她笑得淡,有種自嘲的意味。
秦墨慢慢地把自己挪開,仍是盯著她的臉蛋,表情和聲音也冷了下來:“我會放你離開的。”
就是看你自己走不走得掉,她總會回來求他的。
秦墨沒有說什么,直接起身拿了浴衣去洗澡,而何歡就慢慢地躺下。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回來帶了一身的清爽躺在她身邊。
而她也睡不著了,她養成了一個習慣,就是等秦墨睡著以后她才能睡著,否則她根本沒有辦法放松。
他已經成了她害怕的東西,沒有之一。
而他大概不知道吧,還想著和她當夫妻。
秦墨躺下后像是要準備睡覺,何歡開口:“我想搬走,我的身體已經好了很多。”
“宣傳還有一周,不是嗎?”他閉著眼,淡然地說。
何歡開始是驚訝的,后來就不奇怪了,他總是有眼線,而且這些消息是公開的他哪里會不知道?
何歡是個務實的人,他這樣說就說明不愿意現在放她走,她也就坦然地呆著。
反正,她冷淡,他總會覺得無趣,總會想著一些安慰的。
比如說蘇意柳王意柳的。
他以為她在說氣話,其實不是,她是真的不在乎了。
她都流產了,他身邊的女人,她哪里會還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