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晚上,謝安寧自然是盡心地討好…
清早,夜正剛撫著額頭坐起身,頭有著宿醉后的疼痛。
謝安寧穿著睡袍,走過來坐下,聲音柔媚,“喝點姜茶吧,昨晚喝多了不舒服吧?”
夜正剛笑笑,喝了兩口就要掀開被子起身,但是謝安寧按住了他的手背,表情有些猶豫:“正剛,你昨晚說的事情…”
夜正剛一怔,隨后就淡淡地說:“昨晚什么事?”
他抽出手捏了她的臉蛋:“昨晚幾次,我不記得了。”
他就在插科打混,謝安寧哪里聽不出來,但是她不甘心,于是跟進了浴室有些忍不住性子地開口:“你說讓我當夜太太的。”
夜正剛正在刷牙,看著她…
謝安寧也看著他。
好久,夜正剛輕輕地笑了一下:“有這回事?我不記得了,再說我不是有太太么,這樣,你就當小太太。”
謝安寧平時柔順慣了,這時也忍不住有些火了:“夜正剛你就是個混蛋。”
浴室的門砰地一聲關了,看起來火氣很大的樣子。
夜正剛刷牙的動作慢了一點點,目光也變得有些深遂。
良久,他走出去衣服穿整齊了,緩緩下樓早餐也沒有吃就直接離開了。
謝安寧坐在樓下的沙發上,聽著汽車開走的聲音,一下子就走到餐桌前,把餐桌給掀翻掉了,她的心口劇烈地起伏,隨后就放聲大哭了起來。
夜正剛坐在車里,整了下衣服,前面的司機頭動也不動,也不敢從后視鏡里看他。
司機也是人精,一看就知道這兩個鬧翻了。
他不出聲,夜正剛倒是開口了:“女人是不是都這樣,開始說不要名份,最后都是想要的。”
司機一直不喜歡謝安寧這個飛機場,這時不免刻薄了幾句:“她哪哪都不如夫人。”
這話說在夜正剛的心坎里,他輕嘆一聲:“蘇覆是好。”
但他還是負了她。
是從什么時候起的呢?
大概是他達到高位,高處不勝寒,一次一次的酒會一次一次和謝安寧的接觸后,他放縱了。
他的心里,不是沒有后悔過的,但是后悔已經無濟于事了。
車子平穩地開回夜家老宅里,夜正剛上樓換衣服,卻見到了下樓的蘇覆。
她今天…格外地光彩照人,一件碧青色的旗袍,頭發編了起來,身段像是三十來歲的小少女,豐韻又動人。
他記得她好像有一年沒有這樣打扮過了,這發型也近十多年沒有過了吧。
夜正剛看得有些呆,好半天才輕咳一聲:“起這么早?”
蘇覆看著他,也看到了隱在他脖子里的一枚紅印子,淡淡地笑了一下:“你起更早吧。”
夜正剛有些沒趣兒,想了想,才又開口:“那個,我們一起吃早餐。”
蘇覆像是意外“你在謝安寧那里沒有吃過?”
這話一出,他面如死灰,她果然是不在乎了。
但是蘇覆沒有想那么多,又改了口:“沒有吃過就一起吃吧,我正好有事想和你說。”