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正剛抿了下唇，低語：“郝云欺負你的話，回來告訴我我幫你修理他…還有，也別太快答應他，男人還是要考驗的。”
他像是老朋友一樣，又像是不放心的家長一樣。
他曾經覺得，蘇覆老了，可是此刻他才覺得蘇覆被保護得好好的，她才是那個很年輕的，不管是他或者是謝安寧，其實內心蒼老得很。
“我知道。”蘇覆抬眼看他：“謝謝你正剛。”
他凝視著她，蒼老的眼里盡是不舍。
許久，他過去，抱了她。
他說，“蘇覆對不起，如果再來一次，我會對你很好…”
可是沒有再一次了。
他的蘇覆還是離開了，和郝云，當晚就離開了B市。
夜正剛去了他們曾經的臥室，她什么也沒有帶走，衣服鞋子還有首飾，當夜夫人的一切她都不要了，他…她也不要了。
賭物思人，他坐在床上看著四周的一切，閉上了眼睛。
可是閉上眼，腦子里都是那個曾經年輕鮮活的蘇覆拿著書靠在沙發上看著，一邊又等著他時的樣子，又是他第一次和謝安寧發生了關系，雖然是酒后，但是事后他醒了，他看著蘇覆在暈黃的燈光下等著他，他內心內疚…
那晚，蘇覆不知道是看了書上什么東西，特別地溫柔，照顧他躺在床上以后她抱他…他頭一次沒有給她，因為他在別的女人那里有過了，有心無力。
他記得，蘇覆那晚的表情有些調皮，她趴在他的匈口說他老了，還說他是夜叔叔。
蘇覆，你的夜叔叔那晚就背叛你了…
夜正剛躺床上，燈光耀眼，他伸手擋住眼睛，隨后眼角淌下眼淚出來…
蘇覆，不復了。
H市。
清晨，李秘書在機場有些焦急地等著，終于等到了專機降落，她立即迎上前：“夜S長，沒事吧？”
夜慕林輕點了下頭：“沒事，我讓你辦的事情辦好了沒有？”
李秘書點頭：“嗯，我在思南公館里又租了一間公寓，120平，夫人夠住了。”
因為夜慕林遲早是要回B市的，所以他們在H市沒有置業。
她說完，夜慕林就點了頭，隨后看向自己的母親，“之前郝叔經常住辦公廳那里，現在不太方便了，雪莉也住思南公館，以后無聊時你可以去找她聊天，不過不要為她洗衣服了，不要慣壞了她。”
蘇覆想想不妥，“我和你們住吧。”
郝云沒有吱聲，挺沉得住氣的。
夜慕林笑笑：“雪莉現在脾氣不太好，還是分開住方便。”
蘇覆簡直是沒有辦法說了，這還是那個自律的兒子嗎？
這時，夜慕林看向李秘書：“讓司機送郝秘長和我母親去公寓，你帶他們去，我自己開車回。”
李秘書不放心：“您的身體…”
“沒事。”他極淡地開口：“回去睡一覺就好了。”
李秘書不吱聲了，自己上了郝云和蘇覆那輛車，她知道夜慕林需要安靜和獨處，果然她在車上就見著夜慕林點了煙，發動車子，面容有些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