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無賴地抱著他的腰,小臉蹭在他的肩頭:“我就叫你爸爸。”
他無奈、只能妥協:“不許讓安安聽到,不然像什么樣子。”
她湊在他耳邊:“放心啦,我就在只有我們兩個人的時候叫。”
他的心里柔軟一片,其實他的米蟲一點沒有變,她還是依賴人的,還是粘人的,只不過是被逼著獨立的,他光是想到她在國外帶著安安生活,一個人要工作又要照顧孩子,就心疼起來,連自己病著都忘了。
而病房外面,楊南在門口聽著,然后就仰起頭悄聲問溫遠:“白阿姨這么大了,怎么還叫伯伯‘爸爸’呢,安安才應該叫伯伯爸爸啊!”
溫遠的表情很是精彩,她甚至是不知道怎么回答想南的話,她總不能和想南說——
這是你伯伯和白阿姨的夫妻晴趣!
她不好意思說!
再說如果想南再問下去的話,她也是很頭大,于是只是含糊了一句:“你伯伯和白阿姨在想著怎么教育安安,你白阿姨扮演的是安安。”
“哦,媽媽我知道了,是角色游戲。”想南靈機一動,渴望地看著自己的麻麻,想要得到表揚。
溫遠的心里,但是面上卻露出慈母般的微笑:“差不多是這樣吧!”
她是真不忍心告訴兒子,什么叫角色游戲…
輕嘆一聲:“我們先回病房吧。你伯伯有點兒忙。”
想南哦了一聲,一會兒又小聲說:“媽媽,我也想玩角色游戲。”
溫遠忍不住嘆息,然后就對自己的兒子說:“明天捉一只小狗,你覺得怎么樣?”
想南的小臉垂下,一會兒他才開口:“隔壁一個小姑娘挺好看的,我想讓她叫我爸爸。”
溫遠——
她現在覺得,應該遠離夜慕林和白雪莉,他們合在一起就是有毒。
病房里,溫暖如初。
白雪莉膩在夜慕林的懷里好久都不肯挪開,聞著那藥水的味道都覺得是他身上的男人味。
久了,夜慕林捏著她的小臉;“雪莉,你的肚子不餓嗎?”
“不餓。”她軟著聲音:“我就想感受你的溫度。”
他頓了好久,才開口:“其實是我想上洗手間。”
白雪莉抬眼:你是不是魔鬼?
她哼哼:“我幫你拿吊瓶。”
夜慕林是個十分驕傲的男人,雖然想著她的全套服務,但是想想畫面還是算了,他還是希望在她的心里他能保有高大的形象的,于是矜持地拒絕了。
白雪莉也不勉強,“那我去下面。”
他微笑著,自己拿了吊瓶去洗手間了,他一邊方便一邊想著,可能是她過來了,他的胃病都好得快一點,好像這會都不疼了。
弄完,他出去,聞到小廚房里傳來香噴噴的味道,這時也感覺到那么一碗粥是不夠的,于是走進小廚房里。
她正在下面,很專心,低眉順目的樣子看起來特別地柔軟。
他的心里,也不禁柔軟了起來,一手拿著吊瓶,一手就橫在她的腰身輕輕地握著她,下巴擱在她的肩上,低喃:“多弄點兒,我也有點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