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證以后不見他。”他的目光盯著她,不放過她的任何表情變化,而后就低語,“溫遠,我介意。”
溫遠和他對視良久,隨后別過臉,“你是不是跟蹤我?”
他沒有否認,“你不見他,許末會沒事。”
溫遠有些震驚,她掉過頭看著他,不太敢相信自己聽到的。
不見就沒有事,那如果見,許末會怎么樣?
在她的目光下,夜慕白極淡地開口:“許末會在圈子里找不到工作,溫遠她現在的年薪差不多是十萬美金,而她家里一年的開支差不多要六七十萬,我忘了告訴你她有一個生病的弟弟需要花很多的錢。”
溫遠看著他,目光像是被冰淬過一樣。
她從來沒有覺得夜慕白會是這樣絕情的男人,她記得她迷戀他的時候,他溫和,對所有人都溫和,哪怕是后來他對她無情,但是他對別人一直是溫和的。
“我不信。”她吐出幾個字。
夜慕白極淡地笑了,“溫遠你不太了解男人,男人換個詞就是雄性動物,對自己的領地保護意識很強。”
溫遠注視著他,然后就很輕地開口:“是因為不自信,還是因為你覺得你的好不足以讓我死心塌地?夜慕白,其實是你不打算付出所有,所以你用這樣的方式,對不對?”
如果付出真心,付出一切,他并不需要用這樣的方式來圈養她。
她現在看出來了,他不希望她工作,不希望她和別的男人接觸,她唯一走出去時就是和他在一起…她好像要被他變成了一樣附屬品。
而他,似乎理直氣壯地要她同意要她自愿,她覺得有些可笑。
她像是看著陌生人一樣地看著他,輕聲說:“夜慕白,你喜歡林思思時,也是這樣嗎,也是這樣要求她不見別人,不見顧澤是不是?”
她終于忍不住說出心里話:“還是你輸給了顧澤所以你的心里有陰影了才會用這樣的方法來關住一個女人?”
夜慕白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盯著她好半天都沒有出聲。
溫遠自嘲地笑了一下,“是我不自量力。”
是她想多了,是她以為那些欲望是真愛。
他的喜歡,只是喜歡,離他的愛情還有十萬八千里,從過去到現在,他愛的始終只有林思思一個,到了現在,溫遠有些惶恐地發現。
夜慕白起身,聲音淡淡的,“溫遠你想多了,任何一個丈夫都不希望妻子私下里見別人,和別人有暖昧。”
溫遠盯著他看了好久,他走向門口。
她叫住了他:“夜慕白。”
他在門口頓住:“你想通了?”
溫遠注視著他的背影,垂了眸子,長睫不住地輕顫,她甚至控制不住自己的手指,手指也在顫抖。
她很輕地說,眼里有一抹幻滅,“我答應你以后不見康喬,你不要為難許末。”
她輕輕地下床,把手機卡抽出來,走進洗手間里沖進了馬桶,她捧出那架漂亮的水晶鋼琴,一直捧到他的面前。
夜慕白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