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從來沒有背叛過溫遠,背叛他們的婚姻。
他和溫遠之間,就像是走進了一個怪圈,溫遠向往的生活他已經給不了,而他給她的全部,她不要。
夫妻做到這樣的地步,其實很乏味了,只是他不想放棄。
而溫遠,卻是想走出去的,只是她一直沒有找到好的契機。
現在,她終于要爆發了嗎?
夜慕白一直站著,到深夜又撥了她的電話,她還是沒有接。
是故意的,是不想接他的電話吧!
他讓何娜去查她在哪間酒店,都深夜12點了,何娜苦命地爬起來為他服務,最后查到是四季酒店,何娜說:“夜太太在那里開了一間總統套房,帶主題房的那種。”
夜慕白淡聲說:“知道了。”
他收起手機,轉身走進主臥室,他已經有很多天沒有進的主臥室。
臥室是歐式風格,裝修是按溫遠的喜好裝的,里面的擺件也是她一件一件地挑選的,他太忙不會花時間在這些小事上。
夜慕白坐到沙發上,伸手扶著額頭,感覺有些頭痛。
他想著他母親的話,良久,長長地吐出一口氣。
她不在,他睡在了主臥室里,枕邊都是溫遠特有的氣息,淡淡的卻極為勾人。
他有些難耐地把屬于她的枕頭抱在懷里,心里默默地想著已經一個星期沒有抱過她——
清早,四季酒店。
溫遠睡過了,想南八點上學,她八點半才醒。
才醒就看到手機來了信息,是想南的老師發來的,很客氣地問夜想南小朋友為什么還沒有上學,是生病不舒服了還是怎么樣?
溫遠只得小心地措詞說是寫作業寫遲了,然后她又想起想南的作業沒有寫,又是一聲申銀,拍了拍頭,手忙腳亂地把想南和夜茴叫醒,孩子們在刷牙時她叫了早餐,出門時已經九點。
門一打開,門口站著的,是夜慕白。
她愣了一下,呆呆的。
夜慕白一眼就見著了落地窗前的鋼琴,他靜靜地看著,然后淡聲開口:“學校的老師說想南還沒有上學,說是作業寫晚了…”
溫遠一時有些訕訕的,不知道如何應答。
他走了進來,伸手抱起了夜茴,親了親,然后又摸摸想南的頭,“去上學!夜想南,這是唯一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想南垂頭喪氣的,“是,爸爸!”
溫遠想開口,他的眼神有些嚴厲地掃了過去:“最好他的作業寫了。”
想南的頭垂得更低了:“爸爸,我沒有寫。”
他看著兒子,沒有批評,只是淡聲說:“回頭你自己和老師解釋,知道嗎?”
想南哦了一聲,乖乖的。
夜慕白親自開車送他上學,他專注開車,溫遠就和兩個孩子坐車后,慕尚的車停在學校門口,想南背起小書包,仍是垂頭喪氣的樣子,“爸爸媽媽再見。”
然后又過去親了親妹妹,小小的想南想,他不后悔,昨晚很開心,人總要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一點兒代價,這個代價就是罰寫課文十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