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慕林拍了拍溫遠的肩,安慰:“你和他有個孩子。你是溫遠,以前能搞定他,以后也能,我信。”
至于林思思,慕白不會有戲的,林思思和顧澤亂七八糟地這么多年了,也沒有完全斷掉,要說一點感情也沒有,那是不可能的。
溫遠淡笑,動了動手,“包扎得不錯。”
夜慕林也笑了一下:“還行吧。”
他和他下樓,一前一后,完全就是恩愛夫妻的模樣。
夜慕白坐著,從他們下樓就開始凝視著他們,表情有些深遠。
夜慕林只當是看不見,扶著溫遠入座,還體貼地幫她布菜,“你的手受傷了。”
溫遠微微地笑了一下。
夜慕白的眉頭深鎖。
吃完飯,又聊了好久,蘇覆要讓夜慕白去她那里住幾天,夜慕白淡聲開口:“媽,明天我就得回紐約。”
蘇覆的面上頓時一臉的失望,她本來長得極美麗,一不開心就會讓男人特別地心疼,不光是郝云,就連夜正剛也是。
郝云是溫和的,勸慰著自己的妻子:“蘇覆,以后慕白還會回來的,又不是見不著了,孩子都有自己的生活。”
蘇覆拍了他的手:“你哪里能理解我這種心情。”
郝云苦笑。
夜正剛有些來勁兒了,對啊,慕白可是他和蘇覆的兒子,和郝云沒有半顆j子的關系,他當然理解不了這種為人父母的心情了,于是裝模作樣地開口:“對啊,郝云你沒有過孩子,不能理解我和蘇覆的心情。”
哪里知道蘇覆并不吃他這一套,看他一眼過來,有些冷淡地說:“也不知道是誰逼著他去學導演的,要不然也不會摔得爹媽都不認識。”
蘇覆心里還是傷感,畢竟她經歷了失去愛子的痛,現在很需要慕白在身邊。
夜慕白忘了,但是母子天性,這樣一個美麗柔弱的母親在哀求,他還是心軟了聲音壓得低了些,“好,我再住兩天。不過我就不打擾你和郝叔了,就住這吧。”
蘇覆又有些傷感了,夜慕白吸了口氣,改口:“如果你們不怕我打擾的話。”
“不礙事的,我白天上班,你母親在家也是無聊的。”郝云溫言地說。
這事兒就說定了,到了晚上十點,夜慕林和溫遠并肩站著送客。
郝云開車,蘇覆拉了夜慕白坐車后座,只有夜正剛站在那里,有些無所適從,不家就是寂寞。
他眼看著蘇覆離開,慕白離開,他想抓,也只能握住空氣。
一直到車子看不見了,他才嘆息一聲;“慕林,是我錯了是不是,你媽媽現在看見我都當成空氣一樣,理都不理。”
夜慕林十分淡地笑了一下,“也許是吧。”
他的目光對上自己的父親,一個是已到暮年,一個如日中天。
夜正剛看著大兒子,依稀能看到自己當年的模樣,意氣風發,而慕林現在還年輕,四十還不到,還有無限的可能,想到這里他又覺得自己沒有錯。
可是,他仔細地看,又覺得慕林和自己有些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