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慕林的人過來,他親自看著她吃飯他才離開,當然她是由著人關著的。
她聽到大門的聲音響起,慢慢地坐床上坐了起來,伸手捂著自己的小腹。
為了孩子,為了她的父母,還有夜慕林,她必須離開他。
這時,她想到了艾微的話:白雪莉你留在他身邊就是一種自私。
她垂了眸子,輕而苦澀地笑了一下。
是啊,她自私了那么久,享受他的照顧那么久,慕白現在生死不白,她真的不能用一個孩子來為難他。
真的,她想要他快樂,如果她離開了,他是不是就可以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就是哪一天累了不站在那個位置上也可以?
她咬著唇,手指輕輕地在小腹上揉著,心里很痛很痛…
她想了很久,最后她撥了李秘書的電話——
夜慕林站在他私人辦公室里,緩緩抽著煙,辦公室里很暗,他也沒有開燈。
幽暗的光線打在他的側臉上,顯得線條更冷硬。
許久,他仰起頭,眼角有著一抹淚光。
溫遠和慕白的事情,是他的失策,慕白的失蹤更是這件事情的意外,打得他措手不及。
身為一個男人,現在所有所有的事情,哪怕是白雪莉的情緒加起來也沒有慕白的生死重要,他是雪莉的男人,可他也是慕白的大哥。
指間只剩下了一截煙頭,他還是撥了溫遠的電話。
溫遠在第一時間就接了,夜慕林的聲音很低啞:“慕白沒有找到。”
溫遠沉默了大約一分鐘,隨后她輕聲開口:“我要去見他。”
她指的是她要去現場。
夜慕林說好,此時不管他多忙他都要滿足溫遠的要求,穩住她的情緒。
他才從云南回來,身后一堆事情要做,但是最后他還是帶著溫遠去了云南。
臨行前,他撥了個電話給白雪莉,告訴她他去一趟云南,得兩三天。
她木然地聽著,沒有出聲。
夜慕林低語:“雪莉,情況沒有到那一步,你不要灰心,等著我,嗯?”
許久,她木然地嗯了一聲。
夜慕林掛上了電話,帶著溫遠隨即就出發了,隨行的還有一個產科醫生。
在心里,他對溫遠的身體特別地重視,與其說是重視溫遠,不如說是重視她肚子里的孩子,他的心里有過最壞的打算,萬一慕白回不來,那么溫遠肚子里的孩子會是慕白的寄托。
當天,到了云南邊境,已經是夜晚。
四周都是漆黑的,溫遠站在高高地山崖上,看著下面的萬丈深淵,沉痛地大喊:“夜慕白!我知道你沒死,是男人就出來。”
淚水飄在夜空,化為點點星光。
“我喜歡你很久了夜慕白,”淚水在臉上肆意地流著,她喃喃地開口:“我懷孕了,混蛋,出來負責啊。”
但是山谷里只有她的回音,夜慕白已經失蹤了太久太久,
溫遠站在那里,臉上的表情很木然,好一會兒她掉過頭看著夜慕林:“我不管他是生是死,我都要嫁給他。”
夜慕林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