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有說話,只是清冷的夜里抱住他,汲取他身上的一點點的溫暖。
她不知道自己還能抱多久,一年,還是兩年。
她心里,其實隱隱知道他和溫遠是達成某種共識的,有關于她的存在。
就是她自己再怎么自我否認,也改變不了她現在插足于他們完美聯姻的事實。
她不想想以后,就想此刻抱住他。
夜慕林的下巴擱在她的小腦袋上,不說話,只是抱著她。
接下來的日子,他很忙,她經常去蘇覆那里打擾,好在郝云也忙,兩個女人正好做伴,日子好像回到了從前一樣。
只是這一份平靜,平靜得讓人心慌。
轉眼就快到了過年,夜慕林比平時更忙了起來,白雪莉開始也只能在新聞里看到他,就和以前在新聞里看爸爸一樣,她有時會坐在電視機前發呆。
她不知道他為什么要留她在身邊,喜歡?
她感覺他現在很喜歡他現在的位置,或者是更高的位置,她有些心慌,他對她很好,會不會有一天就和夜正剛對蘇覆那樣。
不,不是的,她扮演的是謝安寧的角色,溫遠才是蘇覆的角色。
她覺得有些可悲,她坐在電視機前,看著自己的男人。
這一晚,他過了午夜都沒有回來,而明天是除夕了。
她躺在床上沒有睡著,一直等一直等著他,她都不知道自己在堅持著什么!
明天,她就回市了,她見不了父親,她想看看母親,聽說母親的病好多了,這也許是最大的安慰。
她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感覺到一陣冷風拂過,睜開眼是夜慕林靠在她身邊。
他也沒有開燈,就靠在她身邊像是想親她。
她啞聲開口:“幾點了?”
不等他回答,她又說:“天好像很冷的樣子。”
他嗯了一聲,有些心不在焉,“兩點了,好累。”
說著就躺平了,一只手放在額頭上低語:“不過我可以休息三天。”
他側過頭在黑暗里看她,一副等她驚喜的模樣。
白雪莉有驚,沒有喜,她有些結結巴巴地問:“你不是長嗎,不應該留下來工作?”
“真是狠心的小東西。”他伸手捏她的小臉,嗓音低低的,“白雪莉,誰告訴你長過年就得工作的?”
“我知道的。”她的聲音有些軟,然后看著他:“那你過年在哪兒過,你媽在這里呢!”
他把她拉進懷里,她嫌他身上冷想掙脫,夜慕林把外套除了,脫了鞋子爬進被子。
她氣得尖叫:“你鞋子都沒有脫就爬上床了,夜慕林你太可惡了。”
他笑了一下,躺平了聲音有些低,“嫌棄我了?”
才說完就把她拉到懷里,臉埋在她細膩的頸子里,白雪莉生氣地叫著:“一股煙味,夜慕林你放開我。”
他笑,“不想放。”
笑著笑著就開始親她,隨著親吻他的唇溫度越來越高,白雪莉的聲音都顫了:“你…不是累了嗎?”
他翻身,糾纏了一記深吻,才幽幽地說:“這點力氣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